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幻大片其實好寫,不會像都市破案劇有那么多限制,難的是如何拍出來、如何制作出來。張怕構思了一天,正準備寫,接到紀長明的電話,說是看了劉若的本子,決定拍攝這個。
張怕問:“我是不是就不用寫了?”
“不是,你還是要寫,我先拍劉若這個本子,如果你的本子很好,接著就拍你的。”紀長明說:“好本子不怕多。”
張怕說:“這樣說的話,我就不用急著趕本子了,是不是?”
紀長明說是。張怕說明白了,倆人結束通話。
劉若改的是聊齋故事,畫狐啊畫皮的都已經改成電影,不知道要她選的是什么故事。
張怕給龍小樂打電話,說你不用再催我了,紀導剛通知我,他采用劉若的聊齋故事。
龍小樂說:“沒告訴我啊。”
“我告訴你了。”張怕說道。
龍小樂說也行,又說:“正好,谷趙催我了,你趕緊弄出來。”
谷趙是于詩文的金主,相當于白不黑和張小白那樣,只是關系不同。
張怕說聲知道了。可掛上電話沒多久,劉小美就打來電話,說于詩文聯系她,想要過來學跳舞,學費是一個月十萬。
張怕愣了一下,說你要是愿意教,那就收。
劉小美說:“要看你的態度。”
“我的態度?”張怕想了下說:“教吧。”
劉小美說好。
果然如同他想的那樣,沒一會兒,谷趙打電話說明天來省城,跟著又說于詩文要跟劉小美學跳舞,拍戲時能用上。
張怕很是嘆服,男人啊,為女人花錢真是生猛。
谷趙接著說:“我看過《傷蔻》了,這個本子要是沒人要,你賣給我,我要。”
張怕忽然明白了,難怪于詩文突然要來省城,是龍小樂為了增強谷趙的信心,為了和他合作,為了在京城打開一片天地,把本子給他看了。
只是吧,張怕問:“我寫的其實沒那么好。”言下之意是,我不相信有人會因為一個本子就對我如何如何,可能性太低。
谷趙說:“我看重的不是這個,當然,本子好是首先的,可好本子有的是,我看重的是你的造星能力。”跟著解釋道:“你的那個本子,其實有沒有張小白都不重要,可你硬是能把她塑造的很好,而且不唐突,這是本事;女人不止是花瓶,張小白在故事里的作用甚至高過陳有道,這是你的本事,重點突出女人還顯得很好看很自然。”
張怕愣了下:“有你說的這么好么?”
谷趙沒回答這個問題,直接說道:“我對你的要求也是這樣,現在所有電視劇都是男主重于女主,哪怕一個女人再牛,好象宮斗戲那樣,全是女人在演戲,可背后依靠的還是男人,其實生活不是這樣,大多女人靠的只能是自己,可惜即便是女作家寫出來的女主都是靠天靠地靠男人,立身就不對,我希望你能把于詩文寫的和張小白一樣,她是一個獨立的自己,有獨立的故事,她是主角,而不是跟男人爭風吃醋、為悅己者容的那種女人。”
張怕想了下說:“你要求真高。”
“你可以先寫寫看,好看的話,投資不是問題。”谷趙笑著說:“我可是很有錢的,不但舍得給女人花錢,也舍得給男人花錢。”
張怕嘿嘿笑了一聲:“說吧,打算出多少錢,我決定出賣自己。”
谷趙也笑了一聲,回避這個問題,直接說道:“不用接我,我明天落地打你電話。”
張怕不和他客氣,說聲好。
結束這個通話,張怕忽然對于詩文有些好奇,對谷趙更是好奇。明明是身體和金錢的交易,為什么讓這兩個人整的是那般的與眾不同呢?
想了想,感慨道:“谷趙太壞了,包小三都這么費勁,花著錢還用著心,讓別的男人怎么辦?”
這兩天,小白越來越像熊貓了,憨憨傻傻的樣子,除去萌就是可愛,問題這家伙又大又肥…好吧,肥才是萌的基礎。
因為它的存在,燒烤店的生意忽然好起來。原因是放假了,好些個萌妹子來看萌狗,吸引了好些個男人來看萌妹子。
一到晚上,這地方就是人聲鼎沸,逼得張怕要進去倉庫才能安靜開工。
今天,張老師打過電話,也是完成更新任務,琢磨著出來吃點肉串,忽然接到烏龜電話,說喬光輝也上監護了,還說尿盆已經不用了,病床上鋪著護理墊,還穿著紙尿褲。
張怕心里咯噔一下,說我現在過去。
烏龜說別來了,我去找你,咱倆喝點兒。又說:“嬸子在,你來了也沒用。”
張怕想想說聲好,讓烏龜來倉庫。
這幾天還有兩件事情要說一下,首先是王百合打官司那事,方寶玉說不打了,對方給了三千塊錢,拉倒了。
張怕有心問下王百合是怎么回事,不過這種事情,換誰都沒法開口。
方寶玉說:“我和她剛見面,正談著呢,她接到個電話,說上十好幾分鐘,然后跟我說不好意思,官司不打了,還問給我多少錢合適,你說我能要錢么?真郁悶。”
張怕說:“不說這個,你的那個慈善活動搞得怎么樣了?”
方寶玉愣住:“什么慈善?我什么時候搞慈善了?”
張怕想了下說:“就是那個打官司,幫助別人那個。”
方寶玉笑了聲:“這個啊,一個字,難。”又說:“這才剛放假,就算打官司也得等開學。”
他倆說的是幫助暑期打工的學生討要工資那件事,這種事情真的特別難。
問一問在外面闖蕩的我們,有幾個人沒被拖欠過工資?甚至被騙?
你滿懷信心找到個兼職,說的天花亂墜,給你個產品讓你去賣,同時給你畫出好大一張餅,未來無限美好。只是有一點,這個東西很貴,我們不放心你,畢竟員工那么多,所以你要出押金才能帶走商品。
哪怕是服務員,制服也是要押金的,更可怕的是每個月二十四、五號才開工資,隨便就拖了大半個月工資。
而當你不想做了,他們會說我們有制度,想退押金要什么什么時候來。而如果你來了,財務人員一定是不在…
生活第一課,不是教我們如何賺錢,而是教我們在以后的生活中如何不被騙。
這個是方寶玉想要做的事情,只這一點,張怕就認可了他,是個好人,所以律師事務所那里由得他折騰,張怕理都不理。
再說第二件事,老虎回來了。
回來第一天跟張怕打過電話見個面,后面幾天沒有消息。張怕呢,這幾天忙著打字,其實就是不忙也聯系不上老虎,沒有聯系方式。
這幾天,老虎做了幾件事,歸納總結兩個字,打架。
這家伙確實有點手段,不知道找了誰問話,從第二天開始,一共有六個人被他干進醫院。最嚴重倆人到現在還昏迷,傷勢最輕的一個人是腿部骨折。
張怕還不知道這些事情。他選了張桌子,讓老皮上肉串,老皮不干,跟他談判:“哥,你出去吃唄,去別的店。”
“干哈?我的錢不是錢啊?”張怕問。
老皮說:“你的錢太是錢了,可你老是不結帳,我們虧死了。”
張怕大怒:“你們開店的本錢都是我出的!一個個的好意思啊?”
老皮說:“可衣老師說是他出的。”
“不可能,你們信我還是信他?”張怕問。
老皮說:“不是信誰不信誰的問題,事實是衣老師吃東西給錢,可你不給錢啊,每次都不給,我們虧死了。”
張怕說:“少跟我扯,你們每天晚上喝酒吃肉,你們給錢了么?”
“你誤會我們了。”老皮說:“為了保證肉質新鮮,當天吃不完的食物,我們必須要打掃掉,這是件很累人的活兒,你想啊,大半夜的,別人都睡覺了,我們還得折騰肚子,天跟天的折騰下來,肯定有胃病,你看我都瘦了。”
張怕冷笑一聲:“你是不是看我不揍你了?”
“哥,君子動口不動手,你這樣是不對的。”老皮退后兩步說道。
張怕說:“你近點兒。”
老皮不干:“你又威脅我。”說著話回頭喊:“洋洋,你過來。”
余洋洋端個盤子過來問:“怎么了?”
“張老師又來吃白食。”老皮說道。
余洋洋嘆口氣說道:“你不早習慣了么?吃吧,反正就他一個人,吃不了多少。”
老皮只能無奈說聲好,也不問張怕吃什么,去后面拿了二十串很肥很肥的肉過來,端個爐子拿瓶酒:“哥,吃吧。”
張怕很郁悶:“你們真是要造反!早知道不給你們三百塊錢了。”
六十八個人,每人三百塊零花錢,當是提前給的獎勵,從兩萬塊獎金中扣除。捎帶腳地,李英雄八個人也有了這份獎勵。
聽到這句話,老皮顯得比他還郁悶:“哥,再給點唄。”
“什么玩意?”張怕氣道。
“我的…輸了。”老皮說:“你再給點,我去給你拿好吃的,大蝦怎么樣?”
張怕氣罵道:“滾蛋。”
巧的很,剛罵完這句話,烏龜來了,笑嘻嘻坐到對面:“小皮子,肉筋、雞翅啥的先來二十串,再來十條魚…你們有什么魚啊…我靠,你怎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