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緊鎖的大門,王大武的心里是拔涼拔涼的。
要是知道有今天的這個麻煩,他就不去找王德道的麻煩了。
“玩了,一切都玩了。”
王大武的身體之上不時地傳出來陣陣的疼痛。
現在連立錐之地都被楊逸風給搶走了,他不知道何去何從了。
王大武一屁股坐在地上,臉色慘白,在寒冷的夜色之下,他的心里更是拔涼拔涼的。
“老大,快點起來不要凍著了。”
一名手下人快步地跑了上來。
此人名叫王二愣,是王大武的貼身心腹。一直以溜須拍馬深得王大武的歡心。他經常喚他做二愣子。
王二愣本來姓曹,后來根據王大武的姓,給自己改姓了。
“你給我滾一邊去。”
王大武氣得一把將王二愣給推開,心中十分的不爽。
“老大,你這是怎么了?”
王二愣震驚地問道。
“剛才我被打得時候,你去哪了?”
王大武憤憤不平地問道,心中十分的不爽。
王二愣苦著臉說道:“老大,我的小身板可經不住打啊,就算是我頂上去,除了找死,沒有其他的效果。”
王二愣生的是尖嘴猴腮,個頭消瘦,看起來一陣風都能被吹倒。
王大武覺得他說的有道理,便不再追究。
“還愣著干什么?把我給扶起來。”
王大武冷聲說道。
“是,老大。”
王二愣趕緊地走上前去,將王大武給扶起來。并且幫他拍了拍身上的塵土。
“老大,我聽說你外公一家不是很厲害的嗎?不如去向他們求救…”
王二愣小聲地說道。
“對喔,我怎么被想到。被那個人給氣得,智商都被拉低了。”
王大武憤憤不平地說道。
“我要報仇!”
王大武的深邃的目光之中迸發出兇狠之色。
天剛蒙蒙亮,太陽隱隱約約地出現在東邊的地平線上,噴薄欲出。
京都郊區的司徒家莊園一片靜悄悄的,大部分人還沒有起來。
一個頭發灰白,精神矍鑠的老頭子正在院子中晨練,神態悠然。
管家邁著急匆匆的步伐走了過來,“老爺子,王大武少爺來了。”
司徒文武停止了手上的動作,抬頭看去,只見面前站著一個面容憔悴的青年男子,臉上布滿了塵土,發型凌亂,身上的衣服也破損了好幾處,而且身上還帶著不少的傷。
司徒文武看到這一幕,有些驚訝。
在他的印象之中,王大武是十分注重個人形象的。眼前看到的自然不是正常的情況,王大武肯定是出事了。
“王大武,你這是怎么了?竟然變成這個樣子了。”
司徒文武關心地問道。
王大武鼻子一酸,哭泣道:“外公,你可得為我做主啊,我被人給欺負了。”
“怎么回事?誰這么大的膽子敢欺負我的外孫?”
司徒文武笑呵呵地說道,沒有當回事。
他們司徒家族向來低調,但是并不代表實力不行。
司徒家族是武者世家,修煉武術功法已經有數百年的歷史了。家族成員眾多,不下于上百人,幾乎人人是武者,其中不乏優秀者。
不管是在華夏還是在世界,他們司徒家都是赫赫有名的,幾乎沒有人敢惹他們家。他們家族開設的安保公司在安保界享有盛譽,幾乎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別人不會不知道王大武和司徒家的關系,應該不會故意欺負他,其中必有緣故。
王大武此時完全抑制不住自己的淚水,大聲地哭泣了起來。
“是楊逸風,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來歷。”
王大武支支吾吾地說道,淚珠順著臉頰流下,傷心不已。
“他為何要欺負你?”
司徒文武的眉頭陡然一下緊皺起來。
從王大武的態度上可以看出來,他受了不小的委屈。
“老爺子,還是進屋說吧,外面有點冷。”
管家小聲地提醒道。
“好,我們進屋說。”
司徒文武點點頭。
他們走到羊腸小道,路過一片奇珍異石堆積的假山,來到了一棟主別墅的大廳之中。
司徒家族人口眾多,莊園的面積能抵得上一個小村莊,莊園之內別墅林立。作為家族的族長,他的別墅坐落在莊園的正中間,最為高大寬敞。
“說吧,究竟是怎么回事?”
司徒文武端起管家遞來的一杯清茶,抿了一小口。
“事情是這樣的,這小子把我騙到了賭場…最后,我的房子被他給搶去了。”
王大武為了推卸自己的責任避重就輕,沒有說他去王德道那里找事。
司徒文武聽到之后,似乎是明白了。
王大武的秉性,他是知道的,貪財好色,而且還喜歡賭博…
司徒文武的臉色陰沉下來,他冷聲說道:“大武,我都告訴你多少次了,十賭九輸,你就是不聽,是被人騙去的,還是你主動的,你自己心里清楚。”
司徒文武的一番話,讓王大武很沒面子,百口莫辯,被看穿了。
他知道司徒文武不是那么好忽悠的。
“話雖如此,但是那座四合院價值不菲,就這么被搶占了,恐怕…”
一旁的管家發話了。
司徒文武端起了桌子上的一杯茶,沒有說話,而是細細地品味著。
氣氛一下子陷入了尷尬之中。
“大武,你這是怎么了?哭哭啼啼的。”
司徒嘯天剛走進來就看到了哭泣的大武,笑著問道。
“別提了…”
王大武又把剛才的話說了一遍。
“雖然是賭博,但是賭場也有賭場的規矩,愿賭服輸,心痛也沒用。”
司徒嘯天完全沒有當回事,而是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
“你說的輕松,那座宅子可是我的立錐之地,就這么沒了,我怎么能安心?”
王大武白了司徒嘯天一眼,很是生氣。
“我就和你開個玩笑不要生氣。”
司徒嘯天笑著說道,聳了聳肩膀。
他們從小一起長大,關系比較密切,所以什么話都能說。
“搶你房子的那個人現在在哪?你知道嗎?”
司徒文武放下了茶杯,冷聲問道。
“要是不出意外的話,他應該在我的競爭對手王德道的家里。”
王大武小聲地說道。
“王德道又是誰?”
“一個算命的,是他的師父。”
王大武如實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