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戰斗絲毫沒有影響到豐收酒館內的喧鬧。ミ雜※志※蟲ミ
看著重新返回的秦然,獨行者們紛紛舉杯示意。
他們不會去詢問秦然去做什么了。
即使是知道了外面的戰斗,內心很是好奇也是一樣。
哪里都會有規矩。
豐收酒館內,獨行者間的規矩就是克制自己不必要的好奇心。
秦然頷首示意,接過了無法無天遞過的、免費的檸檬水后,繞過了吧臺,向著酒館的小廳走去。
“收獲不錯吧?”
瑞秋看著返回的秦然,徑直的問道。
“嗯。”
“那是我應得的。”
“就向我從你這里獲取相應的酬勞一樣。”
秦然點了點頭,提醒著酒館老板娘該給予的報酬。
“死要錢!”
酒館老板娘哼了一聲。
秦然一聳肩,絲毫沒有在意。
有著無法無天在,他不擔心酒館老板娘會言而無信,但這并不代表,他就會放棄自己提醒、催促對方的權利。
死要錢?
從任何方面來說都算是事實。
但有什么不對?
吝嗇鬼一直將其當成人生信條之一。
“你想要積分?”
“還是等階的道具?”
“或者消息?”
酒館老板娘問道。
“消息。”
秦然沒有猶豫的回答道。
積分,在有了巴克爾的‘援助’后,他不缺。
同理,道具也是這樣。
除非是極為特殊的那種。
但是秦然相信,如果瑞秋有著這樣極為特殊且能夠出手的道具,早就拿出了充當這次邀請他的酬勞,而不是給予他三種選擇。
因此,消息就是最佳的選擇。
而且,從瑞秋這里獲得的消息,經過他的驗證,真的是物有所值的。
“我希望知道Ⅴ階更多的信息。”
秦然補充了一句。
“Ⅴ階我所知道的也不多,而且每一條都是價值連城。”
“你的酬勞只能知道其中的一條。”
“你想知道哪一條?”
酒館老板娘坐直了身軀。
在談生意的時候,酒館老板娘一向都是認真的,秦然也是如此。
因此,秦然輕笑了一聲。
“你有哪些?”
他這樣的問道。
“狡猾的家伙,你想要從我的回答中得到更多的判斷?”
“告訴你,不可能的。”
“我說過了,Ⅴ階的每一條信息都是價值連城的。”
“自然包括問題本身。”
酒館老板娘搖了搖手指,表示自己不會上當。
“你不覺得這么做很過分?”
“沒有選擇,讓我怎么開口?”
“對于Ⅴ階的信息不過分。”
酒館老板娘強調著。
秦然一攤手,似乎很犯難的模樣,而在心底卻是急速的轉動著。
很明顯,Ⅴ階的信息比他想象中的還要有價值。
以至于讓瑞秋對每一條信息都謹慎的過分。
甚至連問題本身都不愿意透露。
僅僅是給予了他選擇權。
但是,這樣的選擇權,卻太過被動了。
秦然并不喜歡這樣的被動。
他開始在心底組織語言。
“那我怎么知道我說出的東西,是否會隱藏著巨大的價值呢?”
“畢竟,Ⅴ階的每一條信息都是價值連城的!”
秦然靠在了沙發中,慢條斯理的說道。
“謹慎到膽怯的家伙。”
酒館老板娘哼了一聲。
“至少比平白無故就遭受了損失的好。”
秦然毫不在意的笑了笑。
假如在現實中,這樣的談判會很自然的陷入僵局,但是在巨大城市里,卻有著最直接、簡單的方法。
契約。
一張契約出現在了桌子上。
酒館老板娘拿出來的。
并且在遞給秦然前,酒館老板娘先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秦然掃了一眼,確認無誤后,寫上了名字。
契約的內容,大致是:在原有的酬勞基礎上,秦然說出的有關Ⅴ階的信息,假如是酒館老板娘不知道的,那么,酒館老板娘必須要補償秦然一條相對應的信息。
想了想,秦然又補充了一條:系統的公證費由兩人平攤。
“你究竟吝嗇到了什么程度?”
酒館老板娘看到這一條后,整個人都瞪大了眼睛看著坐在對面的秦然,如果可以的話,她真想撕下系統給予的掩飾,看看眼前的家伙是不是換人了,平日里一副冷漠的模樣,為什么一旦到了這種時候卻又錙銖必較?
完全是一副商人樣。
不對,不是商人!
而是奸商!
那種恨不得把對方錢袋都掏空,自己卻付出寥寥無幾代價的奸商!
或者…
什么都不想要付出。
酒館老板娘相信,她提出公證費完全由她出的話,對面的家伙一定會十分沒有紳士風度的點頭答應下來。
“你這樣的家伙會沒有朋友的。”
酒館老板娘咬著牙說道。
“朋友會認同、贊賞我的美德!”
“畢竟,勤儉本身就是不可多得的美德。”
秦然很坦然的回答著。
“我第一次聽到有人把吝嗇美化的這么冠冕堂皇,而且,你還玷污了真正的友誼。”
酒館老板娘顯然不愿意再和秦然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在將契約公證后,馬上問道:“說吧你想要知道什么?”
“Ⅴ階之后怎么提升?”
秦然很干脆的問道。
在精神屬性達到Ⅴ后,秦然就已經收到了明確的提示,黃金屬性點和黃金技能點無法提升此刻的精神屬性等級。
至于是那彷如夢境般突破的提升方式?
感知著大腦中細微卻堅韌的火苗,秦然可以肯定不是。
火苗已經燃起了。
他現在需要的是如何讓火苗更加旺盛的燃燒,而不是再點燃一朵火苗。
或許…
有人會這么干。
但秦然不會。
也許以后,他會這么做,但絕對不是現在,他才剛剛點燃了那朵火苗,就期望點燃更多,實在是太過幻想。
“不知道。”
“進入Ⅴ階之后每個人的選擇都是不同的。”
“我所知道的只會適用我,而不是你。”
面對著秦然的問題,酒館老板娘很干脆的說道。
“連一點提示都沒有嗎?”
秦然追問道。
“如果你確認想要用這個回答當做你的酬勞的話,可以。”
酒館老板娘回答著。
“僅僅是提示的話,可不夠當做我的酬勞,至少需要再告訴我一個消息才行。”
秦然提議道。
“不行。”
“想也別想!”
酒館老板一口拒絕,但秦然卻不在意。
“我們可以商量。”
“你看,我不介意付出一些積分補償你的第二個消息。”
“而你再獲得了補償的同時,又給予了我想要的。”
“這樣一來,我們就是雙贏,而這也是交易的本質。”
秦然笑著說道。
“那要看你想要問什么樣的消息了。”
酒館老板娘根本沒有被秦然的話語所迷惑。
秦然不給出一些真正有價值的消息,她是不會為之所動的。
面對著酒館老板娘的目光,秦然想了一下后,開口了——
“在進入Ⅴ階之后…”
“你有沖動嗎?”
然后,秦然就看到酒館老板娘的手中出現了那柄狹長的如同是廚刀般的武器。
“你想身上被開幾個洞嗎?”
酒館老板娘森然的問道。
“不想。”
“看來你并不知道這個信息。”
秦然一笑。
他知道,這一次他掌握了談判的主動權。
酒館老板娘并沒有發生過類似他面對來自晨曦教會的好似劍柄的未知殘片、昂西蘭科法典,以及那枚未知金幣,還有芬里爾的頭冠和鑰匙時,蠢蠢欲動的沖動感。
也可以說是,酒館老板娘沒有獲得類似的物品道具。
又或者…
精神屬性突破到Ⅴ階之后是不同的!
秦然心底猜測著,而眼前手握廚刀的酒館老板娘則語氣變得越發兇狠起來。
“我需要一個解釋!”
面對著這樣的酒館老板娘,秦然卻是笑了。
對方的情緒、氣勢都很逼真。
但可惜的是,這些都在他的預料之內。
酒館老板娘可算不上什么大方的大善人,雖然對方口口聲聲的說他是吝嗇鬼之類的,但是對方何嘗又不是呢?
吝嗇鬼與吝嗇鬼打交道,不會有什么美好的回憶。
可有一點卻是不必擔心的。
他們都會遵守約定。
因為,只有這樣,他們已有的財產才不會受到‘損失’,而這個‘已有’的范圍自然是包括看到的,還沒有真正拿到手里的。
“契約。”
秦然好整以暇的提醒著對方。
“和你談生意真是麻煩。”
酒館老板娘馬上泄了氣。
知道沒有唬住秦然的她,手一晃,細長的廚刀就消失不見,秦然的目光一凝。
他能夠大致看到這柄武器應該是收藏在了袖子內,但是怎么收進去的,卻沒有看懂。
不是沒有看清。
是不懂。
“特殊的技巧嗎?”
“是某個技能?”
“還是…”
“來自現實?”
秦然暗自猜測。
“你對這個收刀技巧很感興趣?”
“把它做為那個我所不知道的信息酬勞,怎么樣?”
酒館老板娘見縫插針的給予了新提議,但是秦然根本不問所動,就這么看著對方。
這種收刀技巧很神奇。
他最擅長的武器是:雙手大劍!
一柄細長的廚刀可以收到袖子里,但是雙手大劍呢?
除非你有著巨人的身軀。
或者…
這樣的技巧涉及到了空間的隱秘。
但這可能嗎?
答案是不言而喻的。
所以,很快的,酒館老板娘就高舉起了雙手。
“每個人在進入到Ⅴ階之后都是不同的,因為,他們所突破的屬性不同!”
“每一個屬性在達到Ⅴ后,都會產生不一樣的道路!”
“但根據我的研究,五項屬性歸根結底,還是有一個共同之處:磨礪!”
“通過不斷的磨礪,再次獲得提高!”
“例如我的是體質,那么我就可以嘗試在體力、抗擊打方面著手,選擇最適合我的那條道路。”
酒館老板娘開始說出自己所知道的。
“還有呢?”
“這樣的提示和沒有沒什么區別吧?”
秦然可不會滿意這種他自己能夠隨推猜測出來的東西,他需要的是更具體的。
“你知道信仰之力嗎?”
酒館老板娘反問道。
“嗯。”
秦然點了點頭。
他已經略微的接觸過這些。
不算是陌生。
“你突破的是精神屬性吧?”
這不需要隱瞞,秦然再次點頭。
“那你知道為什么精神強大者會被稱之為‘天選者’嗎?”
酒館老板娘又問道。
“難道…”
秦然眉頭一挑,心中有了一個猜測。
“他們可以在達到某個程度后利用‘信仰之力’。”
“之前在巨大城市內的某個小圈子內一直流傳著這樣的一個傳聞:魔女為什么這么強大?”
“因為,她可以吞噬別人的恐懼。”
“當然,是真是假,我就不知道了。”
說著,酒館老板娘聳著肩。
信仰之力?
天選者?
吞噬?
莫名的,秦然再次想到了面對那幾件特殊道具時仿佛面對美味食物的沖動感。
似乎…
這樣的傳聞,并不是空穴來風。
但其中必然有著他所不知道的隱秘。
秦然坐在那里靜靜的思考著。
酒館老板娘沒有打擾秦然。
而是等待著。
她很看好秦然,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再加上秦然與無法無天的關系,她早已將對方當成了自己人,不然的話,也不會說出這個只有少數幾個人知道的秘密。
她希望秦然能夠獲得更多。
足足幾分鐘后,秦然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抬起了頭。
他需要更多的信息。
不然根本無法判斷。
所以,他很干脆的告知了酒館老娘所不知道的那個信息。
既因為契約,也因為他懂得良好的合作基礎,才有后續發展的可能。
“對某些道具產生了‘吃下去’的沖動嗎?”
酒館老板娘沉吟片刻后,抬頭說道:“我需要親自找一個家伙確認一下,在我身體擺脫虛弱狀態后,而做為這段時間的補償,在我等到相應的信息后,我會告知你我所能夠知道的一切。”
“可以。”
秦然沒有反對。
也沒有詢問對方是找誰確認。
更沒有所謂的寒暄,秦然朝著對方一擺手后,就起身離開了小廳。
而剛出小廳,秦然就看到了等待在吧臺內的無法無天。
他這位好友沖著他極為隱蔽的示意著不遠處的一張桌子。
波爾,正坐在那。
身上滿是死寂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