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真相

　　“我和團長的認識，是在一百多年前…那時候的他還并不是九武王，只是一個憑借掌法精妙，卻惹出許多事端的楞頭小子…”

　　少女滿臉懷念的表情，她看著張恒愕然的樣子，就笑著說道：“你以為我多少歲？雖說女人的年齡是秘密，我不可能告訴你，但是我當你奶奶的奶奶都沒問題…哎呀，暴露年齡…”

　　這少女滿臉的不滿，用力咬碎了棒棒糖，然后又從懷里拿出一根新的棒棒糖來含著，接著繼續說道：“你別打岔，總之，我和團長潘流海在一百多年前相遇了，那時的他是一個愣頭青，看到許多事情都會去管，也不管他想要的答案是否會讓人接受，為此惹了許多仇家，那時我們一伙人因為他的莽撞真是吃盡了苦頭，不過…能夠遇到這樣一個心懷光明的人，我們也從未想過離開他拋棄他，雖然希望很渺茫，但是我們也希望能夠實現他心里的那個光明，那個人人平等，仿佛天堂一樣的世界。天籟小”

　　“只是…”

　　“只是？”張恒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少女眼神茫然，仿佛回到了那個時間，那個年代，她喃喃的說道：“只是我們都察覺到他心中有事，很沉重的事，很大的事，他并沒有告訴我們，那怕已經和我們生死并肩如此多次，他也依然沒有說出來…這幾乎已經成為了我們武團的心結了…”

　　“之后經過了很久，發生了很多很多事情，他成為了九武王之一，從排行第九到現在的排行第七，這中間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紅色女皇基地的發掘與啟用，地底紅龍塞爾維迪嫡親子嗣的毀滅與封印，紅海眾多勢力的爭鋒，青海之行，在黑海的挫敗，還有青家主庭的…屈辱，最終他也沒能夠去到紫海，而且還在青海看到了許多許多…那時我們知道了他隱藏著的心事，但也正是那個時候，藍染天下武團敗于白海香多拉的消息也傳了過來，他最后的希望也斷絕了…”

　　“你知道嗎？”少女沉默了許久，這才狠下心來說道：“潘流海，他并不是我們這個時代的人，他是太古時代的人…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讓他可以活這么久，或許是冷凍技術，或許是異空間技術，或許是時間靜止技術，總之，他是太古時代的人，真正太古時代的人，和我們都不同。”

　　張恒理解的點點頭，然后他就發現少女愕然的看著他，接著少女用一種你很可疑的表情說道：“喂，你是不相信我說的話嗎？我說我的團長很可能是太古時代的人哦，那個太古時代哦，奇跡時代，神話時代，說的是那個人類天堂的太古時代哦！”

　　“我知道啊。”張恒還是愣愣的點頭道：“太古時代的人，他是從太古時代大破滅時過來的，這個我知道啊，怎么了？”

　　“呃…沒，沒什么。”少女忽然間覺得仿佛自己才是知道得最少的人，她有些尷尬的舔了舔棒棒糖，這才繼續說道：“總之，我的團長潘流海是太古時代的人，他知道得比我們多得多，在我們團隊早起的歷險中，許多情況都是靠他的知識才度過了難關，而且他告訴我們的那個人類天堂，是真實存在過的，而且只要我們能夠努力一些，在未來也是真切的可以再次出現…這是我們的全部人的夢想了，他告訴我們，只要去到紫海，就可以更快的達成我們的夢想，不過他并沒有說為什么去紫海就可以達成，似乎是為了保密吧，畢竟…人類聯盟，對于太古，遠古，上古三個文明時代的殘存者都是異常警惕。”

　　“但是…”說到這里，少女露出了一種悲傷加憤怒的表情道：“紫海是破碎的海洋，和黃海一樣，紫海雖然稍微好一些，但是那里距離外太過接近，是最可能引發大破滅的地方，你知道嗎？黃海在人類聯盟內部稱之為什么嗎？黃昏之海，據說在那里醞釀著新一輪的大破滅，但是因為有四方四皇的存在，黃海一直都被封印著，正因為如此，紫海才更不能夠出事，那是只有排行前三的九武王才能夠進入的海洋，我們還遠遠不夠格，當初我們在青海，在黑海，在青家主庭…為的就是可以去到紫海，但是都失敗了，最直白的一句話是…你們算什么東西，也想去紫海？”

　　張恒沉默著，眼神卻是越來越銳利，他想到了郝啟，郝啟如果聽到了這番話又會如何…

　　“當時其實有一個機會的…在我們從青海回到了紅海時，聽聞了藍染天下的消息，這消息來得極為突兀，藍染天下打爆了人類聯盟總部，將兩名長老給殺掉，將排行第三的九武王給打敗，將原排行第四的九武王團隊給全滅，同時逼得排行第二的無雙無對遠走它海，之后藍染天下去到了紫海…當時團長是如此的興奮，本打算立刻就去到青海，試圖再找機會去向紫海，但是因為那時候紅色女皇基地草創，如此多的事情堆積，這些也是他的心愿，他不得不在這紅色女皇基地暫時潛伏，但是沒過多久，就傳聞藍染天下開始進發向白海…試圖打上香多拉，拯救戰斗民族，重塑太古時代與遠古時代最有名的軍隊，斯拉夫軍團…”

　　“那時候，團長每天都緊張得和什么一樣，每天用各種辦法尋求藍染天下的消息，他在渴望著什么，但是…知曉這件事的人都對藍染天下不報什么太大的希望，沒錯，藍染天下是一只傳奇武團，他們干出了太多太出乎所有人預料之外的事情了，但是…香多拉的山頂巔峰可是有一座圣殿的，其名為炎殿…那里是四方四皇中炎皇的圣居，藍染天下，不，藍竟陵…他居然想要打倒炎皇，這是自有了皇級強者后就前所未有的…”

　　“結果…”少女悲苦的嘆息了聲，她這才說道：“結果你估計已經知道了，畢竟你們團隊里就有藍竟陵前輩的嫡親孫女，藍染天下從那一戰之后就一蹶不振，核心團員當場死亡八人，活著回來的也大部分受了暗創，那是真氣境所留下的傷害，他們只能夠在痛苦中慢慢死去，因為這個，明明底蘊累積還并不足夠，甚至連外都沒去過的藍竟陵前輩，不得不前行升階真氣境，結果功敗垂成，曾經的傳奇武團藍染天下終于到了現在即將毀滅的地步…”

　　“從那以后，團長就徹底潛伏了下來，甚至解散了他真正的核心武團紫日東升，任憑各方勢力安插的棋子組成了所謂的赤日東升，作為紅色女皇基地的掌權大財團之一，他什么都沒有管，唯一所做的事情，就是想盡一切辦法去到紫海，然后他居然真的找到了一個辦法…”

　　張恒聽到這里，忍不住就問道：“什么辦法？引發紅海的大破滅？然后讓人類聯盟派出強大部隊來鎮壓？趁此機會偷偷跑到紫海去嗎？這怎么可能…”

　　“是啊，這怎么可能！”少女不滿的瞪了張恒一眼，她直接說道：“肯定不是這個愚蠢的辦法啊！我之前就說了，我的團長是太古時代的人類，他擁有超過我們想象的知識，加上這紅色女皇基地也是遠古時代的傳承遺跡，他找到了一個辦法…通過外繞到紫海去！”

　　“通過外！？”張恒頓時叫了起來道。

　　少女又瞪了張恒一眼，這才說道：“沒錯，通過外！你覺得我們這個世界到底是什么？”

　　張恒有些沒明白少女的意思，他就說道：“七海…不，九海啊，一個一個海洋組成的世界？”

　　“不，并不是這樣。”少女搖頭道：“雖然我并沒有去過外，但是在我們紫日東升游歷的那許多年，得到的了許多關于外的資料，也聽聞過樹皇講道，我們這個世界，是一塊懸浮在無窮無盡外的大海里的陸地，外是無形無質，又有形有質的混沌大海，在那里精神可以決定物質，物質也可以決定精神，既扭曲，又秩序，時間和空間產生著混淆，一種混沌態的無窮無盡大海，按照團長的研究表明，我們的世界任何一個地方，都可以直接連通到外，而從外也可以直接去到我們這個世界的任何地點，甚至如果可以更夸張的使用外的話，還可以去到任何時間點都完全沒問題，所以團長想了一個辦法去到紫海，那就是通過外的通道直接跨越到紫海去。”

　　“這么方便？”張恒有些不相信的問道：“那他干嘛不去紫海呢？只要去了紫海，解…咳，那他碾壓人類聯盟簡直和玩似的，不要告訴我九武王連降維攻擊都可以無視，我才不信。”

　　少女沒聽懂張恒說了什么，她疑惑的看著張恒，好半天后才說道：“但是這里有一個問題，那就是如何進入外，以及如何在外保持著自己的存在，就樹皇殿下的只字片語中可以知道，要在外保持著最基本的本質和意識，那就至少需要神相級實力，或者等同于神相級實力的科技，而且要進入外，要么就去已經失落的海洋，要么就去四方，要么就是讓真氣境的四位皇者幫忙，但是無論哪一種我們都做不到，既無法去到外，又無法保持自己的形體與意識，在這種情況下，團長想到了那個東西…”

　　“那個東西？是什么？”張恒奇怪的問道。

　　“紅龍塞爾維迪！”

　　少女認真的說道：“作為最頂級的蠻級生物，本質上已經等同于皇級武者，而且比起皇級武者，作為從外而來的最初蠻級生物，它可以更輕松的溝通外，進入外…至于保持形體和意識，團長做出了一個計算，然后他得到了一個辦法…”

　　“辦，什么辦法？”張恒已經有些被嚇到了，他有些結巴的問道。

　　“…將整個紅海撕裂下來，或者至少將紅海的三分之一，也就是我們所在的這個大陸板塊，亞西大陸給撕裂下來，將整塊大陸拋入到外之中，就如同九海世界在外中一樣，一整塊大陸在外中也可以讓上面的生物保持自己的形體和意識，雖然會因為大陸體積過小，而與外的扭曲混沌產生交互反應，但是這僅僅只是有危險，并不會一進入外就立刻消散，所以你知道了嗎？”

　　少女的表情無比認真的說道：“我的團長，他打算將紅海撕裂下來拋入到外中，然后通過外，將整個紅海，至少是亞西大陸鑲嵌入紫海里！”

　　“他已經對任何事情都不再抱有希望了，除非…”

　　“除非？”張恒吞了一下口水道，他簡直不敢相信，那個小男孩潘流海居然有如此大的魄力。

　　“除非在對的時間，有一個對的人阻止他，那個人…就是你們旅團的團長…”

　　“郝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