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對待妙秀?。
妙秀被眾位教祖圈禁,就算其氣運滔天,但若禁錮于一偶之地,龍游淺灘,就算是有笑傲九天,騰云駕霧的本事,卻也只能困居一偶之地,那磅礴的氣運也要成為無根之源,慢慢消散掉,被時間的力量洗刷,這世間天驕無數,每一次有新的天驕誕生,必然會集聚無量氣運,那么這無量氣運自哪里來?。
無量氣運自哪里來?。
如果說氣運是一張大餅,自然是有人多吃,有人少吃,有的人吃飽了,有的人就會餓著,絕對沒有平均分的說法。
每一次有人族天驕誕生,就相當于這大餅之上又多了一個分餅之人,多一個人,自然是氣運餅的各位主人所持有的氣運會有所減少,最關鍵的是,這新來的人不但要分餅,還極有可能得隴望蜀,想要從其余餅的主人手中奪取一些餅。
人的貪婪是無止境的,若是困居一偶之地,甘愿平凡,毫無進取之心,隨著日后分餅之人的增多,終究是會有朝一日被踢出局。
人,不管在什么時候,都要保持者一顆銳利進取之心。
尤其是在這黃金大世,氣運動蕩不休之時,更是英雄輩出,天驕猶若過江之卿,數不勝數,這些天驕人杰,必然會在天地這張大餅之中分得氣運,成為了分餅之人,就算是教祖、妖神也無法阻擋這種大勢。
玉獨秀如今已經被眾位教祖困鎖于那中域一偶之地,再也無法動蕩左右這大勢的潮流所在,無法成為弄潮兒,要在這大世之中急流勇退,無奈退場,這卻又是何等悲哀。
“考慮的如何了?”那王發遠看著王撰道。
王撰聞言面色猶疑不定:“此事卻也不好斷決,那妙秀乃是大氣運之輩,萬萬不會如此輕易被眾位教祖斬斷了命脈。必然還會有臨死反撲,那妙秀也決對不會坐視無數天驕崛起,而自己逐漸淪為平凡,甚至于妙秀極有可能為此違背了太平家教祖的法旨,反出太平道也尚未可知”。
“這怕不單單是太平教祖的意志,而是其余九大無上教祖的共同意志”王發遠緩緩開口。
那王撰聞言面色游移不定,眼中閃爍著點點神光:“老祖如何斷決?”。
“靜觀其變,這妙秀我等既不靠近,也不疏遠,且看那妙秀自己的造化。若是妙秀能打破教祖的禁錮,自然是可以困龍升天,若是不能打破眾位教祖的禁錮,結局你應該知道,坐而等死而已,沒有什么大威脅”王發遠緩緩道。
那王撰聞言卻是面色難看:“孫兒以前與那妙秀有過約定,愿意馬首是瞻,若是此時妙秀上門,孫兒該如何自處?”。
“你說呢?”那王發遠輕輕的看了那王撰。眼中閃爍著一抹意味深長之色:“相信你會做出正確斷決的,我王家未來就把握在你手中,你要讓我王家無數長老、弟子看到你的英明,你的高瞻遠見。家族不是那么容易掌控的,就算是你登臨家主之位,也不會有多人服你,家主的威信。不是某一個長老某一位老祖賦予你的,更不是因為你是王家的天之驕子,你是王家的嫡子。你就天生應該享受這一切待遇,家主的威信,是靠著一次次英明神武的斷決,一點點攢下來的,那些族中的老怪物,那個不是威震諸天,叱咤蒼穹之輩,各各都桀驁不馴,各各都是你的長輩,想要叫這些長輩對你言聽計從,絕不是那么簡單,這些祖宗絕對不會因為你是王家的嫡子,而對你惟命是從的”。
“祖爺爺如今在我王家一呼百應,眾位老祖惟命是從,是因為祖爺爺一次次攢下的威望嗎?”王撰開口道。
“不然你以為為何本座開口,眾位族中長輩同意你執掌我王家未來,眾位老祖不是看好你,而是相信本座的決定,因為本座從來都沒有讓眾位老祖失望過”王發遠目光凝重的看著那王撰。
“孫兒謹遵祖爺爺教誨”那王撰放下手中的棋子,對著王發遠鄭重一禮。
王發遠搖搖頭:“你乃是老夫的嫡親孫子,資質高的嚇人,我王家兒郎無數,老祖我最疼的就是你了,為了給你爭取我王家百萬載氣運的支撐,無數資源的支持,為了給你爭取仙道的敲門磚,叫你在大爭之世不落于人,老祖也是下了私心的,祖爺爺的這一片苦心,你能明白嗎?”。
王撰聞言面露感動之色:“孫兒明白祖爺爺的苦心,祖爺爺放心,孫兒必定不會讓祖爺爺失望”。
那王發遠看著王撰,卻是眼中露出一抹滄桑之色:“沒想到轉眼間,當年的那個被老祖抱在懷中的幼兒,卻是已經長大了,再也不能抱在懷中了”。
“祖爺爺”。
王撰低聲的呼喚了一聲。
“你如今已經走上道途,祖爺爺也是時候將王家交托你手中,趁著祖爺爺還活著,祖爺爺在你登臨家主之位時,會給你一些指點、照應,好讓你順利度過交接時期,等你徹底掌握我王家,得到我王家百萬載氣數的累積,便是你一飛沖天,力爭仙道的最好時機,你可要把握好時機,千萬莫要錯過這大爭之世,遺憾千古”。
“孫兒曉得”王撰低聲道。
“切莫小瞧這天地間的無數天驕,不論是人族也好,還是莽荒也罷,從上古之時留存至今的勢力不在少數,培育出的天之驕子,足以在這大爭之世與你一較高下”王發遠說到這里,卻是微微一嘆:“可惜了,教祖應該將那妙秀在晚一些時間禁足,等那妙秀擊敗無數的莽荒俊杰,力壓人族天驕,再將其禁足,這諸天之中的競爭力自然是少了許多”。
那王撰聽了王發遠的話,卻是沒有言語。
“老祖,孫兒有一句話,不知道當不當講”王撰道。
“你盡管說來,你我祖孫,不無忌諱”那王發遠道。
“七祖爺家的三表哥,總是對孫兒虎視眈眈,欲要謀奪孫兒的家主之位,只怕孫兒登臨家主之位后,不得安生啊”那王撰緩緩的道。
“你要說什么?”那王發遠聽了王撰的話,卻是面色不變的道:“你表哥也是我王家的天之驕子,他分得的氣數,氣運遠不及你,資源更是不如你,但修為上卻不弱于你,是不是感覺到壓力了?”。
王撰聞言低著頭,沒有說話。
“沒有壓力,就沒有動力,你表哥也是我王家的天之驕子,卻是不能用那齷齪的手段,你日后乃是我王家家主,若是使用齷齪手段,一旦被人知曉,怕是會被人污垢,壞了名聲,到時候誰都救不了你”王發遠意味深長道。
“若是孫兒做的不著痕跡,神不知鬼不覺呢?須知三哥的壓力太大,若是被其奪取了家主之位,祖爺爺的一番謀劃豈不是白費了?”王撰緩緩開口。
那王發遠聞言面色凝重,認真的盯著那王撰道:“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若想做家主,舉族心服,卻需以德服人,外道手段總歸是不好”。
那王撰聞言面色一苦,卻是不再說話。
那王發遠意味深長道:“其實,想要除掉一個人,根本不需要自己動手,只要學會借刀殺人,足以將不安分的因素除掉”。
“就像是當年十三爺之死?”王撰皺了皺眉。
王發遠聞言頓時面色一沉:“不要胡說,你十三爺乃是被莽荒妖獸給殺死的,那是一場意外,本祖可是身受重創,力戰那妖獸三天三夜,才將那妖獸誅殺,為你十三爺報了血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