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蒼昊合上茶蓋,把茶放回托盤上,仆人端著立在一旁。
“回老爺,最近英豪少爺都在紐約待著,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說話的是芝加哥園林的管家,他雖然沒有袁填那么會左右逢源,但眼力勁,察言觀色的本領倒是不差。
呼延蒼昊冷哼,把手背在身后,“這個英豪還真是被我給寵壞了,整日在外面瞎胡混。真是不像話。”
呼延蒼昊雖然這樣說,可是他的聲音中并沒有含著斥責之意,仔細聽聽,甚至還含著一絲的寵溺。
管家轉動一下眸子,上前笑著說道:“老爺,英豪少爺年紀還小,等他再年長個幾歲也許情況就會好了的。”
“但愿吧。”呼延蒼昊的表情倒是緩和不少,他拿過魚食來到湖邊,繼續往下投食,惹得成千上萬的魚兒均浮在水面之下,爭先張開嘴,有的還迫不及地來一場鯉魚躍龍門,場面甚為壯觀。
呼延蒼昊高興地笑出聲,好不爽朗。
然而就在此時,一陣哭嚎聲傳來,令呼延蒼昊陡然皺緊眉頭,“誰在遠處大聲喧嘩?”
“我去看看,老爺。”管家恭敬一聲就準備去查看。
沒多久,他們就看到呼延英豪腳步匆匆走過來,滿臉的委屈之色,“父親大人,我總算是看到你了啊!”
呼延英豪看到呼延蒼昊時哭的越發厲害了。
呼延蒼昊看到有些慘烈的呼延英豪大驚,趕緊走上去,腳步都有些凌亂了。
呼延英豪看到這一幕,嘴角頓時勾起一個弧度,他就知道他父親最疼愛他的。
“你這是怎么了啊?”看到呼延英豪鼻青臉腫,渾身是傷,身上還纏了不少的紗布,呼延蒼昊心疼不已,焦急大問,“這到底怎么回事啊?”
呼延英豪擦擦淚汪汪的淚水,哭嚎,“父親大人,我被人給欺負了啊,你可千萬要給我做主啊。”
說著呼延英豪露出滿臉的傷心之色。
“先別哭了,說說到底怎么回事吧?”呼延蒼昊被呼延英豪的哭鬧聲,吵得腦袋瓜仁疼。但此刻他更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英豪少爺,您緩緩情緒,進去里面說。”管家指了指涼亭內的座位。
呼延英豪倒也不客氣,但剛剛走兩步,還是回來請他父親一起往里面走。
呼延蒼昊見此,心里多少是欣慰的。
走進去坐下后,呼延蒼昊擰眉看向呼延英豪,看著他眼睛泛紅,好似受了天大委屈的樣子,呼延蒼昊心里多少也是心疼的。
“少爺,老爺,你們的茶。”管家適時上前,把兩杯茶送上去。
“說吧,到底怎么回事。”呼延蒼昊焦急看向呼延英豪,之前的好心情都因為這件事情給破壞的差不多了。
“父親大人,您一定要幫幫我啊,我在紐約被人給欺負了。”呼延英豪說著眼淚又要往外冒。從小呼延英豪就被當做寶貝一般寵愛,只要他一遇到什么事情,使用這招,他父親絕對會心軟。
“給我憋著。”看著呼延英豪又要哭,呼延蒼昊劍眉一豎。多大的人了,怎么還能哭哭啼啼的?讓人看了不笑話?
呼延英豪趕緊往回收收,但他知道他父親對他是刀子嘴豆腐心。
“你在紐約被別人欺負?這話我沒聽錯吧?我們呼延家族家大業大,勢力也大,怎么會有人那么敢欺負你?”呼延蒼昊對此表示懷疑,按理說,呼延英豪不欺負別人就不錯了。
“父親,您有所不知啊,欺負的我的人相當我囂張,他連您都敢罵啊。”呼延英豪趕緊打開話匣子,努力把事情渲染夸大。
“敢罵我?我跟他毫無矛盾,平白無故他為何要罵我?”呼延蒼昊臉色難看,但同樣他不糊涂。
呼延英豪撞進呼延蒼昊犀利好似能看穿一切的眼神,心口一緊,一抹心虛快速從眸底深處滑過,但他立馬哭嚎道:“此人很囂張,說我不是什么好東西,那你就更加不是什么好東西了,還說我沒教養,甚至還說…”
呼延蒼昊把茶杯重重砸在桌子上,熱水濺到他手上,皮膚泛紅,他都沒心思顧及。他怒聲呵斥,“老子活了大半輩子了,還從沒受到如此的羞辱,你趕緊把他的名號說出來,我倒要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大人物?”
“父親大人,此人您也認識,就是楊逸風啊!”呼延英豪終于把楊逸風給引出來了。
呼延蒼昊原本還很生氣,但聽到楊逸風的時候,他的眸子卻是閃過異色。憤怒似乎也沒一開始那么濃厚了,“他為何會找你的麻煩啊?我之前不也教導過你不要找楊逸風的麻煩嗎?難道你沒聽?”
呼延蒼昊的眸子陡然變得凌厲。
呼延英豪心中一顫,變臉,但他擺著苦練哭嚎道:“父親大人,我怎么會不聽從你的勸告?之前我是躲得楊逸風遠遠地,根本就沒招惹他。但這次我和袁填上街的時候,不小心碰到楊逸風,發生一點口角爭執,但楊逸風卻是上來把我好一頓揍。袁填為了維護我,也被打的很慘。”
“袁填人呢?我怎么沒看見他啊?”呼延蒼昊擰眉,四處觀望。
說曹操曹操到。
“老爺,我在這,我總算是活著見到你了啊。”遠處袁填哭嚎,慢悠悠走來,身邊被人給扶著。他的情況可比呼延英豪的嚴重多了。
其實,袁填是呼延英豪一起來的,但呼延英豪嫌棄袁填走得慢,索性自己先進來了。
呼延蒼昊看到鼻青臉腫,渾身纏著紗布的袁填登時一愣,要不是他聽出了袁填的聲音,他幾乎都快認不出眼前的人是誰了。
呼延蒼昊站起來走過去,滿臉驚詫看向袁填,“你真的是被楊逸風給打的?”
“當然,父親大人。”呼延英豪趕緊上去插一句。
呼延蒼昊沒搭理呼延英豪,只是看向袁填,“你說!”
“老爺,的確是楊逸風所為啊,我當時看見楊逸風欺負英豪少爺,我上去幫著少爺說了兩句話,沒想到楊逸風直接動我,還說我只是呼延家族的一條狗而已,根本就沒資格跟他說話。”袁填苦著臉哭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