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宣對印度最深的印象,大概在一位美國旅行家寫于本世紀七十年代的文章里,所描述的那樣:
“恒河岸邊漂來一具尸體,人們淡定地用手推開他,然后拿起杯子繼續舀水刷牙…”
另外的印象。
除了那些華麗優美的宮殿式建筑,還有就是印度人上廁所也不用紙。
假如說中東那邊是因為氣候條件的緣故,才使得人們形成了獨特的清潔衛生方式,而和中東人學習這種習慣的印度人,只能說是奇葩。
韓宣早晨起來蹲坑,中途想到什么,表情一驚!
特意看了看馬桶周圍,幸好這棟別墅里的衛生間配了紙,只不過質量不太好,只有薄薄的一層。
什么東西都采購最好的,單單只有衛生紙質量不能讓韓宣滿意。
他們不可能挑選廉價的衛生紙過來充數,可見印度缺衛生紙,缺到了什么地步,或許是由于沒有市場,因此沒有廠家愿意生產的緣故吧。
昨晚睡覺忘記開窗子,出了層汗,身上黏黏的。
韓宣解決完生理問題,簡單洗了個澡,換上一套涼爽的短褲、短袖、人字拖套裝。
據說現在陽光很強烈,為了不變成那種黑不黑、白不白的古怪膚色,他專門擦了點防曬霜,還用一頂帽子扣在自己腦門上。
出于安全考慮,韓宣的房間從來都不在一層,下樓來到餐廳,道森秘書正在往餐桌上擺放早餐,簡單的煎蛋,外加面包和牛奶。
面包是早晨現烤出來的,空氣中還帶著烤面包獨特的香氣,身為一位秘書,道森堪稱是全能,從他去年來到自己身邊,還沒做過任何讓韓宣不滿的事情。
發現漢娜也坐在桌邊等待開飯,韓宣問道:“整棟別墅里,現在只有你是成年女人,為什么不去幫忙?”
“難道女人就一定要會做早餐嗎?”
漢娜反問他說道,語氣理所當然,“我現在還不會,從沒有學過。
或許等我結婚之后,會試著學習做食物,但絕不是現在。
按照我的想法,最好應該找個會做食物的男朋友,我覺得男人在廚房忙碌時候很帥。”
道森正巧從廚房出來,聽見她的話,不要臉回答道:“謝謝你對我的夸獎。
上大學時候我自己一個人在外面住,那時候跟房東學會了這些。
她是位小餐廳的廚師,專門負責做糕點…”
太陽很快升起。
八點多鐘就能感受到熱度,難怪外面草地上的綠草會有些發黃。
韓宣解決完早餐,出門散步遛食,期間來到這個社區的管理中心,請他們幫忙找位優秀的園丁打理花園。
覺得別墅門口那個小湖里太安靜了些,于是還請他們,幫忙買一些印度星龜和印度棱背龜回來。
在印度,古代傳說當中整個世界是由烏龜駝著,所以對烏龜有著一種莫名其妙的喜愛,喜歡在辦公室和家中養著它們。
入鄉隨俗,于是他也打算養一些......
社區當中突然多出個華人面孔的半大男孩,這件事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當他們見到韓宣時候,許多人都認出他了。
因為上次波音飛機失事,韓宣的保鏢救出被困在飛機里的那些印度人,媒體狂翻轟炸過一段時間關于韓宣的消息,隔的時間不長,有些人還能記得。
一路贊美聲音不絕,這里居民都是在班加羅爾市算是有錢的社會中、高階級人士,修養挺不錯。
繞著這個社區轉了圈,發現一些垃圾桶沒及時傾倒,另外路邊還有許多人們隨手亂丟的廢棄物。
除此之外,其他的還好,勉強可以湊合著住。
再次回到位于社區中央的別墅,韓宣被心急的胖丁,拉著來到那輛蘭博基尼超級跑車旁邊,靠近它時候,清晰聞到了一股汽油味。
趴在地面往底盤處看。
好吧,印度現在的道路,確實不適合開這種地盤低矮的超級跑車。
昨晚道路太顛簸,除了被硌出一道道劃痕的地盤,發動機輸油管似乎也出了毛病,正在漏油。
蘭博基尼如今還沒有在印度開設直營店,或許要請維修蘭博基尼的專家,從阿拉伯聯合酋長國趕來維修。
韓宣想了想覺得太麻煩,最近應該用不著這輛車,于是對加布里爾說道:“把汽油都放了,將車送到機場去吧,等回美國之后再修它。”
加布里爾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咂嘴感嘆這么好的車,才開幾天就出了毛病…
漢娜開了輛吉普越野車過來,和韓宣告別后,由杰森開車帶著她先走了。
沒對其他人說要去哪兒,剩下的保鏢也沒有問,平時和韓宣再親近,該懂得規矩還是要懂。
將近九點鐘時候,韓宣他們也開車出發。
他開著蘭博基尼越野車,副駕駛位置上坐著伊莎貝莉,后排是胖丁和小巴里,維尼則坐在后車斗里。
假如這輛不是曾經為軍隊而設計的笨重越野車,前輪都該被它壓得翹了起來。
離開班加羅爾富人區,再次繞過高爾夫球場,從郊區進入市區。
昨晚覺得這座城市破破爛爛,白天時候看它,韓宣才發現原來比想象中更加爛。
當年被英國殖民,所以如今印度的交通規則和英國一樣,都是靠左行駛。
韓宣他們汽車的駕駛盤在左側,雖然麻煩了點,不過都是老司機,也可以開。
道路上的汽車很少,大多是摩托車和自行車,有兩輛被阿三們熟知的超超超豪華汽車勞斯萊斯開道,前進途中還算順利。
沒人敢靠過來,稍微有些刮擦,那賠償金額估計能把牢底座穿。
都遠遠避開,用一種由羨慕、渴望、驚嘆等多種情緒交織而成的復雜目光,看著這幾輛車組成的車隊。
心想這段時間不缺和朋友吹牛逼的素材了,竟然能看到幾輛這么貴的汽車,今天運氣真好…
路口碰到了紅燈。
韓宣踩下剎車等待時候,旁邊一輛外形搞笑的塔塔小汽車司機,用驚奇眼神看了看他們,也跟著停下來。
十多秒過后,有位交警過來了。
他打算敲勞斯萊斯的車窗玻璃,余光意外發現車輪上的那個銀色雙“R”標志,頓時像觸電般把手縮回去,并攏雙腿敬了個古怪的軍禮。
接著站在那輛塔塔小汽車前面,記錄它的車牌號碼。
那位車主下車大喊著:“現在是紅燈!你為什么要寫我牌照?!”
“罰款啊,把駕照和其它有關證件都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