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身不由己的人看到了老鞋匠。
他們想要打招呼,可相較于‘熊人’‘發妖’‘炎火兄弟’來說,僅僅是普通人的他們,連嘴都開不了。
只能任由老鞋匠控制著。
“舞會即將開始。”
“去吧!去吧!”
“尋找你們的舞伴吧!”
老鞋匠說著,揮了揮手,這些被控制的平民就這么的向著街道外沖去,他們不由自主的破壞著看到的一切。
烈焰從建筑上升騰而起。
為明媚的午后帶來了濃郁的黑色。
黑煙滾滾,直上青云。
老鞋匠注視著這樣的煙霧。
然后,他一愣。
因為,煙霧正在不斷的在空中聚集,午后的艷陽天,迅速的變成了漆黑一片,一只與天地相融合的大手,就這么直直拍下。
仿佛…
天塌了一般。
老鞋匠自譽為靈巧的身手,沒有用。
令老鞋匠自信滿滿的秘術,沒有用。
天都塌了。
凡人,宛如螻蟻。
老鞋匠,不過是較為強壯的那只罷了。
大手按在了他的身上。
將周圍他所控制的人全都籠罩進去。
沒有一個遺留。
然后,被擠壓成了齏粉。
發自骨髓,源自靈魂的疼痛,一的侵襲著老鞋匠,令他全身戰栗,顫抖不停,最終——
一口鮮血就這么的噴了出來。
噴在了手中的鞋子上。
那只本該完工,卻沒有做完的鞋子上。
鮮血刺目。
甚至,是驚心動魄。
老鞋匠顫顫巍巍的抬起了頭,看著對面椅子內的客人。
黑色的鴉羽斗篷,年輕卻有著成熟氣息的面容,雙眼的淡然更是讓這份成熟的氣息變得有了一分睿智感,讓那本該平凡的面容變得不凡了。
“什么時候?”
“我什么時候被拉入了幻術之中?”
“你的幻術為什么這么真實?”
“你是怎么做到的?”
“‘貫穿之刺’首領和‘林城之神’都不會給予你這樣的能力!”
老鞋匠咳嗽連連,但還不忘追問秦然。
秦然沒有回答。
他不習慣回答敵人的問題。
尤其是當對方心懷不軌的時候。
破空聲后,老鞋匠的兩條手臂上,鮮血飛濺,一支碾子就這么的跌落在了地面。
一縷發絲悄無聲息的纏繞在了他的脖頸上。
拼死一擊沒有奏效。
感受著脖頸上散發著冰冷的發絲,老鞋匠不由笑了起來。
“是我小看了你。”
“不過,你以為這就是結束嗎?”
“告訴你,一切都是開始!”
老鞋匠低沉的笑著,然后,笑聲戛然而止,對方的面容迅速的青紫起來,徹底的沒有了聲息。
“死了?”
身材高大、健壯的‘熊人’嘟囔起來。
一旁的‘炎火兄弟’也皺起了眉頭。
不論什么樣的敵人,無疑都是讓人討厭的。
可在所有的敵人中,死士類的敵人,則是最討厭的那種。
“燒了。”
秦然淡淡的說了一句后,站起身來就向外走去。
而在他的身后,連帶著老鞋匠的尸體在內,鞋匠鋪的一切,都在‘炎火兄弟’的手中化為了烈焰。
“救火啊!”
“救火啊!”
街坊的呼聲此起彼伏,一桶桶的水澆了上去,但只是杯水車薪。
面對著熊熊烈火,根本無濟于事。
最終,他們只能選擇‘隔斷’鞋匠鋪的兩旁,以防火勢蔓延。
自始至終,周圍的人,都沒有注意到離去的秦然一行。
除了…
斯考德利!
已經死亡,但靈魂并沒有泯滅的斯考德利無視著烈焰的焚燒,就這么躲藏在一側,注視著秦然一行的離去。
“雖然你成為了‘神靈’!”
“但你這種半路出家的‘神靈’,又怎么能夠比得上真正的冕下!”
“你,還差得太遠了!”
靈魂模樣斯考德利全身撒發著一種獨特的,肉眼無法見到的光輝。
這些光輝不僅讓靈魂狀態的他,不懼怕烈焰,更讓他擁有了一些普通靈魂都不具備的能力。
光輝閃動,斯考德利頓時消失無蹤,仿佛是一陣風般,出向了遠處。
速度即快,又隱蔽。
再警惕的人,也不會去留意一抹無害的風。
一路風吹,當來到林城某處閣樓時,風停了。
靈魂模樣的斯考德利顯出身,走向了閣樓。
不過,斯考德利并沒有進入閣樓。
而是進入了閣樓一側的小巷子。
在足有一人半高,即將觸碰到閣樓二層窗臺的下方篆刻著一個符號。
做完這一切后,斯考德利再次化為了風消失在原地。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斯考德利穿梭在林城,留下了一個又一個的符號。
當最后一個符號也篆刻完成后,這位老鞋匠一頭鉆入了早就準備好的隱秘藏身處。
在這里,不僅有著足夠的食物和水。
還有著一個一看就是癡傻的人。
沒有任何的停頓,斯考德利就鉆入了這個人的身軀。
大約兩分鐘中,之前還癡傻不已的人,神情就變得正常起來,用一種沙啞陰沉的話語,說著。
“你給與我的,我都會還給你!”
“十倍!”
“百倍!”
“相信我,那一天用不了多久!”
“是嗎?”
滿是怨毒的話語后,一種淡淡的詢問,令斯考德利一驚。
老鞋匠下意識的回頭。
以對方的經驗原本不應該這樣做。
可內心的震驚實在是讓他無法保持冷靜的姿態。
一只修長有力的手掌掐在了老鞋匠的喉嚨上,令對方剛剛轉了一半的頭顱,連帶著身體在內,都僵硬在了那里。
無法說話的斯考德利瞪大了雙眼看著出現在面前的秦然,面容上充斥著不可置信。
接著,面容上就浮現了哀求。
可最后,卻變為了狠厲,乃至是威脅。
面對著這樣的威脅,秦然笑了。
因為,他得到了他想要的。
“看起來,剛剛你留下標記的地方中的某一個,應該是十分有價值的。”
“或者說,某幾個都是價值的?”
“期望他們如同你一樣是塊硬骨頭吧!”
“不然,你們可要滿盤皆輸了。”
聽到秦然的話,臉上滿是狠厲的老鞋匠,終于出現了一抹恐懼。
直到這個時候,老鞋匠才發現眼前的秦然,有著遠比想象中還要大的圖謀。
他要的不僅是他,和他身邊的那些聯絡者。
還要他身后的那位…
冕下。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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