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星期能夠進入前十五,那么到星期六星期天就會爆發,感謝大家的支持。)
在肉柱的最下端,張恒劇烈的喘息著,他渾身上下都是鮮血,并非是被人攻擊的,這幾乎都是他體內自己滲出來的鮮血,從開始用內力境實力戰斗之后,他的體內鮮血就不停的迸出來。
其實張恒經歷的戰斗并不激烈,除了一開始有兩名內力境試探的攻擊了他,被他勉強用弓和身體給抵擋下來后,藍星辰一方的六名內力境反倒沒有襲向他了,而是與革命軍的三名內力境,特別是滄小月對峙了起來。
其實這道理很是簡單,這些內力境個個都是人精,怎么可能不知道眼前張恒到底是什么狀態?是使用了某種秘法而提前爆發出內力境實力的狀態吧?雖然這種秘法很是稀少,但是并不是不存在,相反還很多,只是所有這些秘法都有極大的副作用,輕的是大病一場,重的當場暴死都有可能,換句話說,張恒很可能都是數秒活的了。
沒錯,張恒強行爆發出內力來,在場任何一個內力境都可以輕松把他打趴下,但是這又何必呢?一個搞不好,張恒強行拉著一個人去死,或者至少把一個人重傷,在這種情況下也有很大可能被別人給殺死,所謂的沒鞋子的和穿鞋子的對比個時候誰都不想去惹張恒,等他自己死掉豈不是更好?最少也要等他自己解除了內力境實力,那時候他就不算個事了。
然后這種糾纏戰斗就一直在繼續著,而出乎所有人預料的,一分鐘過去了,兩分鐘過去了,三分鐘過去了…
張恒拉滿弓,立在原地。渾身上下都有鮮血涌出,但是他并沒有任何解除內力境實力的舉動,若非那種拉弓瞄準的氣機感應仍在,所有人都以為他甚至可能都已經暈死了過去。只是他并沒有,依然是全神貫注的瞄準在場的那六名藍星辰一方的內力境。
整個戰斗場面就因為張恒一個人而僵持了下來,雖說張恒是一個偽內力境,但是弓箭本就是最適合內力境使用的遠程武器,也是最具備威脅的遠程武器。這可比槍械對內力境的威脅大多了,張恒雖然是偽內力境,但是這一下攻擊,在場所有的內力境都只可能是躲閃,而且估計是狼狽的躲閃,這一下躲閃開去,就必然會露出破綻空門,雖說革命軍只有三名內力境,但是其中的滄小月持有內力科技武器,威脅度與實力已經超過了在場任何一個人。若是露出了空門破綻,只要滄小月敢于硬挨別的內力境幾下攻擊,她完全可以將這個露出空門破綻的人直接斬死。
所以,這一下反倒變成了藍星辰一方的六名內力境束手束腳了,居然被革命軍的三人給壓制了下來,不過革命軍的三人也不會感覺到愉快,因為只要他們往肉柱的方向靠近少許,張恒的弓箭氣機就會對向了他們,這擺明了根本是任何一方都不幫,只是守護這肉柱的存在。這讓本來打算攀登肉柱的革命軍三人怎么可能高興得起來?
而張恒…已經快力竭了…
(快點,再快點,郝啟,快點救回藍靈兒。快點殺死藍星辰,我已經快…支撐不住了啊…)
而在這肉柱的頂端,在那平臺之上,郝啟與藍星辰已經戰斗到了最激烈時,深藍色氣勁已經消失,黑白陰陽魚的虛影也同時消失。雙方的內力都幾乎耗盡,方才那一擊,依然是郝啟占據了優勢,畢竟此刻郝啟是正在入“神”狀態下,而藍星辰不過是找到過神,鍛煉過神,但是藍星辰又不是內氣境,不可能時刻都能夠應用神,所以此消彼長,同樣都是可以灌輸內力的高級武功招式,太極拳壓倒了藍星辰的靛滄藍,又一次給予了藍星辰重擊。
只是郝啟之前傷勢太重,所以到了現在,彼此也不過是半斤八兩,彼此都又跌倒了下去,而這一次,不光是郝啟再一次站了起來,藍星辰居然也慢慢的站了起來,雖然兩個人的傷勢到了現在,都已經是讓任何內力境都足以昏迷的傷勢了。
“…追求權勢有什么不對?強者越強,弱者越弱有什么不對?為什么你們就那么天真那么愚蠢呢?這個世界現實一些有什么不好!?”
藍星辰嘶吼聲中,一掌拍在了郝啟的胸口上…
“沒錯,強者越強,弱者越弱,但是你那只眼睛看出我們就是弱者!?難道說只有權勢,只有金錢,只有地位,只有武功,這些依靠你出生,依靠你血統而得到的優勢就算得上是強者嗎!?那你置那些出身貧寒卻奮斗努力的人于何處?那你置那些出身卑賤而天賦聰慧的人于何處?強者之所以是強者,是因為強者并非是靠出生與身外之物而成為強者的,強者是靠自身的奮斗努力,永不放棄而成為強者的啊,而我們…并不是你口中的弱者!!”
郝啟胸口挨了一掌的同時,雙手舞動,一招太極拳的白鶴晾翅也同樣借力打力的打在了藍星辰的腰上,兩個人再一次同時跌倒了下去。
慢慢的,兩人再一次站了起來,然后都一步一步向彼此走了過去,而藍星辰依然嘶吼道:“抱有天真的想法就是弱者!我從不否認努力與奮斗的強大,我也從不否認永不放棄的強大,沒錯,我幫助海盜,我養殖奴隸,我拿他們喂養獸類植類,我拿他們做了許多不人道的實驗,我收買議員,我登基為王,我要成為皇下九武王,我要改變,我要得到最大的權勢和地位,但是這有什么不對!?他們就是弱者!他們就該被剝削!他們就該被殘忍對待!僅僅因為他們是弱者罷了!而你呢?本是有成為強者的資質,但是你太愚蠢,太中二,放著好好的權勢和地位不要,放著無數可以到手的武功,天材地寶都不屑一顧,卻偏偏為了與你毫無關系的人來與我死斗,你這樣的中二和愚蠢就是弱者!!”
又一次,藍星辰一掌打在了郝啟的側臉,幾乎直接打中太陽穴…
“嘿嘿,嘿嘿嘿嘿…不現實些就是愚蠢,就是中二了?抱著理想,抱著追求,抱著夢想就讓你如此憤怒了?不照你所說的來就是弱者了?如果真要這么說的話,沒錯!老子就是愚蠢透頂,老子就是中二!老子就要在你面前裝逼!將罪惡,將丑惡說得如此大義凌然,但是這有什么用…”
“我在這里打敗了你!你就是弱者!你就是你口中可以被剝削,可以被殘忍對待的弱者!”
郝啟被打中側臉的同時,雙手繁亂似飛花,登峰造極境的天羅地網掌舞動著,幾乎將藍星辰全身上下都給籠罩住了,鼓著最后的力氣,將藍星辰從頭到下連續攻擊了上百掌,再一次的,郝啟跌倒在地,而藍星辰被打飛到了肉柱平臺的邊緣。
又一次的,這一次隔了許久許久,兩人才都慢慢站了起來,只是郝啟只能夠劇烈喘息,已經是連動手一下的力氣都沒有,而藍星辰則背對著了郝啟,也是渾身在劇烈的顫抖。
“你說…為了救一個與你毫無血緣關系,又沒有利益關系的人就那么重要嗎?為了那群弱者報仇,與我這樣的強者敵對,你就那么快樂嗎?回答我,郝啟!”藍星辰背對著郝啟,用最大的聲音問道。
“沒錯,就是那么快樂,因為…我是中二嘛,我愚蠢嘛,所以我就喜歡堅持我想要堅持的,那怕這堅持被人說成是中二,愚蠢,裝逼也無妨,因為這就是我追求的,若是不能夠看到善惡有報時,那我真是死都不瞑目!”郝啟低著頭回答道。
“哈哈,哈哈哈哈…”
藍星辰大笑著,然后直接縱身向這肉柱下方跳了下去,這是不知道上萬米的高空之上,那怕下方是海面,那怕藍星辰是內力境,這一跳下去也是絕對被摔成肉泥,連湊都湊不起來了。
“我這就下去看看!我倒是要看看你所說的那些等著我的人,在下面相遇之后,他們敢不敢對我怎么樣!我沒錯,錯的是你,你們,你們太中二,太愚蠢,不肯承認現實,錯的是你們,我沒錯,我沒錯,我沒…”
藍星辰的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后,已經徹底消失,再也聽不到丁點,而在這肉柱平臺上,只剩下了郝啟那劇烈的喘息聲,然后,那肉柱平臺中央的水晶體寸寸崩裂,赤身裸體藍靈兒從那里面掉落了出來,而掉落出來的藍靈兒就顫抖著身體向郝啟爬了過去,只是爬著爬著,這肉柱體開始了緩慢卻堅定的崩解。
“藍靈兒…”這時,郝啟的聲音響了起來。
“嗯,我,我在,我還有,些說不清楚…”
“…笑一個。”
正努力在崩解的肉柱平臺上穩定身形的藍靈兒,聞言就愣住了,她看著背對著她,渾身顫抖,正努力不跌倒在地的郝啟,頓時就笑了起來,那笑容燦爛無比,不帶絲毫的陰霾,仿如春日最溫暖的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