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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4 好多年一直在吃

  烏龜看不過眼,隨口嘟囔一句不好聽的話,兇胖子聽到,回來罵架,于是打起來。

  張怕一聽,到處找人:“烏龜呢?”

  “去醫院了,老孟陪他去醫院。”于胖子回道。

  張怕一驚:“這么嚴重?”

  “不嚴重。”于胖子說:“他們一起那個瘦子也去醫院了,咱不能吃虧不是?”這是在找可以訛人的借口。

  張怕苦笑下說:“多余。”

  “不多余,烏龜出血了,當是處理傷口。”胖子說:“我看那個胖子不順眼怎么辦?”

  張怕看過去,對方的兇胖子拿手機打電話。

  想想說:“不就是打個架么?至于么?”

  “是他們報警,他們報警,咱就得接著,不然早回家了。”胖子問:“你倆在喝酒?”

  于躍一直在邊上看熱鬧,聽到這話,笑著應上一聲:“你們家張大少是真牛皮啊,估計就沒有他不想干的事。”

  于胖子問:“他又干嘛了?”

  張怕說:“我把市里大書記的車撞了。”

  “牛啊,然后呢?”胖子想了下說:“不對啊,大書記他兒子不是你學生么…我去,你拿我當禮拜天過啊。”

  警察走過來說:“有車么?沒車坐我們車走。”

  這是要去派出所公干的節奏,胖子跟張怕說:“不打架了,你回吧,我去派出所看看。”

  張怕說行,跟于躍說:“回去繼續喝?”

  “還喝什么啊?你不去派出所?”于躍問。

  “去派出所最無聊,在外面傻站著浪費時間。”張怕想了下說:“我想起件事兒,你買古董做什么用?”

  “送人唄。”于躍說:“也邪門了,這男人啊但凡有點錢,不是買車買房子就是買古董,無不無聊?”

  張怕笑了下:“我有些老酒,起碼十幾年,你要是能用上就拿走。”

  于躍看他一眼:“老酒,誰都能用上,自己留著吧。”

  張怕說:“我留著就是喝,你要是能用上,起碼有點用處。”

  于躍說:“相信我,十幾年以上的老酒,正常男人就沒有不喜歡的。”停了下問:“不會是雜牌子吧?”

  “那倒不是,什么都有,茅五劍、西瀘汾的。”張怕回道。

  “什么玩意?”于躍沒聽明白。

  張怕說:“一聽就知道你不怎么喝白酒。”

  于躍說:“還行吧,現在多是喝啤酒、偶爾喝兩瓶洋酒。”

  張怕說:“我那是六種酒的名字,總共加一起大概一百瓶?好象還多,反正是放了半個屋子。”

  “留著吧。”于躍笑了下:“我估計啊,這種酒只能越放時間越長,越放越舍不得喝,那是真正的喝一瓶少一瓶;市場上肯定有賣的,但是你知道是真是假?”停了下又說:“要是有貨源,多弄點兒。”

  張怕說:“哪是貨源,是拆房子挖出來的。”

  于躍想了下說:“那現在可難了,老年間能買得起這些酒的人家,他們住的地方早拆了一遍又一遍。”

  張怕說:“按你說的,我還得弄個地方把這些酒供起來?”

  “你傻啊?”于躍說:“君子不立于危墻之下,好東西也是這樣,值錢玩意千萬別往高處放,就算架子夠結實,你知道什么時候地震?弄個地下室,不要大,一定要結實,把東西存進去。”

  張怕說:“你說的很有道理。”看眼時間:“我回去干活,你呢?”

  于躍左右看看:“我溜達溜達。”

  “那成,走了。”張怕打車回家。

  在車上給秦校長打電話:“幫個忙唄。”

  “要錢沒有,要命也沒有。”秦校長說道。

  張怕笑了下:“幫我查一下高飛的家庭住址。”

  “高飛?是誰?”秦校長問。

  “我班里那個去美國上學的,喜歡打籃球。”張怕回道。

  “有那么點印象,查地址干嘛?你沒有聯系電話?”秦校長問。

  張怕說:“他爹的電話打不通。”

  秦校長問:“找人家有事?”

  “我那個倉庫是人家的。”張怕一句話說明原因。

  秦校長想了下說:“高飛是吧?我去查查。”掛斷電話。

  張怕則是回家干活。

  兩個小時后秦校長發過來一條短信息,張怕看過,回句謝了。

  然后一直干活,到晚上七點多的時候出門。

  按照短信上的地址,來到一處高檔住宅小區。高檔到張怕根本進不了門。找保安問,保安不清楚,也不讓進。

  只好找物業問,物業給出個驚人答案:“好幾個月以前就被抓了。”

  張怕驚住:“什么?”

  “六月份、要不就是七月的事兒,說是行賄受賄什么的。”物業說道。

  張怕趕忙問:“兩個人都抓了?”

  “沒有,開始時候是都抓了,后來女人放出來,再后來搬家了,這個房子沒收了好象,反正沒人住。”物業回道。

  張怕問:“沒有女人的聯系電話?”

  “沒有。”物業回道。

  張怕說聲謝謝,出門后給寧長春打電話:“所長,出來喝點兒?”

  “這都幾點了?早吃完了。”寧長春說:“有事說事兒,沒事兒掛了。”

  張怕說:“還真有點事兒,明天你上班,我給你打電話,要是我忘了,你給我打過來。”

  “再見。”寧長春掛斷。

  這是又一個夜晚,回家時看見倉庫亮著燈,想了下推門進入。

  屋里面電扇在瘋轉,張怕叫出來云爭:“高飛父親被抓了,高飛沒有一點不正常表現?”

  云爭有點吃驚:“被抓了?”

  “你要保密,多注意下高飛。”張怕說:“被抓有段時間了。”

  云爭猶豫下說道:“要不要問他?”

  “千萬別,你就當不知道,群里高飛要是說話…對了,不能拿手機上學是不是?”張怕問。

  五十七中雖然不強制住校,但手機是肯定不讓帶的。

  云爭說:“可以偷著拿。”

  “不用。”張怕想了下問:“你們想住校么?”

  云爭說:“想啊,可一個是沒錢,一個是沒宿舍,老師說了,難得碰到我們這么一幫不要求住校的學生,他輕松多了。”

  張怕點點頭:“你們不用考慮錢,在我這不是還有剩?如果有床鋪,還是住過去比較好,大家都是同學,吃吃喝喝多快樂,哪怕什么都不做,也是同住好幾年的舍友。”

  云爭說知道,張怕囑咐一句:“高飛那個事,你自己知道就行了。”說完回去房車。

  隔天一大早,張怕掐著點兒給寧長春打電話,寧長春很怒:“急不急?不急的話等會兒說,我要開會。”

  于是就開會吧,張怕安心干活。

  沒多久接到胖子的電話,這群白癡學香港電影,要跟昨天打架那幫人講數。

  張怕笑問:“講數以后呢?”

  “逗老子有意思啊?就說你來不來?”胖子沒好氣說道。

  張怕說來。

  這個上午,張怕做了兩件事情,第一件是是找寧長春打聽高飛他爹的消息,第二件事是去幫胖子他們充門面。

  走進飯店,好大一個包房里好大一張圓桌,正對面各坐著三、四個人,這是主事的,另外還站著五、六人。飯店大廳還坐著四桌人。

  張怕很自覺,進門看看,給胖子打個電話,在大廳坐下。

  講數是一件很和平友愛的事情,經常會談崩,有意思的是,對方居然把炮王請來了。那家伙大馬金刀的坐在當中,一個手下沒帶,光著大腦袋喝茶。

  真的是喝茶,為了學習香港同行的先進經驗,那么大一張臺子,只有茶壺一個,茶杯若干,別的啥都沒,連雙筷子都不給。

  張怕不知道炮王在里面,拿出手機玩會兒,覺得有點困,胳膊往桌子上一搭,沒一會兒睡了。

  等他再睜開眼,雙方的友好會晤已經結束,各自帶人離開。

  他迷糊著眼睛左右看,邊上一人笑道:“吵到你睡覺了,不應該啊。”

  張怕看他一眼:“第一次見,眼生啊。”

  那人說:“按照咱倆坐的位置來看,都是跑龍套的,就沒必要相互關心了。”

  “你很有水平。”張怕看見胖子往外走,趕忙起身過去:“咋的了?”

  胖子說還行。

  張怕問:“還行是什么意思?”

  “還行就是事情就這么了了。”胖子說:“炮王在中間說合。”

  “我去,他還活著呢?”張怕問:“在哪呢?”

  “怎么著?你是打算不讓他活了唄?”胖子笑問。

  “打住!我是守法公民,你不能坑我。”張怕看眼時間:“不管飯啊?”

  “管。”胖子說:“今天談的挺順利,出去吃頓好的,國寶級傳承美食,拉面。”

  張怕說:“什么面都行,小菜管夠不?”

  “不行!小菜最多吃兩百塊的。”胖子回道。

  張怕看看他:“你把我當豬了是么?小菜吃兩百塊還沒夠?”

  胖子說:“誰知道你呢?”

  說著話,倆人走出飯店。

  街邊站著兩群人,一群是他們,一群是兇胖子那些人,幫些人圍著炮王說話,街邊還停輛豪氣的黑色汽車。

  張怕笑了下:“有意思啊,越來越像電影了。”

  胖子說走吧,吃拉面請往左走。

  吃面的時候接到寧長春電話,說查到消息了,張怕趕忙拿手機跑去外面。

  高飛老爸行賄罪判五年,沒收家產,就是說現在的老高家已經沒錢了。高夫人倒是沒事,搬離原來的大房子,在城邊租間一居室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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