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長春在二十分鐘后到來,還算聰明,開輛普通車,穿便裝上樓。
張怕開門往后看:“就你自己?”
“那個人馬上到。”寧長春問:“還有別的發現沒有?”
張怕說:“剛去廁所看了,清洗的很干凈,我想把下水道搞開。”
寧長春說:“不著急,你先說下是怎么回事。”
張怕就從頭開始說,說怎么看到張真真扶著一個男青年往前走,并分析疑點。
最大的疑點,正常人如果突發疾病,不是馬上打車去醫院就是打120電話,不會想著回家。在生命的考驗面前,沒有人還能想到別的事情。
開始時候,張怕只是懷疑。為什么懷疑呢?如今的冰冷社會,別說你病了找人扶,就是死在大街上,都未必有人在意。
正常人在面對這種事情的時候,第一反應絕對是自保。沒有人愿意冒著下半輩子被你坑進去的風險,去做一件所謂的好事。
做好事,要力所能及。做好事,不能做傻瓜。
許是知道騙不了大人,青年才會選擇張真真這樣的小女孩做目標。
青年男子的疑點實在太多,第一個是病了不去醫院,找人扶他回家。第二個是看見張怕時,表情不自然。第三個是堅決不肯去醫院。第四個是看到張怕就說自己病好了…
一個疑點可能是巧合是誤會,可是許多個疑點湊到一起,事情絕對不會太簡單。
張怕把自己的想法全部說出來,寧長春聽著直搖頭:“你還是太鹵莽,這些疑點算什么啊。”
張怕說:“反正都這樣了。”
寧長春恩了一聲。拿手機看時間,又看看沙發上的昏迷青年,問張怕:“腦袋有血?你打的?”
“恩。”張怕承認道。
“就說你沖動鹵莽了!”寧⑥£⑥£,長春走過去仔細看一下問道:“怎么流這么多血?”
張怕說:“打的有點狠,第一下打出道紅色小噴泉。”
寧長春嘆口氣:“你就折騰吧。”
很快,寧長春請的朋友到來,一個絕對專業的現場勘察專家。四十來歲的年紀。中等身材,普通相貌。寧長春介紹說是謝風,省廳掛號的人物,市刑偵大隊的技術員。
謝風進門后只跟張怕說句你好,然后就挨個屋轉悠。不到十分鐘出來告訴寧長春:“這屋子有問題,可以立案了。”
張怕覺得這家伙真神,什么工具都不帶,背著手挨個房間看一遍,然后就可以立案了?
謝風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解釋說:“衛生間有特別多的血跡殘留,天棚,馬桶邊,瓷磚縫隙…再一個,衣柜里發現的女孩衣服,尺寸不一樣,鞋碼也是不同。”
尺寸不一樣,說明不是一個人的。不過又如何?包括衛生間的許多血跡殘留。那又如何?你沒有工具,不能證明是人血…謝風怎么就肯定可以立案?
張怕正想問話。謝風伸出右手,上面是張身份證和兩個學生證,分別屬于三個人的,分別屬于三個女孩。
張怕直接臉就綠了,幸虧今天晚離校半個小時,幸虧看到張真真。否則很可能是天人之隔。再看眼倒在沙發上的青年…寧長春一步橫過去,擋住張怕視線后開始打電話。
在正式上報消息之前,寧長春還要做一件事,查詢失蹤人口名單。很快得到反饋,謝風找到的三個身份證明。它們的主人全部失蹤。
于是可以立案了,寧長春正式向領導匯報案情,又是派技術小組進行全面搜查。
然后看向張怕:“你想出現在這件案子里么?”
張怕想了下說道:“算了,功勞是你的。”想要離開。
寧長春說:“又占你一次便宜。”
張怕說:“這話說的假不假?在幸福里,我幫你抓住兩伙搶劫的和四伙小偷,你都忘了?”
寧長春說:“你是不是也忘了差點把他們打成殘疾?要我幫你擦屁股。”
張怕呵呵笑了一聲:“走了。”開門出去。
這件案子就這樣了,張怕不會再關心后續如何,他要馬上回學校,要給張真真上課!
人,不是不能做好事,是要分做什么好事!
張真真在教室看書,看的很認真,只是偶爾會抬頭看眼門口。
張怕輕敲一下,開門進入。
張真真起身說:“老師,回來了。”
張怕走到張真真前面拽張椅子坐下,說你坐下。等張真真坐下以后,張怕說:“我想跟你說件事。”
張真真問:“是不是你打人的事?老師你放心,我什么都沒看到。”
張怕嘆口氣,看看小小身材的張真真,初中一年級,說是小學五、六年級的學生,絕對不會有人懷疑。
一張小臉蛋很好看,也很可愛,眼睛大大亮亮的,通過那片明亮,似乎能看透心扉。
張怕嘆口氣說不是,跟著說:“我想跟你說另一件事。”
“什么事?”張真真想想說道:“是不是那個大哥哥的事情?”
張怕說:“首先,你相信不相信我?”
“相信,我最相信你。”張真真馬上回話。
張怕點頭說:“好,既然這樣,你能不能聽我的?”
“能。”張真真甚至不問是什么事,馬上答應道。
張怕說:“我想告訴你一件事,今天你幫忙做好事的那個人,是壞人。”
“不能吧?看著不像啊。”張真真很吃驚。
張怕說:“警察已經把他抓走了,不過,他好不好壞不壞的,咱們不去談。我想讓你做的事情是,從今天開始,你要對所有事情…”
他說不下去了,他想說對所有事情都持懷疑態度,可張真真這樣一個純潔善良的小女孩,又是身體和心靈受過雙重創傷之后。依然保留對這個世界的真善友愛。他怎么能讓這樣一個好孩子從此變得戒心重重?
想了好一會兒,不知道該怎么說下去。張真真也不插話,就是等著他說。
張怕只得苦笑一下:“世界太大太大,人也太多太多,總有好人壞人,你要學會保護自己,一定不要讓壞人鉆了空子,你明白么?”
張真真想了下回道:“明白。”
張怕又不知道怎么說了。是啊,誰聽到這句話都會說明白。可是明白之后呢?你怎么能知道誰是好人誰是壞人?
張怕發現自己詞窮了。想了又想,說道:“以后上學要有父母接送,如果他們沒空,你得告訴我一聲,好么?”
“好。”張真真說:“就是怕你會煩。”
張怕笑了下:“你記住,…,必有后福。”省略號是大難不死四個字,他在心里默念。然后大聲說出最后四個字。
張真真說:“為什么是后福,不能是前福或是全福?”
張怕說:“你就是全福。”
看眼時間。給大虎打電話:“伙計,今天過不去了,sorry。”
“沒事。”大虎想了下說道:“有件事,想問問你的意見。”
張怕說:“什么事情能輪到我拿主意?”
大虎笑了下說:“昨天有人找我們,有人在西山那面搞個地下賭賽,就是打黑拳。出場費一萬,贏了還會多分點,你說我去不去?”
“你差那一萬塊錢?”張怕說道。
“不差,不過原本也不是一萬,別人有三千的。有五千的,我算是額外優待吧。”大虎說:“比不了幾場,不是專業賭黑拳,就是一群人湊一起熱鬧熱鬧。”
張怕說:“算了,和那些人比不出什么經驗。”
“這樣啊,我再想想。”大虎說道。
張怕說:“別想了,破爛事情永遠不要沾上身,沾上容易脫身難。”
大虎說:“這話說的有理,成,那我推了,你多來陪我們練幾場。”
張怕說:“有時間一定去。”
打完電話,讓張真真收拾東西,送她回家。
張真真很高興,說這輛大車真有意思。
張怕笑道:“自行車也有意思?你的要求真低。”
路上,張怕小心問話:“你是不是覺得我當街打人,有些不應該,是錯事?”
張真真說:“別人打架肯定不對,你打架一定有原因。”
張怕笑了下:“你說的對,以后就這么想。”跟著又說:“以后遇到拿不定主意的事情,給我打電話。”
張真真說聲好,跟著又說:“可今天做好事,我能拿準主意。”
張怕就又不知道說什么好了,隨便回上句話,送張真真回家。然后去音樂學院。
劉小美還是那么好看。
在看過豐樂的大個干凈白以后,張怕的審美觀里又多個美女的評判標準。豐樂很高很白,給整體加許多分,也確實亮眼。
只是,比不過劉小美。
劉小美的好看是囂張的安靜,好看到囂張、偏又低調沉靜。
今天一見面,張怕先是恭維,再是恭維,接著還是恭維。
劉小美笑問:“是要借錢還是要錢?不用說這么多好話。”
張怕嘿嘿一笑:“我說的是事實。”
劉小美很滿意:“你一直這么無恥的吹捧我,我一定會嫁給你的。”
張怕說:“請問,還需要多少吹捧?給個準數,是一噸還是一年?”
劉不告訴你,朝附小的方向走去。
在路上,張怕接到寧長春的電話,問他是不是真的不打算參與到這個案子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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