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店內歡聲笑語一片,很是熱鬧,但很快就被一陣粗魯的開門聲給打斷了。
“楊大哥,你快要幫幫我,我都累死了。”
葉紫潼嬌滴滴地嗓音從門口傳來,手中還抱著一堆東西。
“呼哧!呼哧!”刺玫瑰喘著粗氣,大聲嚎著嗓子,絲毫不拘小節,“逸風,你死哪去了啊?快來幫幫我們啊?”
楊逸風的額頭略過三根黑線,老臉一黑。
刺玫瑰這個潑辣的主,就不能在外人面前給他點面子嗎?
心中狐疑,楊逸風還是如風一般跑過去,把她們手中的東西給接了過來,放在包廂房內一旁的小桌子上。
“哎,渴死我了,迪文你快給我杯拿水喝。”
刺玫瑰一邊給自己扇風,一邊指揮著迪文,那份氣勢,頗有當年黑玫瑰的風范。
迪文抽了抽嘴角,但一想到她是黑玫瑰的女兒,頓時把一旁的水杯遞了過去,當然他也沒有忘記葉紫潼。
刺玫瑰抹了一把額頭的熱汗,喝了杯水,滿意地拍了拍迪文的肩膀。
“干的不錯,繼續保持。”
迪文嘴角抽搐,滿臉黑線。
合著他忙乎半天,刺玫瑰是把他當小弟了啊。
鄭基原擰眉看著這一切,有些不明白,便看向楊逸風,希望他能解答。
楊逸風秒懂,趕忙一左一右拉著葉紫潼和刺玫瑰介紹道:“這兩位是我的助理,葉紫潼和刺玫瑰。”
隨后楊逸風朝葉紫潼和刺玫瑰使眼色。
“趕快跟鄭先生打招呼啊。”
葉紫潼很乖巧,按照楊逸風的跟鄭基原打了個招呼,但刺玫瑰卻是眼睛亮。
“你這老頭真是有意思啊,你這胡子是真的嗎?”
葉紫潼伸手就想去薅一根瞧瞧。
楊逸風扶額,無語極了。
眼看著刺玫瑰要伸手。
楊逸風抬手就怕掉了刺玫瑰的手,霎時刺玫瑰白皙的手背紅了一大片。
刺玫瑰捂著手,咬唇哀怨地看著楊逸風。
楊逸風扯動唇角干笑兩聲。
“鄭先生,你別在意,我這助理有點不懂事啊。”
鄭基原摸著胡子哈哈大笑,十分慈祥。
“不礙事,不礙事,這女孩,到是讓我想起來我女兒年輕的時候,也像她一樣,這么活潑可愛。”
刺玫瑰白了楊逸風一眼,傲嬌地揚了揚下巴,“聽見沒有?聽見沒有?”
楊逸風不雅翻個白眼,刺玫瑰這明顯就是誤打誤撞,要是她此舉惹惱了這老頭,那不就是壞了他的大事?
“你們怎么來這么晚?還有那是什么東西?”
楊逸風指了指一旁桌子上,用布包成的東西,的確有些分量。
葉紫潼和刺玫瑰眼前一亮,然后拉著楊逸風走了過去。
“我跟你說,這是我和紫潼淘到的不少的寶貝,估計能賣不少的錢。”
“鄭先生,她們女孩子熱鬧慣了,來,我們喝我們的酒。”
迪文怕冷場,慌忙拿起了酒杯,跟老者敬酒。
畢竟他還想著多跟老者學習,淘些真寶貝回本啊。
老者呵呵一笑,端起了酒吧,眼神卻飄向了一旁的桌子,當他在看到楊逸風在打開那布料,里面顯露的都是古董時,眼睛亮,放下酒杯,立馬就走了過去。
迪文一杯酒下肚,滿意的揸把兩下嘴,但在看向老者的位置上時,登時一愣,這哪里還有老者的影子啊。
轉頭這才現老者也去湊起了熱鬧,這下,他就更就坐不住,也趕緊走了上去。
“風,你瞧瞧,這夜明珠,多漂亮,還有這手鐲,你看看帶著我手上漂亮不?”
刺玫瑰把一個翡翠鐲子套在她纖細的手腕上,看上去顏色鮮明純正,里面蘊含著一種深綠色,十分漂亮。
“楊大哥,你看看我手上的這個扳指,據說是以前貴族戴過的。”
葉紫潼把一個材質不錯的大扳指套在大拇指上,來回晃悠。
楊逸風用手細細摩挲著下巴,濃眉皺在一起。
“不是跟你們說要等我們確定才能夠買的嗎?”
看著這桌子上的“寶貝”,楊逸風頓時預感不妙,看來今天他得大出血了。
葉紫潼白了楊逸風一眼,“還說呢,找你們半天都不見人影。”
“就是,所以我們自作主張就把看中的東西都買了,你看我們英明吧。”
刺玫瑰擺弄著她手腕上的翡翠鐲子,眉飛色舞道,仿佛就等著讓楊逸風夸贊她們了。
“那這些花了多少錢?”
楊逸風有些肉疼道。
“不多,不多。”刺玫瑰朝楊逸風揮揮手,然后朝他露出了五個手指頭。
“五萬美金?”
迪文站在一旁接了話,心中有些驚訝。
“切,我給你五萬你去給我買一堆試試?”刺玫瑰白了迪文一眼,最后她看向楊逸風,笑得比花還妖艷。
“是五十萬美金?”楊逸風擰眉,這幫敗家娘們啊。
“不錯,本來人家還打算要我們八十萬美金,是我們兩個使勁講價,人家這才給我們優惠。你說我們要是轉手給賣了,是不是賺了?”
刺玫瑰兩眼亮看向楊逸風。
楊逸風則看向一旁的老者。
鄭基原搖頭,無奈地嘆一口氣。
“這些東西,加起來也就值個一兩萬,姑娘你是虧大了。唉,現在的商販真是越來越黑心了。”
“什么?才值兩萬?”
刺玫瑰瞪大水眸,震驚得不得,那大嗓門恨不得要把房頂給掀了。
楊逸風眼睛一抽,瞇了瞇眼。
他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只是紫潼怎么不看著點啊?
楊逸風看向葉紫潼,葉紫潼無奈的聳聳肩。
刺玫瑰那花錢大手大腳的方式,豈是她能攔得住的?
再說如果不是她催促,那下去的錢可就不止五十萬美金了。
“不可能,你這老頭不是哄騙我們的吧?我們在買的時候,那些商販跟我講的是頭頭是道,根本就不像是騙我們的啊。”
刺玫瑰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鄭基原冷哼一聲,“把你手上的玉鐲拿下來。”
“干嘛?你要明搶啊?”
刺玫瑰立馬護住了她手上的玉鐲,一臉警惕。
鄭基原真是哭笑不得,沒想到他如今卻遭人如此警惕?
楊逸風拍了拍刺玫瑰的肩膀。
“瞎胡鬧,人家可是專業鑒寶大師,你不是想知道,你這些寶貝到底哪里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