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振英和李俊德分開,來到隱秘之處。杭州19樓濃情小說他和李俊德同樣來自第六宇宙,只不過李俊德運氣好。十年前穿越的時候主世界的本體正好死亡。于是他借尸還魂,順利在這里扎根。相較之下,劉振英還需要苦苦尋找主世界的自己,設法將其誅殺。
但是不論哪位,他們修煉的功法一致,都是血魔道的功法。或者說,這就是背后某位無上神的計劃。
地界有三尊無上神,幽冥上帝、黃泉之主以及魔道老祖。若論這位魔道老祖,其來歷可上溯于遠古時代。在元陽氏和垕媧氏的那個年代,這位魔道老祖就已經出現。
相較于上古神巫時代的巫術,這位老祖別出心裁,從巫道中衍生血魔大道。血,是眾生精氣之源,蘊含靈力。吞噬生靈的血液來提煉魔氣,最終成就一尊魔神。說起來,比起巫道鍛煉靈力,目標是神明的眷屬,這位老祖倒是首先提出自身封神成魔的概念。自修練功成神,比帝軒轅的練氣道,不知早了多久。但正因為理念出現太早,反而被神巫時代排斥,貶低為魔道。
不過,這位老祖經歷數位天帝時代,活得久懂得多,深知道隨世而移的理念。虛心學習每一位天帝的精妙之處,借此完善自己的無上魔道。
帝軒轅時期,最大的成就在于平行宇宙的創造。此后神靈蛻變先天,只需將力量延伸至平行宇宙,就自然而然達到超越次元的境界。
老祖有鑒于此,每當挑選一個血魔道的種子時,都會同時對他各個平行宇宙的投影一并傳授血魔法門。推動主體和投影相互廝殺,美其名曰“養蠱”。
最終一人把其他人的血河、血湖統統煉成血海,再將血海逆轉為先天,這就成就先天神的境界。成為魔道祖師的傳人亦或者其復活的備胎。
劉振英在第六宇宙被稱呼為血魔。19樓濃情小說因為他修煉的魔功名叫血車天河經,最初修煉需要采集紫河車煉就血池。
紫河車,即人胞衣、胎衣,是嬰兒之胎盤。
血車天河經曰:“天地之先,陰陽之祖,乾坤之始,造化之成,有先天一炁育化眾生。胎者,先天之元也。孕于母體,玄牝而出,具后天之形,有先天之氣。”
按照血車天河經的論述,胎兒在母體內是先天之形,但是在出生之后就逐漸被后天之氣侵染。隨著年紀漸大,體內先天之氣越來越少,當最終先天之氣消失后,生機俱滅,便是身死之時。人這一生,就是慢慢退化,被后天之氣污染的過程。所以,很多小孩能見邪物鬼怪,但是長大之后反而失去靈性。
紫河車,就是胎兒出生之時的那團胎盤所化。但因為出身就會沾染后天之氣。所以血車天河經中的紫河車,必須將九月產婦待產的剖腹,殺胎兒,取胎盤。此時胚胎將成,元氣充沛,取九九數足,凝成血河之車筑基,便算初窺魔道之門。
因為這法門有傷天和,所以在血魔剛剛練成之時就被荀昌察覺,然后聯合嬴玉追殺千里,最終逃出平行宇宙。
血魔知道這篇功法的來歷,更知道背后那位魔祖的態度。他需要幾個投影相互廝殺,不斷培養血魔本源,最終誕生一尊先天神。
太平時候,這是傳人。如果到祖師想要練功的時候,這些先天血神就是他的肥料。
“不過普通人連肥料都做不上。”血魔冷冷一笑,催動血河魔功,一片血光化作龍紋血蜂飛入旁邊的女學。
湄海書院,和靈峰書院所對應的女學。
嬴琇短短一日時間就適應湄海書院的氛圍。19樓濃情小說19louu
“相較我們京城,這里少了些爭斗氣氛。”京城那邊貴人多,哪怕是女學也不清凈。捧高踩低嘴臉丑惡,勾心斗角層出不窮。相比之下,湄海書院很清靜。雖然那些小姑娘們仍有一些抱團行為,但都在情理之中。
嬴琇因為荀易的關系,很快融入張淼和胡曉曼這邊。
今天上午的禮課是彈奏樂器。嬴琇擺弄七弦琴,演奏琴曲。
突然,她手一頓,察覺到屋外的血光魔蜂。書院有文氣庇護,但血魔之氣污濁文氣,一縷縷甜膩香氣漫入學堂。
很多姑娘聞到香氣昏昏倒地呼呼大睡,僅有三人坐在桌案前,不受影響。
“張淼!”胡曉曼將張淼倒地,趕緊過去查看。
“別動!”嬴琇一身輕喝,手指連撥琴弦,升起銀白色光罩保護住所有人。而屋外,一群血蜂嗡嗡飛來。
“曉曼,用你的鳳凰。”嬴琇神色凝重:“這些蜂蟲乃介蟲之屬,你的鳳凰正好克制。”
胡曉曼吹起笛子,一只丹鳥從屋外飛來。胡曉曼的這只小雛鳥剛剛會飛,身上冒著火光鳳氣,將一只只血蜂啄食。
這龍紋血峰是血魔精心培育的殺招,然而龍鳳相克。這些血蜂在鳳凰之氣面前,那點龍氣反而成為送命之由。
嬴琇亮出青鸞火鳳琴,揚聲問角落里的女子:“這位姑娘,現在大敵當前,不如你我聯手?”
除卻胡曉曼和嬴琇外,在場還有一人不受影響。
“任婰?”胡曉曼心中詫異,她竟然也是靈修嗎?
任婰是一位文靜少女,面前立著箜篌,面色平靜彈奏今天學習的陽關三疊曲。
身邊赤光閃耀,漸漸光輝擴散,替代銀光籠罩全場。
陽關三疊曲,荀易也曾演奏過。這種曲子可以當做純陽破邪的曲目。陽和之氣逼退血光,任婰伸手一揮,又把一團白光灑下,抹去在場所有人的記憶。
就連嬴琇也精神恍惚,失去被血蜂攻擊的這段記憶。回到座位上,專心演奏音律。
“這是哪里來的血蜂?”任婰目光隨意瞥向窗外,察覺隔壁書院的血魔:“這是魔道之人?但應該不是找我。”她沉思一下,最終沒敢亂出手。消除所有人的記憶后,躲在角落。
只是她雖然抹去嬴琇的記憶,但是她演奏箜篌之器,本身就很顯眼。
箜篌,一種特殊的樂器。音域寬廣、音色柔美清澈,經常用作宮廷演奏。
嬴琇看了一陣子,心中忖度:這府學是隴川最高學府,擁有箜篌并不難,但是能夠彈奏好箜篌,尤其是豎箜篌那便不簡單了。
諸樂之器有各種排名,一般將編鐘視作“樂器之權”,古琴視作“樂器之雅”。箜篌名氣并不大,加上傳承問題,鮮為人知。
嬴琇只會彈奏和琴瑟相近的臥箜篌。而任婰用的是豎箜篌,這種豎箜篌并非大周傳承,而是西域百柔流傳過來的樂器,更接近于豎琴。
嬴琇見任婰手法,心知她對豎琴精通,加上其穿著打敗,以及身上氣質,暗暗揣測她和百柔有關,于是上前結交。
任婰暗暗驚訝:怪了,我明明消除她的記憶,她怎么還會來找我?
反復檢查,嬴琇關于剛剛那一段記憶的確被消除,她勉強應付幾句,直到下課。
下課后,嬴琇端著食盒跑去靈峰書院找荀易一起用午飯。當她提及這件事后荀易神色微動:“任婰?女學那邊有這個人?”
荀易回憶女學的情況:“我對女學不熟,但大致上的情況還是了解的。我在書院上學六年,我怎么想不起來女學有任婰這個人?”
“易哥你不認識?”嬴琇奇了:“按照胡曉曼她們的說法,此人從一年級的時候就在啊。”
“一年級?不可能。她如果彈奏箜篌之器,那就更不可能的。那種宮廷常用的雅樂,我根本沒在女學那邊聽到過彈奏樂律。不然的話,前幾年我早就找她幫忙合奏我的編鐘。再者,女學中的那架箜篌蒙塵多年,去年我還幫忙修理過。”
正說著,突然腦子中浮現記憶碎片,名叫任婰的少女出現在腦中,從一年級開始的各種記憶慢慢浮現。
“不好!”荀易察覺不對,顧不得吃嬴琇做的飯菜,拉起嬴琇進入試煉塔。這一進來,那些憑空出現的記憶逐漸消失。連嬴琇剛剛失去的那部分記憶也再度復原。
女子沉著臉:“操控記憶的法術?”
“不是法術,是神術。”荀易望著湖面,幽幽道:“這是一位女神,等級在天神之上,難怪你被中招。放心,我知道她是誰。原來她已經開始在女學上課?李俊德那小子可沒說過啊。”這位名叫任婰的女神,就是李俊德最初救下的那位神女。晴隆城出現的各種魔獸,就是因為在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