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德才是一名攝影師,在一家很小的雜志社工作。
像他工作的小雜志,大新聞沒他的份兒,那么如何確保銷量、確保關注度呢?當然只有靠花邊新聞!
沒錯,他就是一名讓明星又愛又恨的狗仔隊!
今天一大早,賀德才就被公司主編鄧富給拉了出來,說是要跟蹤拍攝國民女神、國內一流影視明星張倩茜。但是等他們到了機場才發現,出來的只有張倩茜的經紀人,而張倩茜本人早不知道什么時候就已經溜走了。
雖然空忙活一場,但是賀德才的心情并沒有收到太大影響。干他們這一行的,大部分時候都是捕風捉影,最后空歡喜一場。但那些最吸引眼球的新聞,又有幾個是他們親眼看到,或者有證據證明的呢?還不都是捕風捉影,然后再以商業化的手段編造一下?
比如今天,張倩茜不見了,那她去哪里了呢?經紀人沒有在她身邊,她的身邊有還有什么人呢?
把粉絲好奇的這兩個問題聯合起來,然后稍微編造一下,就可以編造出一個讓張倩茜的粉絲很想要深入了解的新聞了——張倩茜機場神秘失蹤,疑被男友接走!
這樣的新聞標題一出來,不管反響如何,點擊量那肯定是蹭蹭蹭的網上漲的!
張倩茜參與的節目還沒有開始,賀德才自然不可能提前離開。轉了一圈,賀德才找到了一家比較偏僻的旅館,準備在這里暫住一晚。
剛剛進去,就聽到一個身材肥胖的中年婦女在哪里嘟噥。
“哼,那小子的臉皮還真是薄!享受到了神藥的厲害,竟然還拉不下臉來買,浪費老娘表情,還送了你一瓶,真是個吝嗇的家伙。”
賀德才搖了搖頭,從老板娘的埋怨里大概猜出了事情的經過。
不過這件事情與自己并沒有關系,自然不可能去搭理。
“老板娘,開一間房。”
“鐘點房還是包夜。”
老板娘看見有生意上門,那堆滿肥肉的臉上總算是露出了一點笑容。
再說楊逸風,給張倩茜解釋清楚事情來由之后,再次被轟了出來,可憐兮兮的站在過道里面吹冷風。
過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張倩茜才打開了房門。剛剛沐浴完的她頭發濕漉漉的,披灑的肩頭,看上去充滿了一種慵懶的風情。
“我們走吧,剛才王姨打電話,說那邊已經等的不耐煩了。”
張倩茜說到,雖然她努力的裝作剛剛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但那面對楊逸風目光的時候,略微有些閃躲的目光卻是將她內心的不平靜凸顯了出來。
“怎么不帶帽子?難道不怕被狗仔隊拍到不成?”
“哼,我有這個就夠了!”
張倩茜有些傲嬌的拿出了自己那個粉色墨鏡,往臉上一帶,頓時就將那如花似月的容貌給遮掩了大半!
“這種眼鏡,也就只有你們明星才回去買。”
楊逸風輕聲嘟噥道,很自覺的接過了張倩茜手中的行李箱,兩人就朝著樓梯口走去。
“楊逸風,你不是說來魔都有事兒嗎?著急嗎?”
張倩茜恍若閑聊一般問道,但她那從側面緊緊盯著楊逸風的眸光卻是暴露了她心中所想。
楊逸風想了想,距離婚期越來越近,不管是對于羅家還是肖家來說,越早將葉紫潼接回去明顯就越好!他們還能夠有大把的時間想辦法讓葉紫潼接受這份婚禮!所以當肖峰和羅春強兩個人的消息傳回去之后,肖家和羅家肯定會在最短的時間內有所動靜!
為了防止意外發生,楊逸風必須要盡快將這件事情解決!
“挺急的,今天將你送過去,我就準備過去走一趟!”
楊逸風以為自己的話說出口張倩茜肯定會有些生氣,但讓他沒有想到的是,聽到楊逸風的話,張倩茜非但沒有絲毫的生氣跡象,臉上反而是露出了一抹笑容。
“那你什么時候能夠把你的事情忙完呢?”
“應該不會太久,就這三兩天的時間吧。”
楊逸風也不是很確定的說道。如果羅家和肖家的人識趣,這件事情處理起來自然也快!直接將葉紫潼和肖家那小子之間的婚約取消,然后再取消對葉紫潼的父母的‘監禁’也就行了。但是如果羅家和肖家的人不合作,認為楊逸風好欺負,那這件事情處理起來就不會這么簡單了,少不了得流點血才行!
“那…等你把你要辦的事情弄完了,你可以陪我在魔都玩兒兩天嗎?尤其是三天之后的晚上,我要去參加一個舞會,少了一個舞伴…”
說完之后,張倩茜就將飽含期待的目光投向了楊逸風,那目光溫柔的都快將楊逸風的心兒給融化了,看的楊逸風都不好意思拒絕。
“這…到時候再看吧,如果沒有其他事情的話就可以。至于三天之后的舞會,我一定到!”
“太好了!”
“恩?”
楊逸風突然之間似乎感覺到了什么,回過頭來,目視著在他們后面望著他們的一個年輕男子。
年輕男子對于楊逸風的突然回頭似乎有些詫異,有些手忙腳亂的將一個黑乎乎的東西網袋子里面裝,臉上驚喜之色也是變得有些慌張。
“楊逸風,怎么了?”
張倩茜看到楊逸風的凝重模樣,有些疑惑的問道。目光上下打量著賀德才,并沒有發現什么特別的能夠引起楊逸風的注意的地方。
“狗仔隊還真是無處不在啊!”
楊逸風嘆了一口氣,然后走到了賀德才的面前:“將攝影帶交出來吧。”
“狗仔隊?”
張倩茜聽了楊逸風的話微微一愣,然后不敢置信的指著賀德才說到:“你說他是狗仔隊?這怎么可能…”
她和楊逸風為了避開狗仔隊,還特意的選了一個低檔的不能再抵擋的小旅館,怎么可能還會遇到狗仔隊?
“對啊,我怎么可能是狗仔隊呢?這位先生,你…你看錯人了吧…”
賀德才心中被楊逸風那冰冷的目光弄的緊張無比,表面上卻是做出了一幅你冤枉了我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