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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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利的臉色變化，自然瞞不過秦然。
“怎么？”
“有貓膩？”
秦然捏著白色磁卡在萊利面前晃了晃。
“等等！”
萊利沒有直接回答，留下這樣一句話后，就轉身向著井窖跑去。
片刻后，拿著一臺帶有紫外燈的驗鈔機爬了上來。
秦然將手中的白色磁卡扔給了萊利，然后，目光掃過那臺驗鈔機，沒有詢問萊利為什么會在這間安全屋內有著這樣的物品，因為，即使是猜，秦然也能夠猜到一些。
安全屋，代表了隱蔽。
而隱蔽的地方，自然適合做一些事情。
尤其是像萊利這樣的類.幫.派.成員。
“希望我猜測的是錯誤的！”
“該死的！”
“真的是斯芬迪克！”
萊利拿著驗鈔機，一邊將白色磁卡湊到了驗鈔機的紫外燈下，一邊低聲的念叨著。
至于結果？
聽聽萊利的咒罵就知道了。
“斯芬迪克？”
秦然一皺眉。
在他接受的簡單記憶中，并沒有這個名字。
“斯芬迪克，就是斯芬迪克財團！”
“專精醫療器械與軍工企業！我們市的醫院有一半是斯芬迪克財團建立的，而我們的警察、軍人，超過四分之一的武器裝備，都是來自斯芬迪克財團！”
“是真正的龐然大物！”
“完了！完了！”
“惹上這樣的存在，我們死定了！”
萊利頹然的坐倒在地，整張臉上都是絕望。
“冷靜點！”
“你有沒有想過，你為什么會惹上這樣的存在！”
秦然一聲低喝。
如果不是萊利臉上還有著傷口，秦然擔心會沾自己一手血的話，秦然絕對會以更加直接的方式，讓對方冷靜下來。
“為什么、為什么…”
萊利一愣。下意識的喃喃自語著，然后，猛地抬起頭道：“目擊者！那個該死的目擊者是斯芬迪克醫療被辭退的員工！”
“混蛋！我被那個該死的家伙欺騙了！”
“他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但我卻以為是關于那頭野獸的！”
“可事實卻是。他知道的秘密是關于斯芬迪克財團的！”
“不然的話，一個被斯芬迪克醫療辭退的員工，怎么會讓斯芬迪克財團這樣的追殺我？”
“斯芬迪克財團一定是認為我也知道了這樣的秘密！”
“畢竟，是我收留了那個目擊者！”
萊利終于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怒火不可抑制的沖進了萊利的腦海。
“我要殺了他！”
“我要把他大卸八塊！”
萊利怒吼著。
“那還等什么？”
“收拾需要的東西，去找那位目擊者！”
“如果斯芬迪克財團真的如同你所說的勢力龐大。我可不認為我們還有更多的時間！”
秦然率先走向了一旁的汽車。
第二次駕駛汽車，秦然已經熟練了很多。
包扎了一番的萊利，對于腦門和副駕前臺的親密接觸卻是記憶猶新。
所以，在上車時就扣好了安全帶。
但是，隨著秦然的不斷加速，本來認為萬事大吉的萊利，身體越發的僵直了，那因為失血而蒼白的面容，則是越發的蒼白了。
當秦然又一次險之又險的避開了數個垃圾桶，拐入到一個小巷的時候。萊利再也忍不住的大叫起來。
“慢點！”
“我們是趕時間，但不是去尋死啊！”
“我不想死在一起交通事故里！”
萊利邊喊邊抓住了副駕上側的扶手，期望扶手的牢固，能夠給自己帶來安全感，但隨著秦然擦著一個消防栓而過時，萊利又一次的尖叫起來。
顯然，那扶手并沒有給予他足夠的安全感。
而秦然卻是充耳不聞。
甚至，一踩油門，讓汽車的速度再次的飆升。
“瘋子！”
“你個瘋子！”
“停車！我要下車啊！”
萊利的聲音則隨著汽車猛然飆升的速度而走樣，甚至。整個人都被嚇得口不擇言了。
秦然自然不是瘋了，更加不是找死！
擁有著C級別的感知與D級別的敏捷，秦然的動態視力、身體的配合遠遠的超出常人。
簡單的說，眼前十分驚險的一幕。都是在秦然的計算中的。
并且，隨著秦然對眼前汽車的熟悉，一些計算就變得容易起來，自然而然的汽車的速度又一次的加快了。
原本需要近一個小時的路程，在有著萊利的指點下，秦然選擇了一條‘捷徑’。
僅僅半個小時多一點就到達了目的地。
而做為指點秦然‘捷徑’的萊利則是恨不得自己抽自己兩個耳光。
當然了。得等他先吐完了再說。
扶著車門的萊利，將自己的膽汁都吐了出來。
秦然下意識的挪動了腳步，盡量避開那酸臭的氣息，目光則是打量著不遠處的一棟獨立的兩層半房屋。
這棟房屋就是萊利安排目擊者的落腳點。
一處中產階級的住宅區。
遠離了.幫.派.成員的騷擾，周圍還有著警衛巡邏。
就如同萊利說的那樣：足夠安全、隱蔽的那種！
但這只是在一般情況下而言。
面對斯芬迪克財團，就算是在.警.察.局里都沒有用。
因為，你根本不知道哪位.警.官就是對方的人。
錢的魅力，在某些時候，總是無限大的！
打量完的秦然，徑直的向著目擊者所在的房屋走去，不過，在房門前，秦然卻停下了腳步。
即使隔著房門，他也已經聞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秦然立刻掏出M1905。小心翼翼的扭動著門把手。
他無法確定襲擊者是已經得手了。
還是…依舊留在這棟房屋中。
按照萊利所說，他安排了三個手下保護勒納——也就是那位目擊者。
這是勒納要求的，而看在勒納給出的消息和潛在價值上，萊利答應了這樣的條件。
雖然對萊利的手下不抱任何的希望。但是秦然希望會出現一點奇跡。
不過，現實總是殘酷的。
門把手隨著秦然的扭動，很輕易的被轉動。
秦然微微用力，整扇房門就跟著開啟了。
而印入眼簾的則是一具被打爆頭的尸體，仰躺在房門的位置。
在不遠處。一臺開啟的電視機前，還有著兩具同樣死法的尸體。
無疑，這就是萊利的三位手下了。
目光掃過，秦然立刻就判斷出萊利的三位手下根本沒有發揮出絲毫的作用，幾乎是沒有任何反抗的就被干掉。
秦然腳步不停，向著二樓跑去。
二樓一共兩個房間，房門全部的被打開。
門鎖的位置上，有著清晰的腳印。
顯然進入了房屋內部，缺少了可能會出現的路人，這讓襲擊者徹底的沒有了顧忌。完全是暴力破門。
在樓梯靠右側的房間內，秦然看到了勒納。
準確點說是，勒納的尸體！
勒納的尸體，躺在一片狼藉的房屋內，有些慘不忍睹。
四肢呈現不自然扭曲，牙齒也被敲掉了大半，頭皮也被剝掉了一半。
秦然的目光在勒納的尸體上停留了片刻后，就看向了狼藉的房屋。
“在尋找東西？”
那不自然的翻找，讓秦然雙眼一瞇，開啟了追蹤。
絲毫畢現下。秦然立刻看到了地板上通往床下的明顯痕跡。
但此刻，床下卻是空無一物。
只剩下，秦然腳邊的幾張報紙。
秦然拿起幾張報紙，能夠清晰看到上面的折疊痕跡。而根據這些折疊的痕跡，秦然很輕易的判斷出，這幾張報紙原本應該包裹著什么東西。
就如同他和萊利猜測的那樣，勒納確實有著秘密。
不過，卻被襲擊者捷足先登了！
這讓秦然不由一皺眉頭。
但卻沒有更多抱怨自己趕來的不夠快或者因為支線任務而耽擱了主線。
因為，勒納的尸體早已經完全僵硬了。
至少是死了5、6個小時。
而那個時候。他才剛剛進入副本。
也就是說，在秦然進入進入副本的時候，勒納的死亡就發生了。
即使秦然接到萊利的消息后就往這里趕，最終也不會改變什么。
至于萊利之前打電話確認？
自然是有人代為接聽了。
深吸了口氣，想明白其中關鍵的秦然再次看了一眼勒納的尸體，就準備離開了。
他現在還不知道勒納究竟知道了什么樣的秘密或者拿了某件東西。
但是，勒納真沒有什么藏東西的天賦。
或者說是，襲擊者來的太突然了，勒納完全沒有更多的時間去藏東西，只能是本能的放到床下，緊接著襲擊者就沖了進來。
下意識的，秦然就將手中的幾張廢報紙扔掉。
報紙從秦然手中飄落，落地時折疊的報紙突然攤開，露出了一個版面，上面的文字很自然的被秦然收入眼底。
頓時，秦然停下了腳步，并且馬上又將報紙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