滁澤市,去往公安局的一條路上。
今天這條路被實行了全日制戒嚴,主要就是因為帝京來了一位領導,并且,這位領導今天要走這條路。
車中,滁澤市的名揚一腦袋的大汗,他剛剛在南郊狗場之中竟然見到了自己的兒子,并且,自己的兒子跟龍游海這個該死的混蛋呆在一起,很顯然他們是一個陣營的。
可是自己侍陪的這個老人,竟然是站在龍游海對立面的人,一旦這個老人對龍游海下手,到時候說不定連他的兒子都要遭殃!
名揚現在心里面很是忐忑,他的一雙眼睛時不時的望向窗外,手放在褲子口袋之中捏住電話,很想給自己的兒子打個電話,讓他趕緊盡快離開南郊狗場,但是無奈,他的身邊都是些位高權重的人,若是被他們發現自己暗中跟參與這件事情的人溝通的話,后果說不定會很嚴重。
“名書記,你看上去很緊張啊?”李部長早就看出了名揚的臉上露出的緊張,雖然不太明白這個人在緊張什么,但是在他看來,這個人緊張肯定是心里有鬼,但是他也沒有挑明,因為在李部長看來,這件事還沒有查出。
“沒…李部長說笑了,我只是感覺到有點兒熱,對,有點兒熱而已。”名揚擦了擦額頭上流出來的冷汗,呵呵笑了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
而這個時候,那名身上穿著袍子的人卻是對著李部長說了一句話:“如果老大有什么意外的話,部長,我要相關責任人全部都死!”
聽到這冷徹入骨的話語,名揚的嘴角頓時抽搐了一下,不知道為什么,他看到這個家伙的時候,心里面就自然而然的生出一股懼意,就好像這個人很厲害一般,根本不是他能夠招惹的起的,對方說相關責任人一個也不能跑,那么名揚的心里面便是開始有些擔憂。
這些人里面,包不包括自己的兒子呢?
就在名揚感覺心里面很是緊張的時候,突然間,一道淡定的聲音傳來,卻是那李部長開口說話了:“別說喪氣話,瘋子是不會那么容易死的,你可別忘了,他的身份究竟是什么!”
“說的也對!”聽了李部長的話,帶斗篷的人頓時有點兒無趣起來,她也想到了自己的老大究竟是一個怎樣的存在,這樣的人,是絕對不可能輕易死去的,他剿滅了全球很多超一流的地下勢力,怎么可能會在這小小的一個警察局里面出事呢?
很快,一行人便是來到了滁澤市警察局之中,警察局里面的馬局長早就已經得到了消息,當下便是面色驚慌的從樓里面跑了出來,只不過,他的一雙眼睛之中閃爍著驚慌,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
但是在馬局長看來,這個時候,都被驚動了,這件事情肯定是個大事,只是希望不要干擾到他就行了。
“書記,您怎么來了!”
等到李部長等人都從車子里面走出來,這馬局長頓時換上一副諂媚的笑容迎了上去,他早就跟名揚打過交道,知道這是個很難纏的家伙,以前每次跟名揚打交道,他的心里面便是感覺像是壓了一個大山一般,而此刻,見到名揚的一張臉色鐵青,這馬局長的心里面便是不由得咯噔一聲…
“姓馬的,你好大的狗膽!”
名揚根本就沒有給馬局長任何的面子,要不是李部長說明了這件事情,他根本就想不到,這姓馬的竟然敢背地里跟當地的惡霸勢力進行這樣的勾當和交易,如果不是這姓馬的,他的位置肯定不會有任何的動搖,但是現在看來,如果這姓馬的真的干了什么蠢事的話,很有可能今天他就要從市委的領導班子里面被撤換下來。
別說是那銀發老頭了,恐怕就連這個李部長都有很大的權利直接將自己給查辦,再加上那個看上去很是邪意的拿著鐮刀的家伙,名揚頓時感到一股壓力向著自己襲來,他真是恨不得把姓馬的給吃掉。
而這個時候,馬局長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他不明白,好端端的,為什么名書記就罵了自己一句。
可是突然之間,馬局長的嘴角一抽,他想起了一個可能。
只是這個可能剛剛在腦海之中冒出來,他自己便是搖搖頭否定了。
馬局長想到的,正是今天剛剛抓來的楊逸風,如果名揚真的是為了這件事情來的話,那么未免速度也太快了吧,況且,他是名家的人,馬局長知道這件事情里面有名家的小子身影存在,按理說,名家的人就算是知道了這件事情,也應該會推諉,但是現在速度這么快,就只能說明一個問題!
上面給名家施壓了。
或者說,上面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只是有人給名揚施壓了,讓他協助調查此案,因為只有這樣,才可以解釋目前名揚的反應。
但是話又說回來了,這名揚到底是在為誰辦事?
就在馬局長的腦子里面飛速預轉的時候,突然間,一道大喝聲從名揚的口中傳來,他這個時候就像是一個兇的要吃人的豹子一般,惡狠狠的盯著馬局長,道:“姓馬的,你告訴我,今天你是不是從南郊狗場抓走了一個叫做楊逸風的人!”
名揚的一句話就像是晴天霹靂一般狠狠的擊在馬局長的腦袋上,他整個人突然間感覺腦中一片空白,耳朵之中嗡嗡作響,馬局長好像一下子就不知道腦袋里面是怎么回事了。
他的眼睛之中一個勁兒的閃爍著驚懼,似乎怎額也想不到,事情竟然發展到了這個地步。
但是名揚卻是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上前一步,一雙眼睛之中閃爍著精光,指著身后的李部長和趙老兩人說道:“姓馬的,你最好給我把招子方亮一點,你知道這兩個人是誰嗎?如果你再不交出楊逸風,你下輩子就在牢里度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