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惠顧,一共203元。”
在服務員驚嘆不已的目光中秦然結了賬,向外走去。
這位服務員見識過能吃的人,但像秦然這樣的,卻還是第一次見。
而且,似乎是將全部的熱情都放在了吃的上,對于其它的一切事物,變得莫不關心起來。
至少,從頭到尾這位服務員都沒有發現秦然有替蜜爾結賬的想法。
不紳士?
吝嗇鬼的心中從來都是男女平等的。
哪里來的所謂請客一說。
即使是秦然的好友中,也就含羞草、無法無天兩個,能夠有被秦然請客的待遇,至于其他人?
想太多。
不存在的。
踏、踏踏。
急促的腳步聲再次追來。
蜜爾依舊面帶笑意的追了上來,她從沒有因為秦然剛剛的吝嗇做法而有什么不滿,相反的,她認為這是正常的。
畢竟,那可是獵魔人。
特立獨行,徘徊在黑暗中的英雄們!
而成為這樣的英雄,是蜜爾從小的愿望!
所以,她從傳聞中學習著獵魔人的行事風格,學習著那些在常人看來十分奇怪、不可思議的舉動。
在艾德士上層社會的眼中,蜜爾就是一個瘋婆子。
而在艾德士普通人的眼中,蜜爾則變成了一個能吃的,舉止和男子一般的女孩。
不過,在漂亮的容顏和傲人的身材下,蜜爾絕對不缺乏追求者。
事實上,很多。
看臉,是任何一個世界都存在的慣例。
天生長的好看的人,就如同是有著超能力般,在任何同等前提下,總是會受到優待。
但自從蜜爾連續將三個喋喋不休的追求者剝光了扔進河里后,這一情況受到了極大的改善。
可這并不代表蜜爾不受到關注。
每當蜜爾出現時,都會有人將目光投向她,順帶著她身邊的人也會受到關注。
對此,蜜爾心知肚明。
因此,在看到秦然挑眉的時候,她馬上開口了。
“我的人有消息了。”
“跟我來。”
蜜爾說著就快步的走入了一側的小巷中。
秦然快步跟了上去。
他不介意以更加省力的方式,達到自己的目標。
小巷中,一個身著便服,但是站在那里都習慣性保持筆直身軀的男子等待了許久,在看到蜜爾走進來的時候,對方馬上走了過來。
“顧問,您要找的人我們核對過了,應該是斯密斯。”
男子一邊說著一邊打量著秦然,在看到秦然腰際掛著的極夜后,對方的目光立刻變得警惕起來。
不過,很顯然,有著蜜爾在,對方并沒有多說什么。
“他人呢?”
蜜爾很干脆的問道。
“失蹤了!”
“那天救火回來的第二天,他就交了辭職報告。”
“這是我們有關斯密斯的全部消息。”
男子說著,將一個牛皮袋交給了蜜爾。
在蜜爾揮手時,對方馬上轉身離去,在路過秦然身邊時,則給予了秦然一個略帶警告的眼神。
秦然根本沒有理會對方的眼神,他的目光放在了那個牛皮帶上。
對于斯密斯的失蹤,秦然并不感到意外。
參與到了這種事件中,假如對方還待在工作崗位上的話,秦然反而要重新思考一下對方所代表的角色了。
“我們去他家?”
“還是?”
蜜爾看也沒看就將牛皮袋交給了秦然。
同樣的,蜜爾對于斯密斯的消失也是早有心理準備。
當然了,她也有信心再次找到對方。
不論是活著的,還是死亡的。
秦然沒有立刻回答,他拿出牛皮袋里的資料,第一眼就看到了放在一摞資料上的照片。
一個面色蒼白的年輕人,哪怕是拍照時,也是面無表情,個人一種沉默的感覺。
而對方的資料則是極為簡單。
在消防局任職5年,5年中沒有犯過一點錯誤,也沒有一點功勞,在人們眼中就是一個透明人。
不參加任何的聚會、活動,也沒有任何朋友出現在對方的生活里。
這樣的人就如同是天生自閉癥一般。
或者說,隱藏了什么秘密,故意變成這樣。
“去他家。”
秦然給出了決定。
“我帶路。”
“我知道捷徑。”
蜜爾看了一眼資料上的地址,立刻從小巷盡頭的墻壁翻越了過去。
秦然毫不在意的跟在后面。
就如同,蜜爾說的那樣,這是一個捷徑。
2分鐘后,蜜爾停下了腳步,站在了一棟公寓樓后,對方沒有絲毫進入公寓的打算,就沿著公寓樓一側的鐵梯而上。
斯密斯的房間號。
拿著從牛皮袋中得來的鑰匙,蜜爾就要開門。
但下一刻,她的脖領子就被秦然拎住了,整個人更是被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拽到了一旁。
接著——
數十顆細小的彈丸飛出,704的房門被打成了馬蜂窩,余勢不歇的子彈擊打在走廊對面的墻壁上。
石屑紛飛中,被秦然拎到一旁的蜜爾開始還擊了。
一柄銀色的左輪連連扣動扳機。
砰、砰砰!
左輪的子彈從704房門的彈孔中鉆入,準確的擊打在了房間內持槍者的身上。
“哼。”
帶著疼痛的悶哼中,持槍者開始還擊了。
又是一記散彈槍。
這一次,704的房門徹底的報銷了。
也讓蜜爾看清楚了房間中的持槍者。
慘白的面色與發色,深陷的眼眶中是泛紅的雙眼,在對方的身上明顯有著一個彈孔,但對方毫無所覺般,反而沖蜜爾露出了一個獰笑。
而做為回應,蜜爾抬手就是一槍。
對面正在獰笑的持槍者,就這么被打碎了頭顱。
蜜爾輕輕吹了一下槍口。
轉身就看向了秦然,她希望看到贊賞的目光。
但令蜜爾失望的是,她不僅沒有看到贊賞的目光,就連秦然整個人都消失不見了。
一個與剛剛手持散彈槍極為相似的家伙這個時候正如同猴子般,靈魂的攀爬在公寓的外墻上。
僅僅是兩個呼吸后,對方就從7樓來到了頂層。
但在來到樓頂的剎那,對方的身軀就是一顫。
他最不想要見到的人出現在了這里。
不過,他還是依照禮儀,向著對方一欠身。
“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