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視的男女,久久無語。
就好像一次命定的邂逅,遇到自己想找的人。
甄浪心潮澎湃,思想卻淡定下來了。
這一刻他腦子里都是純情的往事,整個人也純情起來了。
他想起自己說過的保持主動的承諾,再也不那么被動了。
于是乎,他醞釀來醞釀去,很主動的說了兩個字:“你好…”
水蜜兒還有點嬌羞,好像看到陌生人一樣,低聲道:“你好。”
這完全沒有營養的對白,終于打開了話匣子,拉開了本次角色扮演的序幕。
甄浪更主動了:“你是師大的學生?”
水蜜兒繼續嬌羞:“是的,你呢。”
“我也是。”甄浪進入了狀態,入戲了:“你大幾的,哪個專業,以前怎么沒見過你啊?”
水蜜兒好像是校園里被帥氣男生盯著看的小女生,微微低著頭,紅著臉道:“我大四,新聞系的。”
“這么巧?我也是新聞系的。”甄浪更加主動了,入戲太深:“我應該叫你學姐,以后我們也算是室友了,請多關照。”
學姐很客氣:“也請你多多關照。”
甄浪愈發主動:“學姐,吃▼長▼風▼文▼學,ww@w.cfw≧x.ne☆t了沒,要不我請你啃兩根豬蹄?”
水蜜兒撲哧一聲笑了,再也不能嬌羞下去了。
笑了幾秒鐘,她瞪著甄浪:“哪有你這樣一見面就請女孩子啃豬蹄的?”
甄浪牛逼哄哄道:“室友晚飯時間見面,請吃一頓飯有什么大不了的?”
水蜜兒嗔道:“可是也不能啃豬蹄呀,口頭警告一次,別逼我掏黃牌。”
“那行,我們倒帶,倒回到20秒之前…”甄浪重新醞釀出感覺,再次入戲:“學姐,我們進了門同處一個屋檐下,出了門又同在一片藍天下,這簡直是緣分吶。你看今天天氣這么好,要不我請你喝杯奶茶?”
水蜜兒呆了一下,她從來沒見過甄浪這么會耍嘴皮子,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
她并不知道,甄浪把哄老太太開心的那一套全部使出來了。
比如云嘉曾經想過,除了對外婆,甄浪不可能對天底下任何女人這么連哄帶騙。
事實證明云嘉猜錯了,一旦遇到了那個特定的人,甄浪會做特定的事。
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從看到今天這個白裙飄飄的姑娘,甄浪就放開了。
見水蜜兒發呆,入戲太深的甄浪發揚了不屈不撓的奧運精神:“學姐,你別誤會啊,這不是約會,純粹聯絡室友感情的請你喝點東西,不知道可不可以?”
水蜜兒回過神來,婉拒道:“改天吧,我等會兒要出門買東西。”
甄浪跟師大所有不要臉的牲口一樣無恥:“我能幫你嗎,你看我年輕力壯,你買一個衣柜我都能幫你扛回來。”
水蜜兒跟師大所有走純情路線的美女一樣矜持:“不用啦,我去超市買點飲料和零食。”
“這么巧?我也想去買瓶水,要不我陪你去吧?”甄浪徹底發揮出來死纏爛打的精神,還裝成一副暖男的樣子:“學姐,天快黑了,你這么漂亮的女孩子一個人出門,不安全。你別看我像個普普通通的學生族,其實我高中時候跟公園里一群老大爺學過功夫,尤其擅長虎鶴雙形!”
白裙飄飄的姑娘美眸中閃過一絲以前沒有過的甜蜜,她從來沒有被甄浪如此主動出擊如此甜言蜜語的追求過,都忍不住想送他一點福利了。考慮到這是角色扮演,她忍了又忍,腹黑地打算再享受一下甄浪對她的窮追猛打。
于是她更矜持了:“太麻煩你了,這樣真的好嗎?”
甄浪牛逼哄哄道:“大家都是室友,客氣什么啊,就這么愉快的說定了!”
話音一落,他沖過去打開了防盜門,一副“姑娘,跟我走”的架勢。
白裙姑娘屈服了:“等我一下。”
說著,她回房拿了一個巴掌大的袖珍小手袋。
甄浪很土豪道:“學姐,別拿錢包了,買點零食而已,我請你。”
白裙姑娘:“初次見面,怎么能占你便宜。”
甄浪:“要不這樣,我先付錢,回來以后你再給我。”
白裙姑娘:“為什么?”
甄浪對她擺事實講道理:“你想啊,我們去超市買點零食,到頭來你付錢,別人會怎么看我啊?那收銀員妹子,會不會對我投以鄙視的目光?跟你說個故事,以前我認識一個腹黑的妹子,連小籠包她都跟我AA,你是沒看見那個老板的表情…那酸爽,你不敢信。”
白裙姑娘:“你對那個女孩怨念這么深?“
甄浪:“也不是,我們今天不要提她。”
白裙姑娘:“你連提都不想提,是不是很討厭她?”
你來真的啊?
一看白裙姑娘要跟他強勢飚對手戲,甄浪更加入戲了:“不是,我對她的感覺,只能埋藏在我心里,不能對任何人說起,這是我和她之間的約定。”
白裙姑娘:“那我不能和你一起出去了,免得她誤會。”
甄浪頭都大了,暗罵自己嘴欠。
本來白裙姑娘都要跟他出門了,突然節外生枝。
他已經看見了水蜜兒臉上一閃而逝的幸災樂禍,深刻體會到了言多必失的道理,哭喪著臉道:“學姐,你剛才都答應出去了,現在反悔,這會對我留下陰影的。”
白裙姑娘:“剛才我又不知道你有女朋友。”
甄浪:“她不是我女朋友。”
白裙姑娘:“你是不是玩弄她之后,把她拋棄了?”
甄浪怒拍馬屁:“不,她是我心中的女神,我們還沒發展到那一步。”
白裙姑娘眼巴巴的望著他:“真的是女神嗎?”
甄浪:“是!”
白裙姑娘:“那你還對她怨念那么深?”
甄浪一臉沉痛:“好吧,我坦白,她一半是女神,一半是女魔!”
白裙姑娘很淡定:“既然你連一半女神一半女魔的女孩子都遇到了,還來找我干嘛?”
甄浪:“學姐,你思想不要那么邪惡,都說了我們是純純的室友情。”
“也對,學姐被你說服啦。”白裙姑娘過足了癮,總算放了他一馬,微笑道:“走吧,學姐給你一次當土豪的機會,回來我再把錢給你。”
甄浪松了一口氣,弱弱道:“那你干嘛還拿著手袋啊?”
白裙姑娘:“里面裝著手機,說不定有緊急的電話呢。再說了,萬一你對學姐圖謀不軌,我也好打電話報警呀。”
“…”甄浪滿頭黑線,再也不言多必失了:“啥也別說了,學姐,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