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去找劉小美約會,穿件紅色小田出,還是劉小美關心他,一見面就嘆氣道:“你上次說再見面的時候會又帥又美麗的。中√網く√く√く★”
張怕說:“紅色還不帥?你看。”指著胸口說:“小田。”
“看見了,就是吧,其實你姓張。”劉小美搖頭道。
張怕說:“別人不知道我姓張啊,等以后出了名就穿著這衣服到處晃,這是我專服,沒錯,專服。”
“那你應該買件白背心,直接寫上田十多好。”劉小美說:“我們學校有個寫字非常好看的老師,可以找他幫忙。”
張怕忙說:“低調低調,直接寫田十有些太過自大,也是太膨脹,還是小田合適,別人一問,這是衣服自帶圖案,我就是買了穿了,無意間巧合了。”
劉小美笑問:“真是巧合?”
張怕說:“必須的啊,一共巧合了二十多件。”
劉小美說:“下次給我帶兩件,以后咱倆出去就穿這個,給你撐撐場面。”
張怕說:“還是你想的周到。”
劉小美結束電影拍攝工作,又恢復到以前兩點一線的生活,宿舍、舞蹈教室、另一個舞蹈教室、食堂,幾個地方來回走,心情也是慢慢恢復過來,從拍攝的緊張狀態中離開,整個人變得輕松自在,跟張怕在一起的時候更像個小女生。
只是,這個小女生越來越愛買衣服,用她的話說,我要穿給你看。
憑著幾個字,假如財力允許,就是買家商場回來又如何?
今天的小美女打扮的跟個大學生一樣,短裙、體恤、運動鞋,其實只要有短裙足矣,那么美的一雙腿,誰還有時間去看衣服?
劉小美牽著張怕挨條街走,到處秀恩愛,張怕說:“你讓我覺得這一輩子沒白活。”
劉小美貼著他耳朵小聲笑著說話:“還沒享受到夫妻生活呢,你就活夠了?”
張怕咳嗽一聲:“大街上不要說有辱斯的話。”
劉小美嘿嘿一笑:“你假裝正經的樣子總是那么虛假。”
“虛假是一種美德。”張怕還是假裝著一本正經說話。
劉小美忽然問:“你愛我么?”
“必須的。”張怕馬上回道。
“不對,回答錯誤。”劉小美搖頭。
張怕說:“我第一時間、瞬間回答也是錯的?”
劉小美看著他點點頭。
張怕想了下,忽然笑道:“再問一遍。”
劉小美就又問一次:“你愛我么?”
張怕忽然轉到劉小美正面,對著她深情說道:“我愛你。”不等劉小美有所反應,張怕退后一步,大聲高喊:“我愛你!”
這一聲喊,驚起…好吧,沒有小鳥和走獸,但是驚住了來往行人,齊刷刷轉頭來看。
劉小美笑著說話:“還算你聰明。”往前一步握住張怕的手:“還不跑?”
在眾人的目光中,劉小美比最美的蝴蝶還要美,在人群中穿行而過。
跑到街角停下,張怕說:“這要是體力不好的真沒法追你。”
劉小美嘿嘿笑道:“你知道你什么地方最可愛么?”
張怕說:“眼睛,你說過我的眼睛和你一樣…”
劉小美打斷道:“那是好看,是純真,不是可愛。”
張怕想了想:“什么地方最可愛。”
“最可愛的是你肯陪我演電視劇里的情節。”劉小美笑著說:“你是男主角,我是女主角,我們的世界,我們是主角。”
張怕裝出副白癡樣子猛拍巴掌:“好厲害,出口成章。”
倆個彼此喜歡的人在一起,做什么事情都會開心。可生活是由開心和不開心組成,王維周打來電話,說門口有個家長一定要見你,你不回來她就不走。
張怕說:“那讓他呆著吧。”
王維周嘆口氣說道:“我說了,還說咱這里不收學生,可那家長…行了,你忙。”掛上電話。
劉小美問:“有事兒?”
張怕說:“你老公我是世界上最優秀的教師。”
劉小美說:“你要啥啥不會的,怎么好意思說自己是優秀教師?”
“重要的是精神,精神你懂么?”張怕說道。
劉小美看眼時間:“行了,送我回宿舍,你回去處理事情。”
張怕說不用理。
劉小美說:“對于你來說,那是個麻煩事,可對于別人來說,興許是很重要、非常重要的事情,也許會決定一輩子的命運呢?”
張怕嚇一跳:“用不用這么夸張?”
“我就是這么夸張。”劉小美笑著說:“先送我回家,你再回家。”
張怕應聲是,送劉小美回宿舍。
劉小美沒讓他爬樓,在樓洞口說再見。
張怕打車回去倉庫集中營,大門口站個中年婦女,看見他就問:“你是張老師么?”
張怕說我是。
中年婦女就說出前些天那些家長說過的話,想讓孩子轉班。
張怕說:“我們這不收學生,這里也不是什么沖刺班,什么什么都不是,就是普通班級。”
中年婦女開始羅嗦,說上許多遍,見張怕堅決不答應,忽然坐到地上撒潑,說自己多么多么的不容易,說孩子怎么怎么的不聽話…
如果是別人,這招興許有效。
張怕拿出手機開始錄象,不攔不勸的,完全不說話,稍稍站遠一點,好象旁觀者一樣錄象。
女人哭喊一會兒,倉庫里傳來狗叫聲,幾只小家伙還是啊木啊木的喊著,給女人的喊叫伴奏。
路過行人有些好奇,不過也沒人停留,最多是多看上幾眼,然后該干嘛干嘛。
女人哭喊一會兒,忽然出嗝的一聲,身子一挺,躺在地上不動。
張怕繼續錄象,同時喊住路過行人:“哥們,幫忙報個警。”
“你這是?”
“報個警,免費電話,受累打一個,這都出人命了。”張怕喊道。
那行人還算好心,打電話報警。
沒一會兒警車停在道邊,張怕耐心等著兩名警察走到眼前,把他倆照進鏡頭,然后說:“她忽然就暈了,我有整個視頻。”
警察問:“是怎么回事?”
張怕說我不知道,又說一遍我有視頻,你們可以回去看。
警察問:“你和她是什么關系?”
張怕說:“一點關系沒有。”第三次說我有視頻。
“去醫院吧,你跟我們一起。”警察說:“你應該打2o。”
張怕說:“我能報警已經算不錯了,現在誰敢多管閑事?這要是沾上身,你替我給錢啊?”
警察看看他:“你的意思是不送她去醫院?”
張怕說:“我要是愿意送她去醫院,還報警干嘛?”跟著說:“有困難找警察,她困難了,我做個好事幫她找警察,不用謝。”
警察也有點頭大,蹲下去檢查中年婦女的呼吸、脈搏,還好,是活著的,試著推幾下:“醒醒。”
中年婦女全程保持清醒,估計是訛不到張怕,就坡下驢醒過來:“啊。”
“怎么回事?”警察問道。
“他欺負我。”女人指著張怕說道。
張怕笑道:“幸好我有錄象。”
警察看張怕一眼,再問女人:“你是想私下解決?還是…”
中年女人說私了,假裝緩了會兒站起來說:“你只要收下我孩子…”
張怕跟警察說:“她醒了,我走了。”
“你去哪?等會兒。”警察問女人:“你們是怎么回事?”
女人指著張怕說:“他欺負我。”
張怕不解釋,隨便你說。
警察問:“不私了?”
張怕還是不說話。
女人說:“你問他。”
張怕說:“警察,帶我們去派出所吧。”
警察看看他:“上車。”
張怕去開副駕駛的門,警察氣道:“你坐哪兒呢?”
“坐后面啊?”張怕假裝不知道,拉開后門坐進去。
女人卻是不肯上車,警察催道:“你也上車。”
“我不上。”女人說。
張怕說:“她在耽誤你們時間。”
警察皺眉道:“你們到底怎么回事?”
張怕趕忙說:“跟我無關!我什么都沒做!”
警察跟女人說:“你要是不上車的話,我們認為你是打算私下調解。”
女人不說話。
警察說:“那行,你們私了吧。”跟張怕說:“下車。”
張怕說:“我想去你們單位看看。”
警察看他的眼神都變得不對了,張怕馬上做解釋:“就是想認個門,萬一以后有需要呢?”
警察重復一遍:“你下車,你們自己調解。”
張怕只好下車,跟警察揮手:“給你們添麻煩了,警察叔叔再見。”
有個小警察明顯二十出頭,無奈看眼張怕,坐上副駕駛的位置,另一個警察又跟女人說兩句話,開車離開。
張怕站著不動。
果然,女人又過來羅嗦廢話。
張怕說:“你要是不嫌累就說。”摸摸兜,給王維周打電話:“王老師,上我車拿副耳機出來,就在一上車的小臺子上,拿到了從門縫丟出來,不用開門。”
于是沒一會兒,張怕戴著耳機聽女人羅嗦廢話。
女人急了,動手抓他。張怕轉身就跑,跑兩步就回頭看,女人不追他就停下。
女人實在沒有辦法,又回去大門口呆著,瘋狂拍門。
張怕再拿手機拍照,然后報警。
剛才那倆警察又回來了,一下車就問:“你們怎么回事?”
張怕舉著手機給警察看:“我報警,她在騷擾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