倭國東京郊區,服部家族駐地。
服部智仁在榻榻米上呼呼大睡。桌子上一片狼藉,殘羹冷炙還有空酒瓶堆滿了桌子。剛才他縱情喝酒吃肉。
谷秀人邁著輕輕的步伐走進來,跪坐在服部智仁的旁邊,輕輕地拍著他的肩膀。
“族長大人,醒醒了。”谷秀人輕聲說道。
服部智仁厭惡地將他一把推開,然后努了努嘴,繼續休息。
谷秀人知道服部智仁的脾氣不好,看到他不想起來,也不敢去打擾他。只能暫時放棄。他站了起來,正要向外走。
忽然服部智仁發話了,“谷秀人,你找我有事嗎?”
谷秀人嚇得趕緊停下腳步,直接地跪坐在席子上,“族人大人,你…你醒了?”
服部智仁這時候睜開了惺忪的睡眼,跪坐起來。他拿起桌子上還剩下的半瓶燒酒,咕嚕嚕一口氣干完。服部智仁喝完后,直接將瓶子扔了,擦著嘴,一副享受的表情。
谷秀人呆呆地看著他,眉頭不由地緊鎖起來。
“智仁大人,你一直這么的喝酒對什么不好。你以前也不這么喝,現在為何…”谷秀人大為不解。以前他從來都沒有見過服部智仁這么喝酒。
服部智仁冷笑一聲,“以前有服部大藏這個老東西壓在我的頭上,我不得不壓制自己所有的。什么都不能盡興去做,包括喝酒。現在我成了服部家族的族長,我就是老大,我想喝什么就喝什么,想喝多少就喝多少。一切都是我說了算!”
服部智仁說著,又拿出一瓶新的燒酒,熟練擰開瓶塞,喝了幾口。
看到他是如此的嗜酒如命,谷秀人是憂心忡忡。
但是他不好再說什么。剛才服部智仁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他才是老大,沒有人敢忤逆他的意思。
“智仁大人說的對。你是我們服部家族族長,響當當的人物。”谷秀人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也就隨口附和了兩句。
服部智仁冷笑了一聲,心中得意不已。他沒有想到自己也有這么一天。不管他說的是對的,還是錯的。不管他做的事情是荒唐的還是正確的,都沒有人敢反對。除了服從之外,還是服從。
“谷秀人,你還沒說來找我是干什么。”服部智仁問道,臉上露出十分不解之色。
谷秀人立刻回過神來,臉色黯淡下來,拱手道:“族長大人,我們的任務失敗了…”
“什么任務?”聽到“失敗”兩個人字,服部智仁大感不妙,但是他想不起來是什么事情。
“族長大人,你這么快就忘記了?”看到服部智仁的表現,谷秀人是大失所望。服部智仁天天喝酒,把正事都給忘記了,這讓他感到十分的不可思議。
服部智仁眉頭緊鎖,催促道:“別給我說廢話,快點告訴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上次你交代的去刺殺服部尤娜的事情。”谷秀人長話短說,直接說出重點。
服部智仁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他驚恐地問道:“什么?竟然會出現這種事情。竟然沒有成功!”服部智仁感到無比的失望。
服部尤娜是做過服部家族少族長的人,而且還是服部大藏親自任命的少族長。相比于他這個靠著弒父上位的族長來說,服部尤娜可能更有正當性。
服部智仁為了永絕后患,他是一定要除掉服部尤娜的。
本來他是想要聯合超忍局一起做的,但是超忍局副局長安培由虎顯然是不想趟這趟渾水。他只能自己派人去做。卻得到了失敗的消息。
但是服部智仁依舊是不想相信,他的眼睛掃向了谷秀人,冷聲問道:“你是不是搞錯了?消息的來源可不可靠?派出去的服部龍泰可是十分的有實力。”
谷秀人看到服部智仁是如此的自欺欺人,頓失望不已。
他深深地嘆息了一聲,說道:“說實話,族長大人,我也希望這是假的,我也希望實力強大的服部龍泰不僅能把服部尤娜干掉,順便把楊逸風解決了更好…”
服部智仁擺斷他,“楊逸風那個家伙比較厲害,服部龍泰不一定能干掉。但是干掉服部尤娜對他來說應該不難。”
“可是他卻失敗了。”谷秀人失望地說道:“他的兩個手下渡邊和花田好不容易才從華夏討回來,他們知道到底是什么情況。”
服部智仁臉色再次地黯淡下來,他深深地嘆了口氣,“那就讓他們進來。”
很快,花田和渡邊就走了進來。
“族長大人,你要為我們做主啊。”
“族長大人,我們可被楊逸風那個家伙欺負死了。”
花田和渡邊剛剛進來,就大聲地哭嚎了起來,非常的傷心。
服部智仁皺眉朝著他們望去。
花田和渡邊渾身上下是灰不溜秋的,衣衫襤褸,更加恐怖的是他們各自有一邊的耳朵被白色的紗布包起來。
“你們怎么回事?為何用紗布包住耳朵?”服部智仁皺眉問道。
剛才喝了不少燒酒,醉醺醺的,現在完全醒來了。
花田和渡邊立刻拿開了紗布。
服部智仁看到缺失的耳朵,頓時愣住了。
“你們怎么回事?怎么各自少了一只耳朵?”服部智仁厲聲問道。
花田和渡邊立刻痛哭流涕,“是楊逸風把我們的耳朵割掉了?他說要給服部家族和超忍局一點教訓。”
服部智仁傻眼了,過了半天他才回過神來,趕緊地問道:“服部龍泰在哪?”
花田和渡邊一直都在服部龍泰的手下做事,他們都這么慘,服部智仁大感不妙。他敏銳地感覺到服部龍泰的情況不會好。
“龍泰大人被…被楊逸風給殺死了!”花田和渡邊痛哭道。
“怎么可能?龍泰這么的厲害!”服部智仁摸著腦袋,頭痛欲裂。他萬萬沒有想到服部龍泰竟然被打死了,他又缺少了一個左膀右臂。
“服部龍泰既然都被打死了,那么你們怎么不去死?”服部智仁兇狠的眼神朝著他們瞪去。
“族長大人,他雖然沒有殺死我們,不是割掉了我們的一只耳朵嗎?”花田再次強調自己缺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