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的時候,張倩茜從昏睡之中醒來,發現楊逸風仍舊摟著自己躺在地上,她的俏臉便是瞬間一紅。
半晌之后,她的視線聚焦在楊逸風的睫毛之上,發現楊逸風面容清秀,長得很有味道,當下她便是大著膽子仔仔細細的觀察起楊逸風來,而就在這個時候,后者的嘴角卻是突然間上翹,緊接著說道:
“昨天還沒看夠嗎?”
冷不丁的聽到楊逸風說話,嚇得張倩茜差點兒沒叫出聲來,不過片刻之后她便是埋怨的錘了楊逸風一拳,然后說道:“你這個人壞死了,剛才嚇我一跳!”
楊逸風道:“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你剛才腦子里面琢磨什么呢?看你個小姑娘長得挺標致的,沒想到滿腦子都是齷齪思想!”
“我哪有!”
瞧見楊逸風那副賤兮兮的樣子,張倩茜便是感覺一陣氣結,當下從楊逸風的身邊爬了起來,然后整理了一下衣裳,而就在這個時候,她的一張俏臉上便是猛地升起一陣驚駭的表情。
“怎么了?”這個時候楊逸風也慢慢的站了起來,發現張倩茜的表情有點兒不對勁,他便是疑惑的問道。
“好了?”張倩茜抬起昨天扭傷的那只腳,又摸了摸自己的,這才是突然間驚喜的說道:“我的天啊,我的傷竟然全部都好了,你…你好厲害啊!”
剛才站起來的時候,張倩茜根本就沒有想到昨天自己受傷的事情,還以為自己是個正常人呢,等她站起來看到楊逸風全身,這才是突然間想起這家伙昨天晚上干的事情,而后又想到了自己身上有傷的事實,不過稍微活動了片刻之后,張倩茜卻是猛地發現,自己的身上別說是傷口了,就連一點兒疲憊感都沒有,好像昨天晚上挨著楊逸風睡了一宿,比在星級賓館里面睡覺還要舒服。
當下,她看向楊逸風的目光之中又驚又喜。
而楊逸風則是苦笑一聲,因為昨天晚上怕張倩茜真的著涼,所以楊逸風幾乎用自己的神奇能量滋潤了她一整個晚上,讓張倩茜的身體時刻處于溫暖之中,如此一來,她自然睡的很香,就連昨天身上的傷口,身上的疲憊感也是被一掃而空,十分的舒暢…
“好了,我要走了…”看了看時間,楊逸風說道,不過張倩茜卻是仿佛并沒有放過楊逸風的意思,當下見到這家伙要走,又纏著楊逸風為自己做了一頓美味的野味,而后又纏著他帶著自己在周圍轉了一圈,這才是跟楊逸風一起去了江洲縣城。
把張倩茜送走之后,時間已經是正午了,楊逸風看了看點,招了一輛出租車,然后便是朝著縣城的方向駛去。
江州縣近鄰著江州市,這是一個地級市,不過發展的似乎比較繁榮,給人一種十分現代化的感覺,而楊逸風驅車來到江州縣的時候,飯店之中已經坐滿了人。
這飯店實際上只能算是一個農家院,是翠芬的爺爺的一位老朋友的子嗣所開,正因為今天小童結婚,所以他們才是托關系找了這樣一個地方,此刻在院子里面已經擺好了不少桌椅板凳,看上去就像是農家樂一般。
這樣做的目的,一方面是為了省錢,另外一個方面也是因為這樣能夠更容易的拉近彼此之間的關系,所以翠芬很是歡喜。
當楊逸風走進這個農家院落的時候,頓時見到了一張張自己曾經熟悉或者現在已經幾乎忘記的面孔。
“風哥,你怎么這么晚才來呀?我還以為你趕不過來了呢!”見到楊逸風進門,早就等候在院落之中的翠芬一臉的欣喜,當下便是一路小跑,將楊逸風領進了門,然后拉著他在一個偏僻的角落之中坐了下來。
“咦?嫂子呢?”
翠芬這個時候還惦記著楊逸風昨天晚上在古廟之中的那個女人,尤其是想到昨天晚上兩個人極有可能是抱在一起睡的,她的心里面便是有點兒難受,但是此刻在楊逸風的面前,翠芬的一張臉上卻全部都是笑意。
她不想讓楊逸風看到自己臉上不高興的神色,就像是她不想讓弟弟看到自己臉上因為生活而被迫出現的皺紋一樣。
此刻楊逸風早就已經將翠芬的神色看在眼中,當下笑了笑,然后說道:“翠芬,不要瞎說,那可不是你嫂子,我哪有那么好的福氣呀!”
聽到楊逸風這么說,翠芬的眼眸之中突然間爆發出一道道驚喜,不過與此同時她又有點兒疑惑,不知道昨晚的那個女人跟楊逸風之間到底是什么關系,當下還想再問問具體的情況,卻是被一道尖銳刺耳的聲音給打斷了:
“我的天,這不是咱們班當年的打架王楊逸風嗎?十年了耶,畢業之后所有的同學聚會都不見你來,我還以為你在煤窯廠干活出意外了呢!”
這道聲音之中充滿了戲謔,此刻這道聲音在此地響起,一下子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緊接著有些不懷好意的人頓時哄堂大笑起來。
楊逸風的眉頭皺了皺,按住想要站起來的翠芬,而后轉過頭來,看向那名說話的青年。
這名青年大概一米八五,個子很高,頭發梳的一絲不茍,身上穿著一件白色的范思哲名貴西服,長得就像是金城武一般,十分的討喜,只不過他的嘴角上有一個十字形的疤痕,看上去倒是給他那英武不凡的面容上增添了一絲破敗之感,是唯一的美中不足。
此刻見到這名青年,在場的不少女同學們盡數都驚喜的叫了出來:“是甄亮來了!哇塞,他現在長得好帥啊!”
“是呀是呀,聽說人家現在已經接管了家里面的公司產業,是個名副其實的大老板了,跟咱們這些人比起來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
“真是太羨慕了,想當年甄亮還追過我呢,哎,我要是知道她以后能有這么大出息,當初我就答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