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羅敷依然是氣哼哼地說道:“要不是我是一位警察,老娘第一個就要把你給宰了。火然文”
“這件事情的動靜確實鬧得很大,這幾天有大量的市民包圍了王氏集團的總部,向王氏集團的大樓扔石塊和臭雞蛋。王氏集團昨天已經貼出了一份聲明,說這件事情完全都是你個人的行為,和公司沒有一點關系。”
李羅敷拿起了桌子上一份復印好的王氏集團聲明,扔在了錢多樣的手上,大聲地說道:“你自己睜大著狗眼看看吧。”
錢多樣仔細地端詳了起來,臉色愈發的陰沉下來,雙手哆哆嗦嗦的。
“他胡說,這是造謠!”
王氏集團在聲明中極力推卸著公司的責任,把這件事情和錢多樣的品格掛鉤,說他是品行不佳,而且還把一些從來都沒有發生的事情往錢多樣的身上推。
目的很簡單,就是要把民眾們的怒火發泄到錢多樣的身上。
“什么造謠?你自己剛剛還一口咬定,所有的事情都是你干的。”
楊逸風冷聲嗆道。
“對,是我干的,我該死…”
錢多樣小聲地嘀咕道,現在他陷入了兩難之中。他不想當華夏的罪人,但是又害怕他的家人被王元他們傷害,所以不敢說實話。
“錢多樣,可不要怪我沒提醒你,現在大家對你是恨之入骨,但是因為你在警察局的牢房里,所以他們沒有辦法發泄憤怒。不過,總得有發怒的窗口…”
楊逸風明顯就是話里有話。
“什么意思?”
錢多樣的心中咯噔一下子。
“有人已經人肉你了,你的家庭信息都已經曝光了。不僅你在城里的老婆孩子的詳細信息和住址網上已經是滿天飛,你遠在老家的父母也都曝光了。也說不準,一些性格極端的人會做出什么對他們不利的事情來,到時候可就不好了。”
楊逸風故意將事情夸大。
他的一席話徹底的撕裂了錢多樣內心的防線,他支支吾吾地說道:“你們警察…你們警察應該管管這件事啊!”
“笑話,你自己都不關心你們家人的安危,我們干嘛操這個心啊。”
楊逸風冷聲說道,嘴角揚起了一抹冷笑。
“可是那是你們警察的職責。”
錢多樣明顯是底氣不足。
他出身于一個貧苦的農民家庭,父母好不容含辛茹苦地將他養大成人,賺錢娶媳婦。他平常喜歡貪圖一些小便宜就是為了能夠讓老婆孩子過上好日子,孝敬父母。
雖然算不上什么好人,但也不是壞人。
但是現在他的家人要因為他受到災難了,他當然不能夠安下心來。
“什么狗屁責任?老子可不管!再說了,老子也不是警察。而且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只要你不說實話,警察就算是去了,也只是做做樣子而已。”
楊逸風深邃的黑眸中露出了得意之色,很顯然計策要成功了。
“如果你的家人出現了什么意外,那可都是你的責任。”
李羅敷趁機補了一刀。
錢多樣頓時傻眼了,他沒有想到事情會到了這一步。從他對王氏集團的了解來看,這些龜孫子是不會顧及他家人的死活的。
要想讓他的家人安全必須要求助于面前的這個充滿正義的人了。
“我可以說實話,但是在這之前,我得確保我的家人到了安全的地方,這樣的話,就算我是死了,我也毫無怨言。”
錢多樣思索片刻,然后堅定地說道。
“放心吧,我已經在安排了,就等你的回話了。”
楊逸風播了一個號碼,將手機遞給了錢多樣。
楊逸風就考慮到如果錢多樣說了實話,那么他的家人也許就會受到王氏集團的威脅,所以就派人去接他的家人,移到安全的地方給保護住。
錢多樣詫異地看著楊逸風,但是電話中忽然傳來了他媳婦的聲音。錢多樣頓時眼眶濕潤了,淚如雨下。
錢多樣和他的家人一一通話,確認了他們的安全后,于是就向楊逸風坦白了。
“走私倭國核輻射食品的事情,確實和我沒有關系,這都是王元一手操辦的…”
錢多樣將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和盤托出,毫無保留。
“果然是這樣,這個可惡的王元老兒!”
楊逸風氣得一拳砸在了面前的桌子上。
“還有,那個周郝磊是不是和王元也有勾結?放心說,我會替你保密的。”
李羅敷表情很是嚴肅。
“我知道的不多,但是周郝磊確實是我們王氏集團的貴賓…”
錢多樣又是一通的交代。
這次的審訊收獲不小,楊逸風和李羅敷都是相當的滿意。
為了保密起見,他們坐在了外面的車子上,小聲地商量著對策。
“逸風,你那邊甄然提供的王氏集團的罪證怎么樣了?是不是可以收網了?”
李羅敷小聲地說道。
“證據已經掌握的差不多了,可以行動了。那就先從這個周郝磊下手。”
楊逸風的黑眸中寒意正濃,臉色浮現了一絲猙獰之色。
“這個主意好,難道是直接抓捕嗎?”
李羅敷不解地問道。
“不不不,我準備請君入甕…”
楊逸風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狡黠之色。
“什么意思?”
李羅敷的眉頭一緊,不明所以。
“這樣做…”
楊逸風在李羅敷的耳邊嘰嘰咕咕地說了一通,她的臉上立刻露出了神秘的微笑,頻頻點頭。
在接下來的幾天內,楊逸風故意放出了錢多樣已經招供的消息。周郝磊立刻將這個消息傳達給了王元,王元頓時大驚失色,交代周郝磊找個機會解決了錢多樣,并且立刻支付了三百萬的定金,事成之后,還有一千萬的獎勵。
周郝磊原先是不想答應的,但是王元給的好處費太具誘惑力了。周郝磊一時利欲熏心,于是便答應了。
看守錢多樣的警衛并沒有增加,一切照舊,似乎為周郝磊的行為提供了方便。
這天晚上輪到周郝磊值班,他讓人買了一些酒肉,然后他又秘密地在這酒肉里加了不少他秘密購置的無色無味的毒藥,準備殺人于無形之中。
他以為自己做的是天衣無縫,但是早有一雙秘密的眼睛在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