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總有固定稱呼。∧雜∏志∏蟲∧
這樣的稱呼會隨著身份、地位的變化而變化。
但不論怎么變化,一些稱呼總是和人沒有任何關系的。
例如:冕下。
這個稱呼只限定與一類獨特的存在中。
它們,或者說他們。
被稱之為:神!
愛特琳娜、納爾森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老祭司,他們的目光不自覺的看向了其他人。
那些隨心而來的人。
他們從這些人的臉上看到了崇敬和絲絲狂熱。
對于這絲絲狂熱,他們實在是太熟悉了。
因為,在神廟內,那些信徒都有著這樣的狂熱。
那是…
信仰!
“萊、萊恩,你封神了?”
哪怕是牙尖嘴利的神廟女祭司在這個時候都結結巴巴起來。
在這一刻,她想到了太多太多。
如果萊恩封神了,那么…她呢?
她會怎么樣?
那份契約還能夠繼續履行嗎?
假如履行了,她又會達到神廟程度。
她曾想過萊恩的目的或許是封神,就如同三百年前發生的事情一樣,但是她從未想過,竟然會這么的快。
快到了她猝不及防,完全沒有準備的程度。
“我答應你的,不會忘記。”
秦然走到了愛特琳娜的身前。
陽光變為了背光,令女祭司依舊有些無法看清楚秦然的面容,但是聽到了秦然的承諾,她心底卻是一松。
或許秦然冷血無情,但卻重視承諾。
對于這一點,她早已知道。
因此,沒有任何的猶豫,她就點了點頭。
看著順從點頭的愛特琳娜,秦然一笑。
他很欣賞對方這種極有自知之明的態度。
至于對方的野心?
他從不擔心。
不僅是這樣的野心根本無法威脅到他,還因為這樣的野心,只會讓對方更加努力的去完成他想要的一切。
比如這一次與約特平原領主們的談判。
秦然真的是不得不夸贊對方一句:干得漂亮。
有著手下那群盜賊、殺手做為眼線,秦然在昨天就得知了一切,而且,他也承認,就算是換做是他,也不會比對方做得更好。
術業有專攻。
他不是一個合格的談判者,大多數的時候,都是勉為其難。
而對方?
卻是游刃有余。
想著之后的計劃,和對方現在身份能夠起到的作用,秦然不由抬起了手臂,愛特琳娜下意識的伸手攙住了這只手臂,兩人肩并肩的向前走去。
就如同戀人一般。
至少,在周圍人的視線中就是這樣的。
“以艾亞哨所為屏障,我們會向著約特平原的內,建造新的城墻。”
“如果一切順利的話,六個月我們就能夠看到新城的雛形。”
“當然,萊恩你要是想要一座神廟的話,我們可以改變一下方向。”
愛特琳娜如實的說著。
雖然她很清楚,身旁的人應該已經知道了一切,但是這并不妨礙她親自匯報,就如同她明白她此刻的身份代表的是什么一樣。
很危險!
她必然會被身旁男人的敵人盯上。
也有著相當的機遇!
在干掉那些被她引出來的敵人時,身旁的男人同樣會給她相應的酬勞——這是約定,更是記在了契約中的。
至于想要安安穩穩的坐在家中獲得收益?
早在十歲的時候,愛特琳娜就沒有了這樣的幻想。
她很清楚,獲得必要付出。
“不需要!”
“按照你的計劃來,對于建造之類的事情,我一竅不通。”
“而神廟?”
“還不到時候。”
秦然微笑的回答著。
在不了解眼前這個世界的‘神靈’究竟是怎么回事前,秦然不會冒然的建造神廟,盡管那樣會讓他腦海中的神火越發的雀躍也是一樣。
面對危險,秦然總是謹慎的。
愛特琳娜更不會多嘴的詢問。
即使她很想知道秦然現在達到什么程度。
是剛剛接觸到‘神’的領域?
還是…
半人半神?
她十分的好奇。
但只要不是昏了頭,她就不會詢問。
每個人都有秘密。
而知道別人的秘密越多,就越危險。
尤其是秦然這樣的人。
“我需要暫時休息一下,午餐時叫我。”
“佩爾特需要你配合的安頓。”
“而在車隊中還有一位特殊的客人,我需要你嚴加看管,假如他有任何的異動,你可以放手全權處置。”
秦然說道。
“明白了。”
愛特琳娜順從點著頭,在陪著秦然進入了那棟臨時的房屋,待了大約幾分鐘后,轉身走了出來。
她快速的向著車隊走去。
秦然吩咐的事情,女祭司必然要做到更好。
以前是,現在?
更是。
而在女祭司出門后,秦然的目光看向了房間的陰影。
陰影一陣蠕動,‘傲慢’昂首走了出來,雖然是從陰影中走出,但卻沒有絲毫陰暗的感覺,‘傲慢’就仿佛是一位國王,陰影則是他的臣民。
但是,當他走到秦然面前時,高傲的氣息卻略微一收,臉上有了親近的笑容。
“有發現?”
秦然問道。
“嗯。”
“這樣的交流有些陌生。”
“但一切依你為主。”
‘傲慢’一點頭,似乎不習慣用話語來告知秦然一切,他們更習慣用更加直接的方式。
但同樣的,眼前這個世界暗藏的某些東西,就注定了‘傲慢’的選擇。
更何況,他不會無視秦然的命令。
畢竟…
他們本就是一體的。
“我在那里發現了一些痕跡,跟隨那些痕跡,我在南方某地的密林中發現了一座神廟——屬于狩獵者的神廟。”
‘傲慢’如實的說著。
“‘追隨者’昂思科和狩獵者神廟嗎?”
“并不出乎預料。”
“不過…”
“他們到現在還能和平相處倒是出乎我的預料了,難道狩獵者完全投靠了‘吞噬者’?”
“對方會甘心嗎?”
秦然抬起手指輕輕敲擊了一下桌面。
在秦然看來,狩獵者成為叛徒,必然是有著巨大的利益在其中的。
至于單純的追隨?
別開玩笑了。
就算是凡人的‘追隨者’昂思科也是為了利益,更不用說是一個神靈了。
‘傲慢’沒有回答。
他不會影響秦然的思考。
當‘傲慢’默默的消失在原地后,秦然又凝神苦想了片刻。
最終,無法確認任何事情的他,暫時將這件事放在了一邊。
然后…
他從財富之收納中,拿出了那一束被黑色所侵染的金色麥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