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就槽了,今兒老子非一槍崩了你!”
那名被楊逸風撞斷手臂的警察突然間咆哮一聲,伸手拔出腰間手槍,猛一下頂住楊逸風的腦袋,狀若瘋狂的喊道。
瞧見這一幕,班上幾乎所有同學都吃了一驚,尤其是女孩子們更是嚇得渾身顫抖,尖叫連連。
警察要當眾掏槍殺人,她們可從來沒有見過這種場面。
“誰敢開槍!”
這個時候,講臺上突然傳來一聲尖銳的嘶叫,游麗怡此時面色蒼白,盡管心中驚恐,但是面上還是死咬著嘴唇,怒視著那位警察。
眾目睽睽之下,這警察竟敢當眾行兇!
與此同時,那名中年警察臉上也特別不好看,若是自己的手下在大學教室里面槍殺了楊逸風的話,他們這整整一隊人都要跟著遭殃。
“小王,放下槍!”
“隊長!這小子...”手臂折斷的警察一臉的不爽,不過這時候被隊長一喝,他也算是清醒過來,逮捕楊逸風就夠了,若是槍殺了他,自己下輩子可能都要在大牢里面度過了。
狠狠地咬了咬牙,那名警察用槍口使勁的戳了一下楊逸風的腦袋,這才是頗為不甘的將手槍收回了口袋之中。
不過這時,楊逸風卻是冷著臉說道:“我這輩子最討厭別人用槍指著我,所以你這只手,我也要了。”
“你他娘的活不耐煩了!”
那警察萬萬沒有想到這時候楊逸風竟然還敢頂嘴,當下就又要掏出手槍。
“給我住手!”
那中年警察一臉冷峻,大步來到兩人跟前,將那叫小王的警察推開,然后雙目死死地盯著楊逸風:“小伙子,你膽子很肥,但是你這樣的人,一般都活不長!我們耐心很有限,你最好跟我走一趟!”
說罷,這中年警察大手一揮,幾個警員推著楊逸風就朝門口走去。
這時候,楊逸風回過頭來,沖著那中年警察冷冷一笑:“想要我命的人多了去了,但是他們都沒有拿去,反倒是賠上了自己的性命。”
“哼!”
在看到楊逸風如毒蛇般的眼神之時,那名中年警察頓時渾身一震,感覺到一股極度危險的氣息鎖定了自己,但是在這種場合下,他卻是萬萬不能服軟的,所以他故作冷靜的哼了一聲,招呼隊員們將楊逸風攆出了教室。
半個小時后,警車并沒有在東海市警察局停車,而是輾轉半晌,在東海市郊區的一個廢棄的工廠外面停了車。
警車里面鉆出來幾個警察,四下里看了看之后,便是對著警車里面大吼一聲:“他娘的給老子滾出來,還在車里睡覺,你當是出來度假的嗎!”
幾個警察臉上都露出一絲無奈加陰狠,這楊逸風自從被捕之后,就一直沒有半點兒驚慌失措,反倒是在車子里面就睡了起來。
此時,聽到有人在耳邊大呼小叫,楊逸風睜開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的自語道:“啊...這么快就到了,我還沒睡夠呢。”
他娘的...
“咦,這里好像不是警察局吧?你們帶我來這里做什么?”楊逸風一睜眼就見到周圍并不是警察局,而是一個廢棄了不知道多少時間的工廠,頓時皺了皺眉。
看樣子,這幫警察,來者不善呀。
聽了這話,眾警察恨不得一槍崩了這混蛋,不過礙于場合,他們只能是作罷,推著楊逸風就朝著大樓里面走去。
“小王,小李,你們兩個把這小兔崽子給我弄進去!”
“是!”
兩個警察聽命,架著楊逸風就走了。
瞧著楊逸風走的時候滿臉不在乎的樣子,旁邊一個警員趕緊湊到中年警官的身邊,悄聲問道:“隊長,那些人靠譜嗎?實在不行咱們把這小子裝上消音器一槍崩了算了!”
“不行!”
一聽這話,中年警官頓時一陣皺眉,他是西城區警察分局治安隊長陳彪,此時陳彪的雙目之中不斷的閃現著兇狠的光芒。
“這楊逸風的身份畢竟是個大學旁聽生,學校里面都有備案記錄,不好刪除,我們要是貿然行動,說不定會引來很多麻煩,再說了,工廠里面,龍仔已經帶人準備好了,屆時把那小子銬起來,就萬事大吉!”
聽了陳彪的話,剩下的幾個警察全部都點了點頭。
東城區廢棄工廠之中。
十幾個光頭大漢正蹲在地上打牌,突然間工廠外面的鐵門被人打開,兩個警察架著一個瘦弱的年輕人走了進來,而后高聲喝道:“龍仔,別他娘玩兒了,到貨了!”
喲呵!
一聽這,地上的幾個漢子都站了起來,那兩個警察冷笑一聲,留下一句‘好好照顧這位小兄弟’,便是鎖緊工廠的大門,離開了。
聽了這話,楊逸風頓時眉頭一皺,抬眼看去,此時,工廠里面十幾個光頭壯漢已經站了起來,正一臉不善的盯著他看,猛地,楊逸風就明白了。
原來他們是想玩兒這一出啊!
此時,光頭漢子都圍了上來,他們一個個的膀大腰圓,虎背熊腰,關鍵是手上都沒有帶著手銬,只有楊逸風一個人,雙手被反綁在身后。
“就是你小子得罪了郝家少爺?”
說話的是一個臉上有著一道長長的刀疤的男子,這男子一臉的陰鷙與不善,說起話來的時候,還斜楞著眼睛打量楊逸風。
“郝建成那廝給了你們多少好處?”
聽到這話,楊逸風答非所問,根本沒有半點兒畏懼。他豎起耳朵聽了聽附近的動靜,剛才那兩個警察已經消失不見了。
“喲呵!”
聽了楊逸風的話,那刀疤臉光頭漢子頓時樂了:“看不出來你小子還不算笨,郝家少爺給了我們一百萬,讓我們兄弟做了你。”
這名刀疤臉漢子便是龍仔了,是個雙手上沾滿了血腥的亡命之徒。
在他的背后,站著的就是郝家,這次他之所以等候在這里,便是受到了郝家少爺的囑托,在這里等一個人,等那人到了,將他殺掉就可以。
“呵呵,做了我?”
楊逸風輕輕一笑,不過卻是冷笑。
他一直以為,郝建成即便是混蛋,也僅僅是小混蛋,但是現在這人為了報仇,竟然要殺掉自己,真想不到他這個年紀的人竟然如此的心狠手辣,視人命如草芥。
“你們敢在光天化日殺人,不怕這輩子都出不去了嗎?”楊逸風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