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淺草哦了一聲,繼續攔車。
張怕還在囑咐:“別忘了。”
林淺草不理他,等出租車停下,上車回家。
張怕還是有點不放心,想打電話提醒,結果是關機。
不能出事吧?張怕心里賊拉忐忑,依照林淺草的強大氣運來看,發生什么事情都是正常的。
因為擔心,在醫院門口站了十分鐘,估計那家伙平安到家,他才打車回家。
上車后幾經猶豫,系好安全帶。
為安全考慮,不管是副駕駛位還是什么座位,乘車請系安全帶,危險的突如其來,永遠不會征詢你的意見,那么,請珍惜自己一次…好吧,絕大多數人打車都不會系那個玩意,包括你我。
回家就是打字干活,瘋狂折騰到零點以后才休息。
等躺到床上,他在琢磨自己,干嘛讓自己如此如此的忙碌?
周五,上班的時候想起烤肉店服務員說的話,給大虎打電話:“怎么樣?”
大虎回話:“就那樣。”
“什么時候比?”張怕問。
大虎回話:“下個月吧。”跟著又說:“不過大壯后天有比賽,來看看不?”
張怕說:“他是注定要輸的男人,不值當跑一趟,你和他不一樣。”
大虎笑道:“我把這話告訴大壯,他一定會找你聊聊。”
張怕說:“不說客套話,加油,好好干。”
大虎說:“你這就是客套話,叫你陪我訓練都不肯。”
張怕笑道:“我是把地球抗在肩膀上的男人,怎么可能陪你打打殺殺?”
大虎說:“你就扯蛋特別真誠。”
倆人隨意聊上幾句,大虎要去訓練,結束通話。
張怕再打給劉小美,問她明天下午是不是上課。
劉小美笑道:“正想通知你,你倒是自覺,很好很好。”然后說聲正常上課。
張怕問:“新招來的學生怎么辦?
劉小美說:“明天下午不教課,把學生和家長叫一起,說說話,不收費的。”
張怕說:“要是就這樣的話,我就不去了。”
劉小美說:“不行,你得把張真真帶來,我會把陳有道也叫來,只要陳有道那面過關,我會對你倆特訓。”
張怕應聲知道了,趕在下課時候去找張真真,說是周六下午跟他去音樂學院。
張真真很高興,說一定去。
一上午打了幾個電話,對張怕來說,只能算是瑣事。現在的他最頭大的是錢,去哪里找錢?
欠劉小美五十萬,五處房子增加面積要補錢,還有未來的裝修…全都是錢啊!
在這一時刻,他是發自內心的懷念王中興同學,那位冤大頭同學,很主動很努力的先后兩次送給他一百二十萬,試問一下,這樣的好人,還有么?
想不到怎么搞錢,便是抓緊時間打字干活。
下午自習課時,學生們鬧妖造反,問他:“老師,咱班怎么沒有三好學生?”
張怕問:“你們說的什么玩意?”
有學生在下面大聲回道:“別的班都有三好學生,為什么咱班沒有?”
“三好學生?”張怕想了下問:“三好學生是什么玩意?”
“學習好…”有學生回答,不過剛說這三個字,張怕就大聲喊停:“就這個,你們有誰學習好?”
“老師,你不能這樣,咱班的三好學生是在班級里選拔,跟別人比什么成績啊。”
張怕說:“閉嘴吧你們,三好學生?你們也就占個身體好。”
學生很吃驚:“三好學生的評選標準這么不靠譜?身體好也算?”
張怕有點無奈,想想說道:“好吧,我給你們評個三好學生。”目光在十八班眾人臉上掃過,大聲喊道:“劉悅,長的好長的好長的好。”
劉悅扭捏道:“老師,雖然你說的是實話,可也不能這樣直接,我會不好意思的。”
張怕繼續說:“于遠,好胖好丑好煩人。”
于遠大喊:“我又沒起哄,沒跟你做對,關我什么事啊?”
他這一喊,教室里更亂。張怕搖搖頭,說聲自習,轉身出教室。然后呢,去找校長談判。
秦校長在辦公室瞎忙,也不知道在干嘛。張怕進門直問:“大爺,學校評三好學生,為什么我不知道?”
秦校長用一副看外星人的眼神看他:“三好學生,你們班學生也就占個身體好,你敢申請,我可不敢通過。”他的回答跟張怕的一樣。
張怕說:“話不能這么說,孩子們還小,還有未來不是,你不能這樣抹殺掉他們的未來。”
秦校長說:“我還就抹殺了。”
張怕說:“你上輩子一定是屬驢的,牽著不走,打著倒退。”
“沒事了吧?再見。”秦校長往外轟他。
張怕不肯走:“就算我們班學生評選不上,可你好歹告訴我報名時間啊,重在參與知道不?我這啥都不知道的,想參與都不能夠。”
秦校長說:“明年讓你參與,想怎么參與都行。”
“故意的是吧?”張怕斜著眼睛看過去:“工資。”
秦校長說沒到時候,又說我很忙,你趕緊走。
張怕到底是被清出校長辦公室,很郁悶的回去自己的辦公室編故事。
第二天下午,帶著張真真去音樂學院。
劉小美在音樂學院的課程有變動,周六下午沒課。所以很快跟張怕、張真真碰面,然后去隔壁的附屬小學。
跟上學期不同的是,學校外面的汽車更多了,一輛輛的,什么車都有。家長們帶著孩子站在學校里面。其中有很多是考試沒通過的孩子的家長,想著最后找劉小美談一次。
上一批學生,加上這批新生,正好湊出一百二十人,這要是放到大學里面,起碼可以分成五個班。
也沒進教室,應該是跟學校打過招呼,劉小美帶著所有人走去操場一角的體育館。
跟一一九中學的體育館很像,但是要小許多,也是要矮上一些。
不過再矮再小,裝上幾百個人總是沒問題。
等所有人走進體育館,劉小美站在最前面沖著他們大聲說:“以后的課在這里上,時間改成周六周日,從下午一點開始,到五點放學。”
說到這里停口不語,也是又看看家長們,等了會兒接著說道:“你們知道,我一節課收費五百塊,一節課倆小時,就是說一個小時的課要收你們二百五。”
“一定有人覺得貴,其實還行,二百五十塊錢學一小時跳舞,你們可以找國內那些著名的名家老師問問,看他們收多少錢。”劉小美說:“說這些其實是有點跑題,你們需要的是一個好老師,好好教你們的孩子學習,我想說的是我盡力去教,但是能不能教好你們的孩子,要看孩子們是否夠認真,難聽的話先說,如果未來有哪位家長覺得我沒教好你們的孩子,請不要等到那時候,現在就可以退出。”
沒有家長接這句話,劉小美搖搖頭:“既然大家都沒有意見,那今天就這樣,下課。”停了下又說:“正式上課從下周開始。”
有家長不樂意,大聲喊道:“那今天呢?今天怎么辦?”
劉小美想了一下,看眼人群里的張怕,見那家伙甚是鼓勵,便是改口道:“那行,從現在開始上課。”
既然是上課,家長們被請出體育館,學生們分成兩撥,分開好遠站住。
一撥老生一撥新生,在未來的一年中,劉小美都要這樣上課,兩頭同時照看,然后呢,一個下午要上四個小時的課。
前兩個小時給老生,抽空看新生。后兩個小時反過來。從某種角度來說,等于是五百塊錢上四個小時的舞蹈課,這么一算就不貴不賠了。
這也是劉小美跟家長們說過的事,誰要是覺得我這里不靠譜,還請及早做打算比較好。
正上著課,陳有道來了,進門看到唯一一個大個子男在練跳舞,想了想,站到張怕旁邊,跟著一起做動作。
后面的事情就是學舞,到五點鐘的時候,課程結束。等學生們全部離開之后,拿手機放音樂,讓張怕和張真真跳出來看。
跳得很好,形象也很般配,陳有道當場拍板,劇中的失語少女由張真真扮演。如此一來,三個重要配角,還缺街舞小子一個。
知道自己能演電影了,張真真絕對的喜極而泣,特別高興,更是特別感謝張怕。
定好角色,大家出去吃飯,正好龍小樂下機,一個電話之后也是趕過來。
大家湊一起說劇本,說來說去,最后又糾結到街舞小子身上。
別看周三周四面試了許多優質學生,可還真的沒有一個能做重要配角的。
隔天是禮拜天,復試開始。一群又一群穿的好看、打扮的好看的美女來到舞蹈教室。
做主的還是陳有道,對照著名單開始一一審看。
他看的特別細致,也是從上午看到晚上,最后才有了結果。
下午,劉小美沒在幫著審核演員,她帶著張怕和張真真繼續補舞蹈課。
演員挑選到這種程度,主要演員和主要群演都定下來,似乎是誰來了都可以拍戲。當然不是,陳有道會認真到連群眾演員都要一一挑選。
反正一句話,陳有道是瘋了,這部戲的未來,不知道會有多么坎坷、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