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偉臉上露出不屑的神情,張父凝神靜待的時候,楊逸風突然睜開了眼睛,而下一秒,他握在手中的狼毫筆,也飛速的下落。
筆走龍蛇,行云流水,這一刻,楊逸風好像根本沒有受到任何的干擾,他的一雙眼睛盯在宣紙上,手中的狼毫筆仿佛有了靈性一般,在宣紙上劃動,竟是頃刻之間就完成了四個大字。
蒼遒有力,筆走龍蛇!
這一刻,當楊逸風將毛筆放下的時候,旁邊的張父整個人已經呆掉了。
他還沒有反應過來呢,楊逸風那邊就已經寫完了。
寫毛筆字這事兒,要看你抱著什么樣子的心態,如果是要寫出一副好的作品,那么事先一定要焚香凈身,坐好前期準備工作。
即便是純粹寫著玩兒,也需要做一番準備,但是楊逸風這貨,竟然是直接提筆就寫,臉上根本就沒有半點兒凝重之意。
“哈哈哈!我就知道你這家伙根本就是在裝b!”
這一刻,見到楊逸風輕松簡單的寫好了字,那大偉便是笑出了聲,而當他看到宣紙上那四個大字的時候,頓時笑的更加猖狂了。
楊逸風的字,從反面看來,亂七八糟,就像是屎殼郎爬的一樣,怪不得大偉的臉色極為猖狂。
當下,張父的臉上也是露出一絲失笑。
不過當他轉到楊逸風這邊的時候,臉上的表情頓時一愣,接著,他整個人的注意力都落在了楊逸風面前的宣紙上。
楊逸風的面前,宣紙之上,落著四個大字。
天道酬勤。
這四個字,就仿佛有了靈性一般,行云流水,仿佛云霓一般。
而當張父看到這四個字的時候,整個人頓時一震,仿佛看到了這個世界上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
下一秒,張父整個人沖上來,雙手伸出來,就像是要捧起那張紙一般,可是又害怕紙上的墨跡還沒有干,被自己這么突然一舉,壞了這份筆墨。
“楊楊逸風,這真的是你寫出來的嗎?!”
這一刻,張父整個人都激動了起來,嘴巴里面說出來的話,讓他自己都有點兒不敢置信。
而張父這話一出,原本還露出囂張笑容的大偉瞬間呆滯,連帶著他身邊的陳姨臉上都是露出一絲不敢置信的神情。
楊逸風卻淡淡一笑:“張叔叔,您剛才不是親眼看到我寫字嗎?”
聽了這話,張父很明顯的咽了口唾沫,一雙眼睛望著楊逸風,就好像是看到了什么沒有被人發現的瑰寶一般。
“太棒了!”
這一刻,張父已經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緒,他等到那紙上的字跡已經完全干了,這才是迫不及待的將宣紙給捧了起來。
“這種造詣的書法,我只在書法大家舉辦的畫展上見到過!”
這一刻,張父再也不能掩飾對楊逸風的崇敬之情,他手里面拿著那個宣紙,激動的手都抖了起來,看上去就像是激動了好久的人一般。
“楊逸風,你究竟經歷過什么?”
這一刻,張父看向楊逸風的目光之中已經充滿了小星星,在他看來,能夠寫出楊逸風這樣蒼遒有力的字體的人,肯定是有過很多常人難以想象的經歷的。
這就好像一個人喝酒,從他喝酒的動作里,就能看出很多東西。
在張父看來,楊逸風就像是一個經歷過很多事情的人,如果不是這樣的話,楊逸風根本寫不出這樣的字!
“楊逸風,你給我當兒子吧!”
這一刻,張父看向楊逸風,一雙眼睛之中滿滿的都是興奮,脫口而出的話,竟是連他自己都嚇了一跳。
而那邊的楊逸風聽了,更是手腕一抖,差點兒沒把硯臺里面的墨汁都潑到張父的臉上。
“張叔叔,您您開玩笑的吧?”
楊逸風的面上哭笑不得,他本來只是想給張父留下一些好印象,以至于在后面的交鋒之中,自己能夠有支持,但是沒有想到,這一次竟然是玩兒大了,張父直接說出了這么一番話。
“咳!”
楊逸風咳嗽了一聲,道:“叔叔啊,都說女婿是老丈人半個兒子,我我這跟當您兒子是差不多的!”
聽了楊逸風的話,張父的臉上也是尷尬一笑,知道自己剛才因為太激動而說錯了話。
但是他看向楊逸風的目光之中,卻充滿了欣喜。
一幅字畫雖然不能說明太多的東西,但是張父自己浸淫字畫已經有很長的一段時間了,所以他自然是明白,像是楊逸風這樣能夠寫出如此高深字畫的人,肯定不是凡人。
所以這一刻,張父可以說是對楊逸風頗有好感。
另外一邊,見到這一幕的大偉和陳姨,整個人都傻掉了。
他們原本以為楊逸風自告奮勇要寫字,完全就是在班門弄斧,在自取其辱,甚至大偉已經準備好了如何羞辱楊逸風。
但是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楊逸風寫出來的字,竟然是讓張父推崇備至!
不僅如此,張父更是對楊逸風贊不絕口,竟是要認下楊逸風當兒子!
“老張,你人呢?”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疑惑的聲音從書房外面傳來,卻是張母已經教訓完了張慕雪,從臥室里面走了出來。
只不過,他們剛剛出現,就發現客廳里面一個人都沒有,而就在她說完話之后,書房之中便是走出來四道身影。
前面兩個是一臉蛋疼的大偉和陳姨,而后面的兩個人,卻是讓張母大吃一驚。
只見此時的張父,一只手放在楊逸風的肩膀上,兩個人說說笑笑,好像很是親密的樣子,而張母熟知張父的習慣,雖然他看上去平易近人,但是張父因為常年混跡在官場,眼界很高,對于現在的年輕人根本就看不上,而看現在的樣子,竟是張父主動對楊逸風示好這這究竟發生了什么 “老張,你你沒吃錯藥吧?”
見到自己的丈夫竟然是對自己看不順眼的年輕人如此親近,張母的臉上也是露出了一絲不爽的表情。
而聽了她的話之后,一向溫文爾雅的張父竟然是瞪了他一眼,然后喝道:“說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