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怕坐的是一張四人臺木桌,近距離看三個妹子演出,覺得確實不錯。舞臺好似帶有加成光環一樣,讓三個妹子多些魅力,比在娘炮那里看到時更好看。
正看著,桌邊停下幾個人,有一人坐到他對面說話:“喝了趕緊走。”
張怕看他一眼,是個光頭,再看另幾個人,都是光頭。有個家伙陰森森看他,還有個皮笑容不笑的在看他。
想都不用想,其中肯定有昨天來找麻煩的倆光頭。
摸摸自己的頭發,沒有說話。
坐對面那家伙說:“死了么?勸你一句,別搞事。”
張怕忽然大喊:“服務員,有人耍流氓,要非禮我。”
聲音特別大,蓋過唱歌妹子的歌聲。
陸一一看到張怕進來,有微笑點頭打招呼。接著看到幾個光頭,知道麻煩來了。再接著聽到張怕的大喊大叫,她們三個暫停歌唱,有些不知道要怎么應對現在這一情況。
張怕的大喊吸引來酒吧里絕大多數人的目光,服務員快步過來問:“請問發生什么事情?”
張怕一臉驚恐表情指著坐對面的光頭說:“他要占我便宜,問我多少錢跟他走,還要摸我,他是流氓,快報警啊。”
張怕在胡說八道,他身邊站著個光頭順手就是一巴掌,可惜張怕一倒,沒打中。
張怕倒著半邊身子沖服務員喊:“快報警,他們要打我。”
服務員說:“不好意思先生,如果你們有矛盾的話,請去外面解決,店里面不能打架。”
“我草。”一光頭扇了服務員一巴掌:“滾蛋。”
服務員被扇,看他一眼,轉身去吧臺。
這時候,一光頭去抓張怕,張怕往后面一蹭,從另一邊站起身。臉上依舊是驚恐表情:“不要啊,你們不能這樣,我是有對象的人。”
不去說幾個光頭會如何反應,酒吧里的客人都蒙了,這是該笑還是該報警呢?
眼看張怕要影響酒吧生意,酒吧老板走過來說話:“幾位,差不多得了。我這是小本買賣,經不起折騰。還望幾位大哥體諒下。”
張怕說:“好,我體諒你。”再跟幾個光頭說:“色狼們,敢出去不?”
“我草。”一光頭抓起張怕的扎啤杯就要砸過去。
張怕哪會吃這種虧,說完剛才那句話就往外跑,等對方舉起杯子,他已經在五米開外,再一眨眼,跑出酒吧。
四個光頭馬上追出去,一看就是老玩家。人多勢眾也不忘補充裝備,在往外追的途中,順手拎起酒瓶子若干。
可惜對手更是老玩家,酒吧門就那么大,來多少人也得一個個出來。第一個剛追出來,感覺眼前一黑,然后就倒了。
第一個光頭倒下去的時候。第二個光頭已經沖出來。張怕一拳直擊面門放倒第一個,身體往前一蹭,一個高屈膝,第二個光頭捂著褲襠軟軟倒下。
放倒兩人,張怕往后退。另兩光頭追出來,眼見同伴吃虧。他倆不含糊,兩只手的四個酒瓶子分兩次砸過來。
張怕閃過,道邊停輛自行車,順手抓起朝二人砸過來。哥倆趕忙躲開,借著這個機會,張怕往前沖。
后面的事情不用說了,都是褲襠中招。倆光頭一個捂著褲襠直跳,一個倒在地上緊夾雙腿。還成,除最開始喊兩聲痛,后面忍住了。
快速放倒四個家伙,張怕過去每人又補兩下,反正是往狠里弄,盡管痛、不至于要命。然后就跑了,嗖的沒影了。
酒吧里很多人追出來看,等他們出來,外面的架打完了,只能看到四個光頭倒在地上不斷呻吟。
陸一一三個女生走出來,看到找他們麻煩的人倒在地上出洋相,心里出口氣。看眼時間,回去跟老板說聲,三個妹子下班回學校。
在等車時接到張怕電話,說可以放心了,這幾個家伙已經沒臉再來這家酒吧了。
陸一一恩了一聲,等坐上出租車,跟張怕說謝謝,又說剛才很多人,你沒受傷吧?
張怕說我沒事,再說:“趕緊回學校,以后有什么麻煩就告訴我。”
“謝謝你。”陸一一說,又說改天請你吃飯。
張怕笑道:“好好上學,好好畢業,比什么都好,人得注意一定不能走錯路。”
陸一一說知道了,又說謝謝,掛斷電話。
大黃見過張怕,不過對張怕印象不深。事實上,幸福里那一堆人,大黃就對娘炮有印象。等陸一一打完電話,大黃問:“是張怕?他這么能打?”
陸一一說:“幸福里那些人好象都挺能打。”
另一個清秀女生問:“那個人是誰?你朋友?”
陸一一笑道:“咱們學校的名人,你沒見過?”
“咱學校的?”清秀女生有點小吃驚:“沒印象啊。”
大黃說:“是教舞蹈的劉老師的男朋友,就是最近猛上新聞的劉小美。”
“啊,是他啊。”清秀女生說:“瞧著不太出奇,劉老師能看上他?”
“挺帥的好不好?”陸一一說:“你倆眼睛有問題。”
大黃笑道:“我眼睛沒問題,是你動春心了吧?”
陸一一說:“你才動春心了。”
大黃說:“我還真動了,連劉老師都能拿下,一定很有本事。”
陸一一笑她花癡。
清秀女生笑了下說道:“劉老師確實厲害,咱學校的舞蹈系這一下也有人問了,舞蹈系那么多老師,好不容易出現個牛人。”
她們坐車回學校,另一邊的張怕在給劉小美打電話,問在哪?幾點鐘結束?
劉了歌廳名字,讓他過去。
張怕想了下,說聲好。
有關于陸一一被人騷擾這件事情,張怕的解決方法堪稱完美,既收拾了對方,還不讓對方想到陸一一幾個女孩身上。事實上,如果不是陸一一說出來,連大黃和清秀女生都未必知道張怕是在給他們出頭。
實在是四個光頭過于配合,主動找麻煩、主動挨揍,試問下這個世界,上哪里去找這么配合出演的壞蛋?
很快來到劉小美她們唱歌的地方,是一家量販式歌廳。
包房很大,一個美女站在立式話筒前擺POSE當歌手,三個美女在后面搖骰子喝酒。
見張怕進門,劉小美起身過來挽住張怕的胳膊,介紹說:“我小弟,帥吧?”
唱歌那妹子也不唱了,暫停音樂,走過來握手:“你好,我叫程江燕。”
劉子揚也是站起來招呼:“坐,快坐。”主動給張怕倒酒。
后面的事情就是喝酒。
四個女人,劉小美最好看,也是最顯年輕。另三個女人都有點趨于成熟。
劉子揚兩次結婚兩次離婚,年齡又是最大,有種成熟女人的豐韻,就是熟透了那種感覺。
在包房里唱歌,都是穿著緊身衣服,柳子揚是緊身的那種打底衫,帶蕾絲的挺好看。還一個妹子穿件襯衫。劉小美和程江燕穿的是緊身薄毛衫。都是很顯身材的打扮,說明四個女人很注意身材,沒有胖子。
互相介紹過后,女人們讓張怕喝酒,還要唱歌。
這個歌房是聯網的,可以整個歌廳進行打分比賽,特定日期特定時段會有比賽,前三名會有獎勵。
張怕不懂這個,也是不會唱歌,讓劉小美唱。
事實證明,劉小美確實牛,在KTV這種唱歌系統中,她唱的歌竟然排名在全歌廳第二,今天晚上所有包房中的第二名。
聽說能夠聯網比賽,還有禮物可以拿,張怕特意喊服務員問獎品。
服務員說第一名是輛自行車,二、三名是優惠卡,就是類似代金券一樣的東西,下次來能換很多東西。
張怕馬上告訴劉小美:“第一名是自行車,我的未來全靠你了。”
他習慣了跟劉話方式,也不在意身邊有沒有別人,讓聽到這句話的三個女人很是有點吃驚。
劉子揚想了想問話:“你騎自行車?”
“恩,很貴的。”張怕說的是一萬七那輛坑貨。
劉子揚頓了下再問:“不開車?”
“開車?我不會。”張怕回答的很自然。
“你不會開車?”不但劉子揚吃驚,另倆女人也吃驚。在如今的城市中,只要是健全年輕人,有幾個不會開車的?又有幾個沒有駕駛本的?
有種東西叫莫名的虛榮,有種需求是別人有我也要有,君不見無數男孩女孩努力的付出金錢擠出時間去學車,其中有多少個人是真正有需求有需要?
由此可見駕駛證的普及率有多高。
可那么優秀的劉小美選的對象竟然是個沒有車、也不會開車的普通男人?而且還要騎自行車?
不是幾個女人歧視騎自行車的人,是劉小美太優秀,劉小美的男人一定更優秀。可一個更優秀的男人居然買不起車、也不會開車,這是讓她們吃驚的原因。
這樣的男人根本配不上劉小美好不好?
說起來,倒不能怪三個女人市儈,是這個社會的潛移默化的教育,讓我們認為有錢的人就代表著優秀,或者應該反過來說,優秀的人一定能賺錢,一定有錢。
這樣一來,你沒錢,自然是不夠優秀。
劉子揚看眼在唱歌的劉小美,想想問話:“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張怕說:“?”
“還沒說。”劉子揚說:“要是不方便,可以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