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兩個股東堪稱囂張的話,那看上去像是已經準備離開的楊一峰聞言卻是突然之間回過頭來,望著兩人的臉上露出了一抹詭異的笑容:“這樣對我說話,難道你們就不怕我在那些警察趕到之前,先把你們給揍一頓?”
兩人聞言,情不自禁的縮了縮脖頸,望向楊一峰的目光都是有些畏懼,不過想到已經趕到,恐怕如今正在往這里趕的警察,心中卻是多了幾分底氣。
“你要是不怕這輩子都被關在監獄里,你就可以來試一下!”
“大人而已,無非也就是配上一點醫藥費罷了,再說了,我既然已經打了這么多人了,再加上你們兩個,又有什么區別呢?”
楊一峰指了指地上那一地,經過了這么長時間,都還沒有爬起來的保安,淡淡的說到,而他望向兩人的目光之中,已經夾雜著淡淡的冷意,讓兩人都是渾身冰涼。
就在兩人準備找點什么借口拖延時間的時候,卻是突然看到了幾個穿著警服的身影,眼神大亮。
太好了!他們終于來了!
兩人第一次對穿著警服的人的到來感到無比激動!
太平街派出所的干警趕到這里,看到那滿地橫七豎八,口中不斷發生呻吟的聲音,都是面色微變,一個個都是迅速的將手伸向了自己腰間。
為了以防萬一,他們這一次可都是配了槍的。
而這一次帶隊的仇所長,則是第一時間發現了臉上帶著狂喜的兩個股東,臉上帶著喜色。
“將現場控制起來,任何人,在事情了解清楚之前,不準離開!”
他給手下下了一個命令,然后臉上帶著近乎諂媚的笑容,來到了龍華建筑集團的兩個股東面前。
“譚總、徐總,我是太平街派出所的所長仇田平,不知道這里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呢?”
他上來的第一件事情并不是了解發生了什么事情,而是詢問譚總和徐總這兩個龍華建筑集團的股東有什么需要自己幫助的地方,態度已經不言而喻。
人群中,周神通和譚昊的面色在聽到仇田平這句話之后,都是微微一變,望向仇田平的目光也是發生了細微的變化。
雖然說仇田平并不是他們的直系屬下,但畢竟也算是自己管轄范圍之內的人,身為派出所所長,不秉公執法也就罷了,竟然還敢公然當著這么多人,當著自己下屬的面,直言不諱的以權謀私,這已經超出了兩人的心理承受底線!
而仇田平也不知道,就因為他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便是已經得罪了兩個他得罪不起的人。這個時候的他,依然一臉訕笑的對著譚總和徐總兩個龍華建筑集團的股東。
“仇所長是吧?你看到那邊那個人了嗎?”
長得比較瘦的姓譚的股東臉上恢復了一副高高在上的高冷模樣,對于仇田平的諂媚模樣,一副不大理睬的模樣,指著楊一峰說到:“就是那個人,竟然敢在龍湖居內威脅我們,強行要我們答應和他交易!我們不答應,他惱羞成怒,不僅是打傷了我們另外兩個股東,而且還將隨后趕來的安保人員全部都是打成重傷…”
“哦?竟然有人敢這么猖狂?”
仇田平的眼睛微微瞇起,目光則是望向了楊一峰。
說實話,對于譚姓中年男子的話,他肯定是不怎么相信的,不過當他看到楊一峰那普通、甚至可以說是寒磣的衣著之后,眸子之中,卻是閃過了一道冷光。
“小子,沒想到你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威脅龍華建筑集團的股東?而且還是在別人的地盤,不得不說,你的膽子還真不小!”
“能夠一口氣打傷這么多人,說明你的身手也不錯啊!怎么樣,是要讓我們用槍指著你,把你扣起來呢,還是自己乖乖的讓我們扣起來呢?”
仇田平用一副淡定的語氣說到,實則當他得知這地上十幾個保安竟然是楊一峰一個人放倒的時候,心中就對楊一峰有些警惕。不過也僅僅是警惕罷了,由于這一次很多干凈都是配了槍的,所以他對于控制楊一峰,有著百分之一百的信心。不過若是楊一峰能夠主動配合,那自然是最好的。
“哦?”
聽到仇田平的話,楊一峰還沒有說完,一旁的譚昊卻是率先開口:“這位警官,你到了這里之后,就只聽了一個人的話,難道就已經知道這里發生什么事情了嗎?難道不應該多問幾個知情人再做最后的判斷嗎?”
由于對仇田平剛上來表現出來的態度就有所不喜,所以譚昊說話時候的語氣也是略微有些冰冷。語氣之中也是帶著淡淡的質問語氣。
仇田平望著譚昊,一副不屑的表情:“怎么?莫非你要教本所長怎么辦案嗎?”
“你…”
饒是譚昊性格沉穩,被也是被仇田平這句話弄得有些惱怒,他深深吸了好幾口氣,才是將胸中的那口氣給忍住,臉上帶著冷笑:“這倒不至于,不過只聽了一個人的話,而且還是本案的涉案人員,就妄然判斷現場情況,胡亂抓人,仇大所長這事兒做的可是不大符合規矩啊…”
“哼,無知小兒!譚總是什么身份?那可是龍華建筑集團排名第二的大股東,咱們東海市的衣食父母,他們難道還會在這種小事上面騙人不成?再說了…”
他瞥了楊一峰一眼,指著地上那不斷呻吟的保安說道:“這一地的傷員,我只要不是瞎子就能夠看得見!而現場除了報案的兩個老板之外,還站著的可就只有你們幾個了。你屢次三番的維護這個家伙,難不成…你們也是他的同伙不成?”
說到最后一句話的時候,仇田平的語調拔高,聲音之中已經是帶著淡淡的詰問!
周神通身邊幾個警衛聞言,目光微微一愣,就要站出來,卻是被率先發現的周神通制止,沖著他們搖了搖頭。幾個警衛雖然不知道周神通為什么這么做,但身為屬下,他們卻都是毫無理由的選擇了服從,默默的站了回去,和周神通一樣,默默的看著事態繼續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