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是,老皮那些猴子真是這么想的,敢問我要錢?不砸你們家玻璃都對不起你!
可涉及到學校…不管事情朝什么方向發展,對學校對秦老頭都是只有壞的影響。權衡了利弊,一千塊錢買個息事寧人。
何況,確實是老皮這幫猴子把人給揍了。
那個倒霉孩子被許多人揍,只要一千塊醫藥費,真的不多。
這是秦校長打來的電話,沒多久,陳有道也打來電話,問他回來沒?又是說要改劇本加情節。
張怕都無語了:“大哥,我想揍你。”
陳有道說:“就算你想揍我,也得見了面才行,趕緊回來。”
張怕應聲好,陳有道又說起另一件事:“劉小美一直沒簽公司,我認為她特別有天賦,有的人天生就是明星,你把她藏在家里,好么?”
張怕說:“不是我藏,是她自己藏自己。”
陳有道說:“你想不想讓她簽公司?我有推薦,很好的推薦。”
張怕說:“我是真的真的做不了主。”
陳有道沉默片刻:“知道了,你早點回來。”掛掉電話。
張怕給劉小美發個短信息:“陳有道稱贊你了。”
過了很長時間,劉小美回道:“我這么優秀,誰好意思不稱贊?”
近中午的時候,張白紅打電話喊他回去吃飯。
張怕沒回去,繼續干活。到下午兩點完成工作才回去。
白芳芳和劉暢她們已經走了,還剩下張白紅和于元元,于元元很喜歡吉他,抱著猛彈。
無聲吉他,插上耳機,只能自己聽到,練琴時不擾人,攜帶方便,就一個,稍稍有點貴,普通的也要兩、三千塊。
張怕說:“我決定明天走,劉幺那里沒事吧?”
張白紅說:“這么著急?”
“回去寫劇本。”張怕隨便找個借口。
張白紅想上一會兒問道:“陳有道那個電影,我真的演不了?”
張怕想了下說:“你要是不怕白跑一趟,就跟我回去。”
于元元接話道:“我也要去。”
張怕問:“你不比賽了?”
“比啊,到時候再回來就行。”于元元說道。
張怕說:“那行,你們回去收拾一下,我找人來開車。”
張白紅想想說:“好,我去試試。”
不提她們回家收拾東西,有了終于安靜下來的房車,張怕繼續打字。抽空給烏龜打個電話,讓他趕緊回來。
烏龜對憑空出現的中巴車很是好奇:“怎么贏的?”
張怕說不是賭博,烏龜不相信。順便問下是什么車。
他的駕駛證可以開中巴,就是比公共汽車要小兩圈那種,可以開這輛房車,問清楚以后,說明天見。
張怕這面繼續打字,一直寫到晚上,囑咐大狗一聲,出去買飯,順便給劉幺帶了一份。
劉幺跟張怕說了很多次謝謝,又說會還錢什么什么的。
張怕說算了。
不是張怕有錢,也不是不在意一萬塊錢,主要原因是來的太快,賭博贏來的錢,總該做件好事才心安。
陪劉幺呆到晚上八點多,離開時說明天回家。
劉幺的情緒瞬間就低落了,這幾天幸虧有張怕在,幫上許多忙。
沉默下說謝謝你,又說一路順風。再說自己的傷沒事了,很快能出院。
張怕說:“張白紅和于元元跟我一起回去。”
劉幺說:“我要是沒受傷,也跟你一起走。”
人就是這樣,沒病沒災時無所謂,一有病有災就特別需要人陪。
走出醫院的時候,看見衣正帥蹲在路邊發呆。
張怕過去陪著蹲下:“想什么呢?”
衣正帥看他一眼:“什么時候走?”
“明天。”張怕回道。
衣正帥說:“電話聯系。”
張怕說聲好,倆人就不再說話,一大一小兩個人蹲著發呆。
蹲了好一會兒,衣正帥起身問道:“車呢?”
張怕沒回話,起身走去停車場,衣正帥在后面跟著。一直來到中巴車前面,開了車門,看到大肥狗那張憨憨的大臉,卻是特別平靜。
衣正帥拍拍它的大腦袋:“明天就走了,再見。”
大肥狗嗚嗚地叫了兩聲,衣正帥笑笑,多說遍:“再見。”轉身離開。
這就是真的再見了。
大肥狗猛地跳下車,衣正帥及時停步,回身說:“再見了,只要有空,一定去看你。”
大肥狗汪的叫了一聲,接著又叫一聲,衣正帥笑笑,揮揮手,轉身走遠。
這一次,大狗沒追上去,只是又叫兩聲,然后抬頭看張怕。
張怕蹲下來,抱著它的大腦袋:“以后跟我混,包你吃香的喝辣的。”
大狗拿腦袋頂了他一下,掙開張怕胳膊,回到車上。
張怕跟著上車,關車門,在漆黑寒冷的世界中,裹著棉被,一人一狗漸漸睡去。
隔天一大早烏龜就來了,在醫院門口打電話。
等看到房車,這家伙兩眼放光:“一直就想有這么輛車,太帥了,太帥了。”
大狗好象很不喜歡他,沖烏龜大叫兩聲,然后瞪著張怕看。
張怕猜測一下,小聲說:“司機,就是來開車的。”
大狗又看烏龜一眼,回去床上臥下,似乎是不愿意跟烏龜呆在一起。
烏龜問:“它什么意思?”
張怕說:“這車是它的家,它不喜歡你上車。”
烏龜說:“屁,你純造謠,它能懂什么?”
張怕說:“不管懂不懂,餓了吧?”
“不餓。”烏龜問什么時候走。
后面就是一些羅嗦來羅嗦去的廢話,先給張白紅和于元元打電話,結果是知道劉暢也要去看陳有道,也是想看看有沒有上鏡機會。
又去醫院跟劉幺道別,反正是好通折騰。其中最重要一件事,更新文章,抽空去趟網吧,把昨天下午趕出來的文章發上網。
烏龜說張怕不懂得憐香惜玉,應該留下來照顧劉幺。女孩在這種時候最需要依靠,沒有家人,且要人照顧,只要你留下來,用不到幾天,這妹子就能投懷送抱。
張怕說:“我把機會讓給你。”
烏龜有自知之明:“拉倒吧,她看我的眼神都不對。”
張白紅三個妹子來的很早,先去病房多陪劉幺呆會兒,也是道個別。
午飯后出發,臨走時給衣正帥打個電話,也是跟白芳芳和金珍玉說上一聲,開車。
房車上熱鬧歡笑,病房里的劉幺好象被全世界遺棄了一樣的孤單…
大狗應該是不喜歡烏龜,自開車后就一直呆在后面。張白紅三個妹子霸占了大床,連大狗都被擠到地上。
張怕在前面陪烏龜嘮嗑。
烏龜說:“你這是批發妹子?”
張怕沒理會這句話,想了下問:“胖子怎么樣了?”
“怎么樣?”烏龜笑了下:“告訴你件事,不許跟胖子說。”
張怕說怎么了?
烏龜說:“就是那個女的,胖子為她出頭的那個女的。”
“恩。”張怕恩了一聲表示知道說的是誰。
烏龜接著說:“不干了,找王坤結帳,也不知道哪根弦沒搭對,請胖子吃飯,然后帶胖子去賓館,臨門一腳的時候,胖子走了。”
“你怎么知道?”張怕問。
烏龜笑著解釋:“胖子偷偷問娘炮,他這么做是不是做錯了,我聽到的。”
張怕問:“娘炮怎么說?”
“靠,娘炮說他做的對。”烏龜說:“倆二貨碰一起了,有多少男人花著錢說著謊話去睡各種女人,這倆二貨已經廢了,送上門的都不要。”
張怕問:“擱你,你就上了?”
烏龜想都不想:“廢話,這是必然的。”
張怕再問一遍:“當真?”
烏龜被問的發毛:“你到底想說什么?”
張怕說:“專心開車。”
“靠,還不是你在勾引我說話。”烏龜說:“胖子說那女的來京城,不知道會淪落到哪個風塵撲騰灰。”
張怕想了一下:“活著就是撲騰。”
不去管別人會如何,也不管別人去往哪里,張怕要回省城。
任何一條道路,永遠有人來來往往,你的目的地也許是別人的起點,而你的起點,也許是別人永遠到達不了的終點。
晚上十點半到家,除烏龜以外,每一個人都睡很足。尤其三個妹子,只最開始跟大狗玩上一會兒,后面的路上都在睡覺。
這里是省城,這里是家。張怕去吃飯,大狗便可以跟著。
還是烤肉店,大狗臥在張怕身邊,張怕吃一口,它吃一口,一人一狗吃的很歡騰。
張白紅不死心,又喂大狗吃肉。大狗的回答是不吃。
于元元也試著喂肉,還是不吃。
烏龜大笑:“好狗好狗。”
這是大狗的戒心,對上很多人都是這樣。
大狗的戒心超過張怕的想象,別看大多時候都是不叫不動,可只要有一點危險可能,大狗都是敬而遠之。
比如現在,烏龜只能坐在對面吃飯。也是比如現在,門口走進來三個青年,大狗刷地一下站起來,站到張怕另一邊小心往外望。
張怕有點好奇,轉頭看三個青年。
三個青年大大咧咧進門,招呼老板點菜,其中一個圓臉小胖子轉頭左右看,看到張白紅三個女娃子,捅咕下身邊的平頭青年。
平頭青年看到三個美女,笑笑沒說話,眼神在張怕和烏龜身上掃過。
烏龜正吃的過癮,忽然覺得不對,抬頭看,跟平頭青年打個對臉。
平頭青年沖他微微一笑,移開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