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石!”玉獨秀背負雙手,站在世界屏障處,看著屏障內翻滾的云層,眼睛閉上,心中不斷思索。M.slk.tw
“我有些看不穿這個老家伙”玉獨秀嘴角微微翹起:“不過我如今已經布局大成,你即便是有滔天之能,也休想翻盤,大局已經塵埃落定,你又如何落子!”
說著話,玉獨秀一步邁出,向著太陰星而去。
“嫦”看著這個清冷的女子,玉獨秀輕輕一嘆。
“道長怎么來了?”嫦的一雙眼睛看著玉獨秀,滿是驚喜。
翌呆愣愣的聳立在哪里。
“女娃,今日來此,是為了女娃之事”玉獨秀苦笑:“還要借翌的精氣一用。”
“道長若是需要,盡管取了就是”嫦笑了笑。
玉獨秀伸出手掌,抽出來翌的一縷本源,隨手拋入下界,然后轉過身看著嫦,手中一朵黝黑的蓮花緩緩浮現,黑的深邃,散發著暗暗的紫光。
“這是什么?”嫦一愣。
“劫種”玉獨秀看著手中的黑蓮,再看看嫦:“也是度過大劫的鑰匙。”
“大劫?”嫦一愣。
“如今諸天萬界的氣氛,你應該也感覺到了吧”玉獨秀看著嫦。
嫦輕輕的點了點頭,玉獨秀將黑蓮攥在手中:“大劫即將到來,這是我欠你的。”
嫦聞言閉上眼睛,精致的面孔上露出一絲笑容:“道長盡管施為吧,日后莫要說相欠之事,若是沒有道長的算計,嫦如何長生不死。”
“你倒是聰明,沒想到早就被你看出來了”玉獨秀苦笑著來到了嫦的身前,一只手掌輕點嫦細膩的額頭,然后將法力灌注黑蓮,種入了嫦的體內。
收回手掌,嫦緩緩睜開眼:“人呀,有的時候生下來便是棋子的命,更何況道長待我與翌都不薄。”
玉獨秀聞言沉默,過了一會才道:“再相見,怕是要大劫之后了,你莫要害怕,只要我活著,大劫之后你肯定還在。”
說著話,玉獨秀身形消失,再出現之時來到了太陰星內部。
“鴻鈞,你怎么來了!”看著玉獨秀,玉兔的眼中滿是敵意。
不理會玉兔,玉獨秀一雙眼睛看著身前神道胚胎,露出滿意笑容:“真好,我果真沒有算錯,神道的力量會加快太陰的成長,眼下太陰隨時都有可能會出世。”
看了玉獨秀一眼,玉獨秀擺擺手:“你先去一邊吧,本座有事情和太陰說。”
玉兔哼哼了一聲,潛入世界深處。
玉獨秀輕輕一嘆,撫摸著神道胚胎,可以透過胚胎屏障,看到里面的絕世無雙容顏,熟悉而又親切,一張黑白色的道袍披在完美無瑕的玉體上,更顯得風姿不凡。
“十萬年了,我終于找到你了,當初本以為給你種下劫種,便會找到你的蹤跡,誰知道你這先天神祗與尋常先天神祗可不相同,居然有法則為之遮掩,害得我日夜擔驚受怕,生怕你遭受意外,或者是在陰司中被鬼主欺負”玉獨秀撫摸著太陰的胚胎,輕輕一嘆:“世事變遷啊,我如今也已經成道,本來打算等你重獲新生之后,與你把酒言歡,放棄這凡俗紅塵,隱居天外,誰料到…這紅塵之人太可惡,屢次算計我,要不是我技高一籌,只怕如今已經是死無葬身之地,與你永別了,我不怕死,只是我還沒有回家,我害怕再也見不到你。”
說到這里,玉獨秀干脆坐在地上,背靠著太陰的神胎:“你不知道我有多累,諸天萬界俱都是我之強敵,舉世皆敵!你當年和我說,玉石是個可信之輩,我便一直相信他…即便是他舉止怪異,我也依舊屢次容忍,可是…。”
玉獨秀想到了當年之事,天道出世之時,雖然玉石替自己守護玉京山,但當時交手是真的。
而且,這廝畢竟活了百萬年,應該說是幾百萬年,就輕易的將六道輪回圖紙交給了鬼主,若是說玉獨秀心中沒有疙瘩,絕對是騙人的。
若不是玉石老祖有意無意在泄露自己的消息,事情也不會發展到如今這般地步,所有矛頭突然指向自己。
當年玉獨秀想過給玉石老祖種蓮,只是想到了太陰,又停手了。
“幾萬年的交情了!當年我仙道未成之時,這廝也屢次暗中助我”玉獨秀輕輕一嘆,拿出了一壇酒水,喝了一口:“玉石的性格就像是個小孩子,沒心沒肺的,我只希望他真的是無心之失。”
說完后,玉獨秀悶悶的喝了一會酒水,并沒有注意到神胎之中的太陰眼皮動了動。
玉獨秀翻身坐起:“可惜了,你沒有告訴我玉石的來歷,我也推測不到玉石的來歷,不管這廝有沒有問題,日后收在身邊做一個童子也挺好,等著吧,要不了多久,我便可以一統大千世界,成為大千世界的主人,接受世界的造化,超脫混沌。”
說完之后,玉獨秀轉身離去,不見了蹤跡。
玉京山外,玉石老祖站在大門前,略帶無措的看著遠方。
一道人影出現在天邊,玉石老祖頓時大喜:“鴻鈞,你回來了。”
“唉,老祖啊,你到底是那一頭的”玉獨秀看著笑嘻嘻的玉石老祖,額頭黑線滑落:“之前你還相助眾人對付我呢,怎么現在又跑到我身邊來了。”
“你個沒良心的”玉石老祖看著玉獨秀:“咱們倆可是一伙的,一伙的,我這不是幫你嘛!”
“幫我?”玉獨秀一愣。
玉石老祖點點頭:“我確實是在幫你啊,老祖我身上霉運滔天,我站在哪一方,哪一方肯定是霉運連連。”
玉獨秀一雙眼睛看向了下界,眾位無上強者正在鎮殺先天神祗,與先天神祗追逐爭斗。
玉石老祖道:“你可要小心錦鱗,錦鱗的毀滅之力太強了,我看這家伙的毀滅之力未必會怕你平衡法則,你的平衡法則克制不了他。”
“怎么說?”玉獨秀眉頭皺起。
“我只是猜測而已,錦鱗身為祖龍的傳承,手段多的不可想象,你莫要大意”玉石老祖嘀咕了一聲。
玉獨秀走入玉京山,玉石老祖跟在玉獨秀身后:“鴻鈞,你小子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如今的目的還不清楚嗎?”玉獨秀看著玉石老祖:“所有無上強者,一網打盡。”
玉石老祖聞言唉聲嘆氣的無奈一嘆:“你這樣不行。”
“老祖,你日后就跟在我身邊吧,不允許你離開半步,你若是再敢對我出手,咱們只能一刀兩斷了”玉獨秀看著玉石老祖。
“不用這么認真吧,咱們可是幾萬年的交情”玉石老祖愣了愣。
“情非得已,老祖敵我難辨啊”玉獨秀對著白起道:“傳召血魔,速來玉京山。”
“是”
白起躬身退下,玉石老祖念頭耷拉腦的跟在玉獨秀身邊:“跟著就跟著,老祖我就不過是看著好玩而已,你居然懷疑我。”
玉獨秀閉目不理會,沒過多久,一襲大紅袍子的血魔來到場中,對著玉獨秀行了一禮:“主上。”
“陰司血海,你拋棄了吧,日后就駐扎在玉京山中,與白起守護著玉京山的門戶,稍后我會做法,將玉京山融入老烏龜的龜殼上,由老烏龜守護你等”玉獨秀把玩著蠢萌,時刻推演著天意如刀。
“主上,陰司都被你拋棄了,可是發生了什么大事?”血魔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
“照辦就是”玉獨秀回絕了血魔的話。
“發生了什么?”玉石老祖好奇道。
玉獨秀不言,玉石老祖氣哼哼的坐在一邊:“小氣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