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威的話,就像是一根導火線一般,頓時便是讓整個原本就處于一觸即發狀態的現場,徹底爆炸!
“張威學長說的對!能夠坐在咱們京都大學音樂廳的評委席的,哪一個不是在國內,甚至在全世界都是聲名赫赫的大音樂家?什么時候區區一個東海大學在讀本科生也能夠坐上這個神圣的位置了!這是對咱們京都大學音樂學院的侮辱,更是對咱們京都大學的侮辱!”
下方觀眾席中,一個年輕男子大聲吼道,望向楊逸風的目光滿是不善的神色!
“對!區區一個本科生,連咱們的學校的本科生都不如,有什么資格坐上評委席?”
“更換評委!強烈要求更換評委!”
“換評委!”
也不知道是誰提出了換評委這個要求,頓時便是得到了絕大多數人的贊同!一時之間,整個音樂廳中都是一片更換評委的呼聲。
“安靜!”
那舞臺上的中年男子突然面色一沉,大聲怒喝道,等到眾人安靜下來之后,他才是裝作略微有些生氣的樣子,大聲怒喝:“看看你們的樣子,一個個像是潑婦罵街一樣,成何體統!姬鷹校長既然讓楊逸風同學作為這一場比賽的評委,想必楊逸風同學也肯定是有這個能力的,對吧,姬鷹校長?”
看著臉上帶著淡淡笑容的中年男子,姬鷹的面色卻并不是多么好看,他面色鐵青,眼神中帶著滿滿的怒火,狠狠的瞪了那中年男子一眼之后,才是輕哼一聲:“哼,那是當然,楊逸風同學雖然還只是一名學生,但是據我所知,他在音樂上的造詣,卻是非同小可,足夠充當這一次比賽的評委了!”
聽到姬鷹斬釘截鐵的話,下方很多原本義憤填膺,憤怒無比的學生,神色都是放松了很多。姬鷹身為京都大學的校長,既然這樣追捧一個東海大學的學生,肯定是有自己的原因的。
而那中年男子卻是不依不撓,嘴角微挑,繼續說道:“看吧,我就說楊逸風同學肯定是有資格作為這一場比賽的評委的,你們這樣做,可是對楊逸風同學的極大不信任,還請大家對楊逸風同學道個歉吧。“
“道歉?倒也是可以!”
這時,人群中又有一個人開口了,看到這個人開口,觀眾席上很多人臉上都是露出了一抹驚訝之色,而姬鷹臉上的怒容,再次濃了幾分。
“哼!可惡,簡直把我的話當成了耳旁風!”
說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張德全!
姬鷹之前便是擔心張德全會對楊逸風不依不撓,到時候為難楊逸風,弄出什么無法收拾的事情來,所以早在比賽開始之前,他便是單獨找到張德全,再三叮囑,一定不能夠在比賽上鬧出什么事情來,但是沒想到張德全對于自己的囑咐,或者說請求,完全當成了耳旁風。剛剛還在自己耳邊答應的好好的,結果搗亂的時候也是一點兒都不含糊。
此刻,張德全精神飽滿,精氣神都是到達了一個巔峰,望向楊逸風的目光中精光燦燦,有著一種強大的自信。
他嘴角微微上揚,裝作一副略微有些憤怒的樣子,望著楊逸風,質問道:“身為這一場必死愛的選手,我強烈的懷疑楊逸風同學沒有資格作為這一場比賽的評委,他的存在,會大大的影響到這一場比賽的結果!若是楊逸風同學不能夠證明自己有成為評委的資格,而且又不更換評委的話,那我選擇拒絕這一場比賽!”
“對!要么就證明自己有成為評委的資格,要么,就讓他下臺!”
張德全的話,頓時便是得到了很多人的贊同,真個音樂廳中,一時之間都是充斥著一樣的聲音,而在這眾多憤怒的聲音中,舞臺上那名中年男子卻是將自己的目光望向了楊逸風:“楊逸風同學,我們也沒有料到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實在是對不起…”
雖然嘴上說著對不起,但是看他的神色,卻是完全沒有一丁點兒抱歉的樣子,倒返鄉時非常高興,楊逸風微微一撇嘴,心中有些不屑,他略微沉默之后,突然之間站了起來,將目光望向了張威。
“你覺得我沒有資格和你坐在一起,做這一場比賽的評委?”
“不錯!”
張威眉頭微調,臉上露出了一抹傲然之色:“你也不看看,除了你之外,評委席上每一個人,那都是國內最頂尖的音樂家!就算是我,雖然比不上他們,但在音樂節也算是小有名氣,倒也勉強有資格坐在這個位置上,那你呢?你憑什么坐在這個位置上?”
張威一陣嗤笑,望向楊逸風的目光越發的不屑:“不過是一個都還沒畢業的學生罷了,一沒有資歷,二沒有不俗的成績,甚至就連一丁點兒名氣都沒有,從來沒有出現在音樂節中,你說你有什么資格和我們一起坐在這評委席上?”
“你們也是這樣認為的嗎?”
楊逸風的目光望向其他五人,卻是看到其他五人的面色都很平靜,似乎根本沒有被這件事情影響。聽到楊逸風的話之后,張國宇率先開口。
他也是站了起來,臉上帶著讓人如沐春風的笑容,對著楊逸風稍稍一禮,非常有禮貌,目光也是平和無比,渾然沒有半點兒張威望向楊逸風的時候,那種高高在上和不屑的模樣。
“聞道有先后,楊逸風同學你雖然年輕,但這并不能證明你在音樂一道上沒有深深的造詣。而這評委的位置,在我眼中也并沒有多么神圣,并不一定需要什么資格才能夠坐上來。不過…”張國宇望著楊逸風,略帶歉意的一笑:“這里畢竟是京都大學最神圣的音樂廳,而我們的判斷,將很可能會直接影響到幾個年輕才俊未來的發展,所以我覺得,若是可以的話,還請楊逸風同學你能夠向我們展示一下,你有資格當評委,有資格評論即將上場的幾位同學的音樂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