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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0 他們說自己也單身

  拿錢回來結清工資,大師傅帶徒弟做上最后一頓豐盛晚餐,就一個字,多。

  從傍晚做飯到很晚,做了很多很多,大多食物放進冰箱冰柜冰著,再有一些一兩天內不怕壞的食物,比如油炸食品、饅頭。

  這是他們住在這里的最后一晚。

  比他們先離開的是洗衣工,考試結束,洗衣大嬸結束兼職,高高興興拿錢離開。

  張怕想了想,給大武打電話:“老牛會不會做飯?”

  “問這個做什么?”大武問回來。

  張怕說:“我現在住的地方有十幾二十來個人,缺個做飯的,給他算工資,問來不來?來了后,買菜安排別人,他就給我在院子里呆著,你問行不行?”

  大武問:“我問問。”跟著又問張怕說:“什么時候過去?”

  “明天吧。”張怕問:“不會是今天晚上就沒地方住了吧?”

  “有住的,他得回家;老牛的意思是去外地,可剛放出來…你懂的。”大武說道。

  張怕恩了一聲,新釋放的兩勞人員要去轄區派出所報道,以后還要不定時回去報道。當然也可以去外地,不過需要正當理由。

  大武說:“我先問他,一會兒給你電話。”

  張怕說好。

  這個電話很快打回來,老牛同意張怕的安排,并說謝謝他。

  張怕說:“老牛腦子不正常,我不和他一般見識。”跟著多問一句:“他今晚回家睡?”

  “肯定得回家一趟,不過我倆打算找個通宵小酒館,你覺得行么?”大武問。

  張怕說:“你們是這方面的精英和專家,需要問我意見么?”

  大武說:“再專家也有想不到的地方,你說是吧?”

  張怕苦笑一下:“這件事情,你知道我知道得了,別跟胖子他們說,鬧騰。”

  大武說知道,又說放心吧,短時間內誰都不告訴。

  張怕琢磨琢磨,終于問出心中疑問:“老牛為什么砍人?”

  “沒和我說,不過估計一會兒就說了,要不你也過來?”大武說的是一會兒喝酒。

  張怕琢磨琢磨:“成,你們先喝,一會兒給你電話。”

  結束通話,去看猴子們,一群人居然在打撲克?六個人三副撲克打分的,抓牌要好一會兒,理牌要好一會兒,還要互相通氣,誰手里抓了多少分,再有個主控的記住雙方手里的分牌,計算著指揮著,完整一把牌打下來,二十分鐘都算快的。

  張怕看了會兒問話:“贏什么的?”

  “啤酒,輸了的明天請客不說,還得把今天輸的酒喝進去。”有學生回話。

  張怕說:“加油,明天我去醫院等你們。”

  剛出來,廚房大師傅又來了:“老板,有個事跟你商議一下。”

  張怕說:“只要不提錢,隨便說。”

  大師傅笑了一下:“徒弟跟我回家開店,那個幫工不太想走,我想問問老板,能不能讓他留下?”

  張怕琢磨琢磨:“他會做菜?”

  “學習唄,平時干活你也看到了,特別勤快,什么活兒都干。”大師傅回話說。

  張怕說:“那就留下,工資怎么算?”

  “沒什么人吃飯的話,兩千一個月就行,他什么活都能干。”大師傅說。

  張怕說:“行吧。”

  大師傅很高興,說謝謝,趕忙回去告訴那個打工仔。

  對了,那個打工仔也姓張,名字很帥,叫張飛…飛。這是件多么神奇的事情,張飛聽起來那叫一個威武雄壯,張飛飛聽起來…同理可證的還有關羽羽、趙云云、馬超超、典韋韋…天啊,天下雄將也抵不過疊字的強大武力。

  張怕琢磨琢磨,還是自己的名字酷,張怕,很沒意思。張怕怕?有點意思。田十十呢?怎么有種想要小便的感覺?

  在院子里又是溜達溜達,出門去見大武和老牛。

  他不喜歡老牛,可也不討厭,老牛是那種一根筋的人,如果一開始咱倆是敵對的,那對不起,就盡量敵對下去吧。老牛性子直,不然不會因為大武、土匪幾個人喝酒吹牛皮,然后就把人干那么慘,也就不會被抓進去。

  但他不傻,某些時候會做出取舍,也懂得避讓。

  哥倆在烤肉,一盤鴨肉一盤生菜,烤熟了抹點醬、放點蔥絲包著吃。

  張怕到的時候,倆人已經喝進去大半瓶白酒。看見張怕,老牛猶豫下站起來:“坐。”

  張怕笑著坐到對面:“不用這么客氣,以前差不多兩天見一面,都見煩了。”

  大武急道:“會不會說話?”

  張怕笑道:“放心吧,我就會說話。”看眼老牛:“你那個,是咋回事?”問為什么砍人。

  老牛用手比了下刀的手勢,張怕點點頭。老牛拿開手機,下面壓個信封,拿起遞過來。

  張怕掃眼信封,猶豫下抽出信紙,笑道:“這么厚?”

  然后就是看唄,一通看完之后,還回來信封:“要是因為這件事情,殺人都不為過,我支持你。”

  老牛收起信,小聲說謝謝。

  張怕說:“你不用謝我,這種王八蛋那是賣國賊啊!拱手把家產讓給老外,他們倒是吃香喝辣,活著倒是舒坦。”

  大武也罵:“可不是舒坦么?那么高的退休金,住院全額報銷,動不動就組織旅游,不是發東西就是發錢,靠,同樣是人,他們憑什么這么好待遇?最可氣的的是,有了好待遇還坑人還賣國,這要是倒退幾十年,全得拉出去崩了,絕對不慣著他們這群混蛋。”

  張怕看他一眼:“以后你要學習說話。”

  大武瞪著眼問:“我哪句話說錯了?”

  張怕說:“倒不是錯太多,主要是不完全,什么是不慣著這幫混蛋,現在的主席也不慣這些混蛋,你說漏了。”

  大武看看他:“你這思想覺悟,不干個省長都是屈才。”

  張怕說:“我都委屈了那么些年,不差多幾年。”

  老牛問:“大武說你能幫我,你有什么想法?”

  張怕說:“我得感謝你相信我,幸福里這么多混蛋,你選擇找我幫忙,我很有點驕傲。”

  老牛倒是誠實,直接說道:“那幫家伙嘴不嚴。”

  張怕笑笑:“你嘴也不嚴。”

  “遇到我自己的事情,想不嚴也不行。”老牛說道。

  張怕說:“今天晚上你回家、或者隨便找個地方對付一宿,明天上午等我電話,我那地方有吃有住,但是你得干活,你要跟廚房小工一起干活,工作是做飯,早中晚三頓飯。”

  “做飯?人多么?”老牛問。

  “十幾二十個吧?”張怕說:“我這里,你可以去派出所報備,就說被我雇了,一個月兩千,電話號碼啥的都可以留下去,警察不相信就來找我,至于你那件事,先拖段時間看看,只要警察沒有發現,我也不攔你,愛哪哪去。”

  老牛說謝謝。

  現在擔心的就是當街行兇留下證據,對于警察來說,老牛是兇犯,必須抓。可張怕不管那些,少跟我扯那些有的沒的的所謂紀律性、是不是違法,賣國賊都能安穩無恙的當官發財,還有個屁的紀律?

  對上這種事情,別說他并不討厭老牛,就是煩透了煩極了,也會盡量幫一下,比如給點錢安排逃跑啥的。

  了解過發生什么事情,飯局后半段就有了話題。

  隨著午夜將近,店里沒有客人,三個人說的輕松自在。后半段主要在說信上的另幾個人。

  老牛很有膽子,他砍的那個人今年快七十了,在某個養老崗位繼續當官,熬兩年才退。

  這樣的人出入有車,能被老牛砍傷,只能說運氣背到不能再背。

  就是因為這個人的背景不一般,老牛才會找地方藏起來。如果是以前那樣打架,砍不砍的很希奇么?回家照樣喝酒吃肉,大不了被警察帶走關幾年。

  這次不一樣,不一樣到即便是老牛也知道事情很大條,所以才找仇人張怕幫忙。

  不去說被砍的這個人當初做了什么,老牛在點另幾個人的名字:“有兩個查不出來,怎么都查不出來。”

  大武說:“那是你查不出來,咱這樣的人消息閉塞,你以為什么東西一上網就搜到了?”

  老牛說我知道,跟著又說:“還一個,在市里某單位當干部,我去過一次,沒見到人。”

  張怕說:“先停吧,忍半個月再說。”

  老牛說:“你不知道我有多么大的怨氣,假如我爺爺還在,我家買賣還在,現在起碼是個十億元以上的大富翁,過百億也不是不可能,我就是根紅苗正的富三代,老子能睡遍各種美女,什么明星模特的,還不是想睡就睡?用得著跟你們一起混?跟你個癟三打架?出去吃頓飯還得幾個人湊錢?老子會開最好的跑車,開飛機開游艇,怎么過不是過?哪像現在,三天兩頭打沒有意義的架,三天兩頭去派出所報道…我靠他大爺,那幾個孫子僅僅是賣國么?是毀了老子一生的幸福!老子到現在連個對象都沒有,三十了啊!沒有對象,不找小姐就沒有這是人過的日子么?我靠,我現在就想活扒了那幾個人的皮,奶奶個熊的,不著急,咱慢慢來,一點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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