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很快吃好飯,劉小美打車回家,臨分別時指著張怕的傷臉說道:“你可以有段日子看不到我媽了。”
張怕趕忙恭維道:“阿姨特別漂亮特別和善…”
劉小美笑笑:“我走了。”上車離開。
看著出租車開遠,電話忽然響起,拿出來看,是劉小美打來,以為忘了什么事情,問話:“怎么了?”
劉小美說:“再嘮十塊錢的。”
張怕說:“我算算啊,一分鐘兩毛錢,十分鐘兩塊,十塊錢能嘮五十分鐘,天啊,你真能說。”
劉小美笑道:“算錯了,一分鐘不是一毛錢么?”
“一毛錢?”張怕想想說道:“要是辦個親情號,打多少都不要錢…咱倆辦個親情號吧。”
劉小美說:“沒那個必要,你一萬年不給我打一次電話,費那勁做什么?”
張怕說:“打,必須打。”
劉小美笑道:“那行,等你傷好了,咱倆逛街。”
張怕也笑:“辦親情號也要逛街,你就是在找借口逛街。”
“咋的?就說你去不去吧。”劉小美說道。
“必須去,這個沒有疑問。”張怕回道。
剛分別,打@≧長@≧風@≧文@≧學,w○ww.c≮fwx.ne≈t電話接著聊,一口氣說上二十分鐘,劉小美說:“我到家了,你找網吧更新文章吧。”
張怕說好。
劉小美說:“要不是你一腦袋傷,我肯定把你拽來我家。”又說再見,掛上電話。
這一天,張怕一個字沒寫,好在是新書,也好在還有那么一點點的存稿。
站在街口左右看。尋找網吧,卻是聽到龍小樂喊他。
那家伙坐在四個圈的車上,腦袋探出車窗招呼道:“這兒,姓張的,這兒。”
張怕走過去:“剛吃完飯?”
“靠,喝多了。不是剛吃完,是剛喝完。”龍小樂問:“你去哪?你女人呢?”
張怕說回家了。
龍小樂開車門道:“正好,繼續喝,那幾個女人瘋了,非要拽我去夜店。”
張怕說:“你要是不高興的話,不去唄,為難自己做什么?”
龍小樂說你不懂,上車再說。
龍小樂在這里停車跟張怕說話,前面五十米處也停下輛車。車門打開,跑下來倆女人,是荀如玉和于嬌。
雙門跑車,瞧這個意思是酒駕了?
張怕說:“你們要瘋。”
龍小樂問:“你說什么?”
荀如玉小跑過來,拽著張怕說:“不許跑啊,跟姐姐喝酒去。”
瞧著眼神迷離的樣子,張怕左右看看:“我跟你去,不過能不能不開車?”
“沒事。經常開,有數。”荀如玉說道。
龍小樂拽張怕一下:“上車。”意思是別掃興。也別裝道德先生。
張怕搖搖頭,跟龍小樂說話:“去哪都行,不過得先去你家一下。”
“干嘛?”龍小樂問道。
“干活,我的活還沒干。”張怕說道。
龍小樂說聲行,跟荀如玉說:“我們先回家一趟,你把房間號發給我。一會兒見。”
“就你們事兒多,比女人事兒還多。”荀如玉和于嬌又跑回去,開車先走。
張怕跟龍小樂坐進汽車,隨口問道:“她們天天這么瘋?”
“不知道。”龍小樂說:“以前見過兩次,不過這是第一次跟她喝酒。那幾個女的也是第一次見。”
張怕說:“那你至于么?明明不樂意,非要出去玩。”
“誰說我不樂意了?”龍小樂反問道。
張怕笑了下,換話題說道:“我不進你家,你把筆記本電腦拿出來,連上網,我把文章發上去就成。”
龍小樂說:“你還真是五一勞動獎章獲得者,用不用這么敬業?”
“不是敬業,跟你說了也不懂。”張怕想想又說:“找個地方買點解酒藥。”
龍小樂說:“買屁買,喝酒不喝多,有什么意思?”
張怕道:“隨你吧。”再問:“你們剛吃完?”
“不是剛吃完,是去早了也沒意思,夜店熱鬧的時候比較晚。”龍小樂問:“你喜歡去哪玩?或者說去過夜店么?”
張怕搖頭:“一次沒去過。”
“今天帶你開開眼。”龍小樂笑道:“不管外面天寒地凍,夜店里一碼夏天,全是大長腿妹子,不過你得瞅準了,有的是想賺錢的,有的可以免費。”
張怕笑道:“別的不行,怎么玩你倒是門兒清。”
說話間回到九龍花園,其實本就不遠,包括張怕后來去的飯店,都在一條街上。
汽車一直開到家樓下,龍小樂回家。過會兒拿電腦回來:“家里沒人,你說弄這么大個房子干嘛?基本全空著。”說完看眼張怕,忽然說:“干脆晚上別回去了,跟我一起住?”
張怕接過筆記本,開機后先看網絡連接,連上了才插U盤,登陸自己的帳號密碼,快速檢查一遍文章,一起發出去兩章,今天的任務完成。
關電腦,拔U盤,跟龍小樂說謝謝。
龍小樂說:“你有筆記本么?這個給你吧,年前買的,沒怎么用。”
張怕說:“看出來了,硬盤是空的。”
龍小樂說:“給你了。”
張怕搖頭:“我有,而且有倆。”
“有倆?”龍小樂把電腦隨手扔到座位上:“愛要不要。”跟司機說:“王哥,走吧。”說著話給荀如玉打電話:“怎么不把房間號發過來?”
荀如玉說:“你趕緊過來,我靠,有人占老娘便宜。”說出夜店名字。
龍小樂一聽就笑:“你不會也占他便宜?”
“去死!”荀如玉掛上電話。
龍小樂告訴司機王哥位置,再跟張怕說:“那女人打起來了,你還去么?”
張怕說廢話。
司機開很快,六、七分鐘開到地方,張怕跟龍小樂先過去。司機去停車。
就在門口,荀如玉一幫跟對方幾個小青年亂吵吵,荀如玉指著他們罵:“你們死定了。”
幾個小青年完全不在乎,笑嘻嘻說:“你穿這么騷,不就是來勾引男人么?”
遇到這種情況,不知道該算吵架還是爭論。五、六個保安站邊上看熱鬧,他們的任務是把鬧事的人請出夜店,只要出了夜店,你們愛咋咋的。
另外還有兩個青年叼根煙笑瞇瞇圍觀。現在人都學精了,遇到打架的很少去看熱鬧,避免惹禍上身。他倆敢大大方方看熱鬧,說明有所持。
龍小樂跑過來問話:“怎么樣?沒吃虧吧?”
荀如玉指著對面一黃毛家伙說道:“那個王八蛋摸我屁股。”
在夜店里,摸女人屁股和被摸一下實在正常,有些男人用這個方法找女人。被摸以后不反感、甚至還沖你笑的。基本可以帶回家。當然總有人不愿意,就會發生些事情。
龍小樂看著對面幾個小青年:“勸你們一句,趕緊道歉滾蛋,別一會兒想走都走不了。”
荀如玉急忙喊道:“不能走!”
與此同時,對面小青年不屑地賠了一口:“嚇我?草。”
張怕站在外圍發呆,對他來說,就這個摸屁股和被摸屁股的事情,屁都不算。
龍小樂回頭看他:“你干嘛呢?”
張怕笑了下。走到前面小聲問荀如玉:“你找人了?”
“恩,找人弄死這幫孫子。”荀如玉說道。
張怕拽她到一旁小聲說話:“我不知道你以前是怎么樣的。你現在想拍電影,應該有投資人吧?”
“你想說什么?”荀如玉有些不高興。打架不幫忙,反是說廢話?
張怕說:“假如說你這部電影能賣些錢,不求大火,起碼混出個小名頭,萬一被人發現你在夜店跟人打架。不管占不占理,肯定要挨罵,肯定要吃虧,對你的發展有影響,網民和觀眾可不管誰對誰錯。”
荀如玉怔了一下。是啊。雖然我現在一部片子沒拍,可目標是當明星,萬一火了怎么辦?猶豫一下沒再說話。
張怕說:“你打電話告訴你朋友別來了。”
荀如玉回話:“不是朋友,是…我打電話。”
不是朋友,就一定是包養她的那個男人唄。張怕心下暗嘆,被包養都這么囂張,這要是成了明星該怎么辦?
荀如玉打電話說上幾句話,掛斷后跟張怕說沒事了。可一轉身看到那幾個小青年,馬上變生氣,沖過去又要罵架。
張怕拽了她一下:“交給我。”晃晃著走上前,走到兩幫人中間,兩手搭在一起做個暫停手勢,沖小青年大聲說話:“你們趕緊走吧,不走會后悔的。”
“我靠,你誰啊?裝什么大尾巴狼?”對面有人罵道。
張怕看他一眼,一轉頭的時候看到龍小樂身邊站個人,是司機兼保鏢王哥。馬上有了主意,笑問龍小樂:“你要是挨揍了,王哥一定幫你吧?”
“廢話。”龍小樂問:“你想做什么?”
張怕說:“我沒權沒勢的,不能隨便惹事,你讓王哥收拾他們一頓就老實了。”
龍小樂有點吃驚:“你腦子里面還有別的東西么?”
張怕說:“我是病號,不能再打了。”
看他說的這么認真,龍小樂忽然笑出聲,跟王哥小聲說兩句話。王哥大步走上前,把上衣一脫,露出堪比拳擊運動員的上半身,雙手握拳擺在胸前,沉聲說話:“不想和我打架就趕緊走。”
看這家伙一身肌肉,幾個小青年有點猶豫。
王哥冷聲道:“再不走別怪我不客氣了。”
幾個小青年看看王哥,再看看一腦袋傷的張怕,好象不太好惹?罵了聲草,又說等著瞧,很不爽的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