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助者!
瑪麗的母親在感覺事態不對勁時,曾寫信求助過他人。
能夠被瑪麗母親求助的人,自然符合熟人這一條件。
而蓋爾阿特顯然是在懷疑瑪麗母親的死與這些人有關,所以,才會懷疑他。
對此,秦然沒有憤怒。
甚至,有些感謝蓋爾阿特。
對方的態度,讓他有了更多的猜測。
瑪麗的母親實力不弱,這是事實,而能夠讓她求助的人,實力又會差到哪里去?
可就是這樣,提塔鎮外卻有著兩具尸體。
秦然可不認為以之前五個騎兵的本事能夠干掉那種實力的強者。
所以,疑問點來了!
誰干掉了那兩位援助者?
“瑪麗的母親曾經想誰發出了求助?”
“或者說一共向幾人發出了求助?”
秦然徑直的問道。
“三個!”
“哈威,普爾和安迪你應該是安迪在信中提到的弟子!”
“看得出你繼承了安迪的衣缽,他應該死而無憾了。”
蓋爾阿特思考了片刻,這才緩緩的說道。
秦然看得出,對方并不想要回答他的問題。
以至于話語中都帶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譏諷。
不過,對方的答案,卻讓他不得不追問。
至于系統安排的身份?
并沒有任何記憶的秦然,選擇了避開這個話題。
“三個嗎?”
“據我所知,在提塔鎮外掛著兩具新鮮的尸體”
“不知不覺中,我的嫌疑反而變大了嗎?”
秦然好似自言自語的說道。
蓋爾阿特警惕的看著秦然,瑪麗卻是眉頭緊鎖,臉上浮現出了一種,令秦然感到奇怪的神情。
“所以,你認為是我殺了瑪麗的母親?”
秦然看著蓋爾阿特問道。
為了阻擊、騷擾斯格耐男爵,眼前的斯伍特堡主人的隨從在昨天肯定去過提塔鎮附近。
因此,必然看到了那兩具尸體。
三個援助者,死了兩個。
斯伍特堡主人又是被熟人所刺殺。
不論怎么看,秦然這個僅剩余的援助者都有著相當的嫌疑。
蓋爾阿特沒有說話。
算是默認了。
“我暫時無法找到證據來說服你就算我向你表明我擅長使用的是雙手巨劍,身上也沒有瑪麗母親的佩劍,甚至,我救了你和瑪麗的性命,你也會認為這是掩飾,為的就是達成我不可告人的秘密!”
秦然的話語中帶著疑問的口氣。
但卻宛如再說事實。
因為,秦然很清楚一個人如果固執的認為另外一個人是懷有惡意的,那么,不論后者做什么,都是無用的。
與其花費工夫解釋,遠不如等待水落石出。
不過,秦然不習慣被動等待。
“時間會證明我的青白,而現在我們需要讓這個時間快點到來!”
秦然說著就示意瑪麗是否可以繼續上路。
女孩猶豫了一下后,點了點頭。
眼前的一切,很明顯了。
蓋爾阿特清醒了,但身受重傷的對方,完全的沒有戰斗力。
而她?
如果對付一般成年人的話,足夠了。
但對付秦然?
瑪麗回憶著她在高塔內,看著秦然揮劍的模樣。
那種力量,絕對不是她能夠抗衡的。
所以,假如秦然真的是那個殺了她母親的兇手,她現在反抗,只會讓秦然撕破臉皮。
與其成為階下囚,還不如虛與委蛇,尋找機會。
看著眼神閃爍的瑪麗,秦然馬上就知道對方在想什么了。
不過,秦然并沒有在意。
他思考著眼前的問題。
“三個援助者死了兩個,僅剩余我一個”
“是巧合?還是有人精心布局?”
“如果是布局的話,對方為什么又要花費這么一番工夫將黑鍋讓我背呢?”
越發撲朔迷離的局面,讓秦然的眉頭緊皺。
騎馬落后秦然一些,但扭頭就能夠看到秦然面容的瑪麗,一直以眼角的余光打量著皺眉的秦然。
她似乎在對比著什么。
可一直到立刻林間小道,女孩都沒有得出什么答案。
“我們無法直接進入提塔鎮,需要在附近找個地方落腳”
秦然安排著。
不過,他的話還沒說完,就停下了。
秦然瞇著眼看向了身后的方向。
此刻,天色已經蒙蒙放亮。
但這并不妨礙諸如火光之類更加明亮的存在,綻放著自己的光芒。
相反,正因為這樣的光亮,讓濃煙越發的清晰可見了。
“那、那是斯伍特堡!”
瑪麗驚呼著,整個身軀搖搖欲墜。
盡管為了躲避危險,瑪麗選擇離開了斯伍特堡,但斯伍特堡對于瑪麗來說,依然是家的存在。
現在家被燒了。
對于女孩的打擊可想而知。
蓋爾阿特更是直接瞪起雙眼,被硬生生的氣暈了過去。
“帶著蓋爾阿特先躲入叢林,清除周圍的痕跡我很快回來!”
秦然沒有更多的時間安撫瑪麗,只能是簡明的說了一句,就跳下戰馬,拎起在另外兩匹戰馬上的背包、裝有狂妄之語的盒子,向著來時之路沖去。
即使身背重物,但在秦然級別的力量下,就好似不存在一般。
他快若奔馬,幾個呼吸間,就消失在了瑪麗的視線中。
事實上,如果可以的話,秦然恨不得自己再快一點。
因為,他預感到他摸到了一點那個刺殺者的尾巴。
之前他推斷牽扯其中的勢力有三到四方。
其中,斯格耐男爵一方和被他擊殺的刺客一方,不可能這么快有所反應,這兩撥的人至少要等到一兩天后才會發現己方的失敗。
而在拋開了這兩撥人后,自然剩下了秦然猜測的追殺欽差大臣、刺殺瑪麗母親的一撥。
當然,也有可能是兩撥。
但不管是一撥還是兩撥。
秦然都知道對方不會無緣無故的再次光臨斯伍特堡。
必然是有所圖謀。
可燃起的大火,卻似乎在預示著對方并沒有達成所愿,才泄恨一般的要燒毀斯伍特堡。
至于圖謀什么?
秦然心底暗嘆著瑪麗母親的聰明。
“預感到不對后,就做出了層層安排,不僅為瑪麗爭取更多的時間,而且還做了最壞的打算嗎?”
秦然心底默默的自語著。
奔跑的速度則更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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