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邵均面色冷沉,眸子涌動深邃,他看向楊逸風,倒也未發現其他的。
李長老著急,這個機會,他怎么能夠讓楊逸風輕易逃脫?
就在此時,一個侍衛模樣的人急匆匆從外面走進來,在李長老的耳邊一陣嘀咕,李長老愕然,隨即拱手看向歐陽邵均,“城主大人,微臣剛剛得到消息,楊逸風身邊的這個女人竟然是滄海城的公主。”
楊逸風眸子一凜,李長老的消息夠靈通的。
南宮靈萱心驚,這也調查出來了?未免太快了吧。
歐陽若彤驚愕,滄海城的公主,連想起南宮靈萱往日行為毫不收斂的樣子,不是公主也是該是重臣的女兒。
歐陽邵均本就對楊逸風他們存有提防,如今聽到這些更是怒火沖天,指著南宮靈萱發火,“你一個滄海城的公主跑到我百花城究竟想要干什么?”
南宮靈萱被嚇一跳,實在是歐陽邵均的臉色有些猙獰。
楊逸風將南宮靈萱拉到自己的身后,呈以絕對的保護姿勢,冷冷看向歐陽邵均,“她是滄海城的公主不假,但此次,她的目的只不過是跟隨我西行,尋找朋友。”
“楊逸風,你以為你隨便說兩句話就能夠哄弄我們城主?哼,你也太小看我們百花城的人了。”李長老立馬對著楊逸風下手,轉頭,他又忙看向歐陽邵均,十分誠懇道:“城主大人,你也看到了,他們滄海城的人來我們百花城目的不純,而且歐陽福公子還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價,您還是抓緊將他們關進大牢里大刑伺候,逼問出他們此行的目的吧。”
只要關進大牢里,想怎么耍還不是他說了算?
“城主,你不要聽李長老胡說八道,我雖是滄海城的公主,但我對百花城根本就沒什么心思,再說滄海城與百花城鮮少來往,素無恩怨。滄海城的人犯不著千里迢迢來對百花城下手,何況第一次出行,就派我這個珍貴的公主來,我母親難道就放心?”南宮靈萱可不傻,一旦被歐陽邵均認為是奸細,那麻煩就大了。
“你少妖言惑眾,滄海城的城主一向野心勃勃,她難道不想據百花城為己有,擴大自己的勢力范圍?初次就派你來,那恰恰能說明,她對此事的重視。”李長老立馬駁斥,今日無論如何,他都要搞垮他們。
南宮靈萱氣的要死,真想一鞭子抽死他。
“滄海城與百花城實力磅礴,不分上下,甚至在前不久,滄海城與鄰邊的凌云城還爆發糾葛,雖勝利,但面對凌云城的糾纏,自身也是愁苦,怎么會在這個時候,做出襲擊百花城的決定?那豈不是讓自己腹背受敵?同為城主,你不妨設身處地的想想。再者,滄海城與百花城相隔較遠,中間隔著好幾個城池,根本就不好控制?就算要下手,滄海城的城主也應該是對著臨近的城池,為何要舍近求遠?這明顯就說不通。何況滄海城經濟繁榮富庶,百姓安居樂業,委實沒有那個必要。”楊逸風又站出來分析當前的局勢。
“我看爆發這次的事件,很可能是有人故意禍水東引,意在挑起百花城與滄海城的矛盾,如果兩個城池開站,到頭來只會便宜別人。”楊逸風再次補充道。
歐陽邵均眉頭一跳,心驚了,他自然也清楚依照目前的形式,就算滄海城的城主有心,也無力,何況現在百花城的發展也是蒸蒸日上,誰會在這個時候,奪其鋒芒?那損失必然慘重。
李長老看歐陽邵均居然被楊逸風他們說動心了,心中焦急,立馬又站出來,“城主大人,就算他們說的再好,那也改變不了楊逸風謀害歐陽福世子的行為,他這是扼殺了我們百花城的未來,其心不良啊,城主大人,你一定要三思啊。”
“父親,你不要聽李長老胡言,靈萱姑娘的身份,我是知道的,很早就知道了,但我沒想到事情會鬧到這一步。”就在這個時候,歐陽若彤站出來。
南宮靈萱驚愕,沒想這女人會為她說話。
楊逸風倒是不意外,根據他最近的審視觀察,他知道若彤是一個聰明善良的好姑娘,定然不愿意看到他們陷入危險境地。
“若彤,你竟然知道知道她的身份為何不告知父親。”歐陽邵均驚訝又憤怒。
“這是女兒的錯,但他們此行只是為尋找兩個姑娘,恰巧路過本地,并不愿意透露身份。本來他們是準備待兩天就走了,只不過為救治我,他們才耽擱了行程。父親,我敢拿我的命擔保,他們絕對不是什么奸細。”歐陽若彤誠懇說道,希望父親相信她。
歐陽邵均擰眉,若彤的性子,他是知道的,孰輕孰重,她向來拎得清,更是不會做危害百花城的事情。
“公主,你分明就是被楊逸風的為人給蒙蔽了,他們…”李長老見情勢逆轉,趕緊開口。
“夠了!李長老你一再攻擊我的主治醫生,究竟是何用意?難道你并不想讓他們救活我?”歐陽若彤生氣了。此話也提醒了歐陽邵均,如今一個月的期限未到,他女兒的病并沒有完全治好,還需要楊逸風的救治。
思及此,歐陽邵均威嚴開口,“此次事情,證據不足,不過楊逸風你的嫌疑很大,從今日起,直到事情查清楚的那一天,你和滄海城的公主都不準離開百花城半步。否則休要怪我不客氣!”
“現在你就是讓我走,我都不會走,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是哪個陰險之人要在背后害我。”楊逸風眸子十分犀利,還掃了一眼李長老,李長老的臉色頓時一白,明顯是心虛了。
很快楊逸風帶著南宮靈萱回去了。
歐陽邵均仍是氣憤,傷心,他含辛茹苦培養的好兒子就這么沒了。
李長老看一眼坐在桌子旁垂眸,心情低落的歐陽邵均,小心翼翼開口道:“城主大人,你此舉難道不怕放虎歸山?讓他們逃跑?”
“哼,當我百花城的防守是擺設?”歐陽邵均用力一拍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