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高格年紀比女皇小了一二十歲,今年也就三十余歲,年紀不是很大。
他平常比較低調,喜歡收集古玩玉器之類的,很少過問政事,今天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忽悠?那你說我是被誰忽悠了?”女皇沒好氣地問道。
聞人娜寒不到三十歲的年紀就接替了神雀城的女皇之位,至今已有二十余年了。神雀城在她的治理之下,蒸蒸日上。
而這個聞人高格居然敢說她被人忽悠了。
女皇很是生氣。
“姐姐,你把這么重要的責任交給楊逸風這個外人。而楊逸風請來了同為外地人的劉震宇作為幫手。他到底是想要做什么?我們神雀城在朱雀學院里的老師比楊外地的多的多,他卻不請,這很能說明問題。”聞人高格抱怨道。
女皇冷笑一聲,“你們的心胸也太狹隘了。正所謂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我們把他們招入了朱雀學院就應該信任他們。要不然豈不是要被天下人恥笑?”
“等這些人把我們朱雀城給禍害了,那才會被天下人恥笑。”聞人高格反駁道。
“大膽!”女皇手拍桌子,憤怒地指責道。
聞人高格嚇得趕緊地跪下,“姐姐,你別生氣。我剛才也是著急才說出那樣的話。”
“姑媽,剛才他確實是著急才這樣,你就不要和他一般見識了。”聞人立輝也趕緊地給聞人高格求情。
本來聞人高格和聞人立輝并沒有多少交集。
但是現在他們有了共同的敵人楊逸風,所以這才不自覺地聯合起來。
“你起來說話。”女皇揮揮手。
她沒想到自己也只是稍微的發火而已,聞人高格竟然嚇成了這個樣子。
聞人高格如臨大赦,趕緊地起身。
“你們放心,這件事的總負責人是朱一鳳院長,她在朱雀學院很久了,對我們朱雀學院是忠心耿耿。你們難道連她都懷疑嗎?”女皇反問道。
聞人高格趕緊地擺手,“朱院長倒是可以信賴的。只可惜她太信任楊逸風那個小子了。”
“既然朱院長敢用他,那么就說明楊逸風是沒有問題的。”女皇再次地強調道。
“朱院長這個人很好,但是她也不一定每次都是清醒的。”聞人高格嘆息道。
“你又想起什么來了?”女皇不由地皺緊眉頭。
她最討厭這種故作姿態的人。
“比方說朱雀學院食堂招標的事情。三年前,我的建議是讓我們聞人家族承包了,畢竟是我們自家的學院,我們總不能虧待那些學生。但是呢,朱院長生怕我們聞人家族占便宜了,非要采取公平的招標方式。這下好了,出事了。”聞人高格抱怨起來。
女皇的臉色陰沉不已,“朱院長的選擇是正確的。下毒之事,不能責怪朱院長,你們可以閉嘴了。”
聞人立輝和聞人高格見女皇的態度不好,他們只能是識趣地離開。
宮殿外,一輛汽車停靠在門口。
楊逸風下車后,苗嬤嬤上前迎接。
“楊公子,你來了,女皇大人有請。”苗嬤嬤十分客氣地說道。
楊逸風朝著點頭致意,說了句客氣話,便跟在她的后面去見女皇。
今天來這里主要是匯報關于朱雀學院學生中毒事件的調查情況,他有點小緊張。
走在路上的時候,迎面碰上了聞人高格和聞人立輝。
楊逸風看到了他們那不懷好意的眼神,而楊逸風的目光立刻變得犀利起來,絲毫不遜色。
楊逸風從來都不是吃虧的主。
兩個方向的人擦肩而過,沒有發生什么沖突。
這里是皇宮禁地,就算是聞人家族的成員也不敢造次。
很快,楊逸風就來到了大殿。
聞人娜寒正在那里品茶,見到楊逸風來了,并沒有打招呼。
等她的茶喝完了,這才看向楊逸風。
楊逸風神色如常,站在那里打量著大殿周圍的陳設。
“楊逸風,你看什么呢?”女皇問道,臉色帶著些許的怒意。
楊逸風的行為對她來說算是太不禮貌了。
“沒看什么,反正我不喜歡眼巴巴地看著別人喝茶。”楊逸風回答道。
女皇不由地一笑,心中犯嘀咕,“這小子倒是個角色。”
“這次找你來是想問問你朱雀學院學生中毒的時間查的如何了?這都過去一周的時間了。”女皇懶洋洋地問道。
“回女皇大人,目前還沒有什么實質性的進展。”楊逸風如實匯報,并沒有為自己開脫。
“你倒是是實誠人。但是這都一周過去了,沒有一點進展,這合適嗎?這一周的時間,你都做什么了?”女皇大人不滿地訓斥道。
楊逸風心無波瀾,來到這里之前,他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目前正在甄別可能下毒的食堂員工,明天就能有初步的結果。”楊逸風把現在的進度告訴了女皇。
女皇能看出來楊逸風是實在是做事,并沒有用言語來吹噓,而是實實在在地在做。
不過,她對楊逸風依然是有疑慮的。
“楊逸風,那我問你。你為何要把劉震宇選為自己的助手?他和你一樣只是剛剛進入朱雀學院沒多久,對學院的情況不是很了解。你為何不請一個對學院很熟悉的?”女皇問道。
“正因為劉震宇是新來的,所以我才選擇他成為我的幫手。因為他是新來的,所以在朱雀學院沒有盤根錯節的利益關系,查起來才能無所顧忌。”楊逸風回答道。
女皇微微頷首,楊逸風的回答也算中肯。
在學院內待久了,很多人也就成了老油條,不愿意得罪人,只想要撈好處。這也是朱雀學院無法長足進步的一個重要原因。
“不過,這劉震宇就可靠嗎?照樣有人可以收買他。”女皇提出了疑問。
“女皇大人,還真是讓你說對了。真的有人收買他。”楊逸風從懷中掏出了一張面值三千兩黃金的支票,放在眼前。
“你拿過來給我看看。”女皇朝著他招招手。
楊逸風走上前去,將支票遞了過去,然后他快速地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