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趙歌仔細打量那方仙境里的外道武者,尤其是重點觀察仙庭一方。
他這次的目標,主要集中在女性身上。
相較于男性來說,燕趙歌感覺奎木狼的目標更可能是女性。
倒不是說黃袍大圣狼妖出身,就一定好那啥了,而是燕趙歌聽過有關奎木狼的一些傳聞。
傳說中,奎木狼當年在天庭神宮為二十八宿星君之一的時候,曾于天庭一位女仙相戀。
兩人曾經私下凡間結為夫妻,不過之后卷入三藏法師、孫行者西行取經,引西佛東漸之事。
奎木狼失了自己手里的人元石碎片,后來返回天庭神宮。
然而那女仙之前轉世降生人間后,卻沒有重返天庭。
兩人自此勞燕分飛,仙人相隔。
就燕趙歌掌握的信息,當年其實頗多隱情,牽扯到佛門和妖族,與道門天庭之間的博弈爭奪。
不過自那之后,奎木狼夫婦似乎就再無聯系往來。
雖然覺得有些荒謬,但燕趙歌此刻見了奎木狼的模樣,還是禁不住聯想到那方面去。
八卦人人愛,燕趙歌也不例外,只要不是他自己的八卦,遇上類似事情,他的狗仔之魂總會熊熊燃燒。
“早在中古紀元的時候,那位女仙降生轉世而成的百花羞公主按理來說,跟奎木狼后面應該就沒有聯系了。”燕趙歌一邊觀察,一邊想道:“而且百花羞之后似乎也未能重新推開仙門再回天庭神宮,如今這么多年過去,早都不知道又投胎多少輩子了。”
如果奎木狼想找,而又有能力認出輪回多次的百花羞,何必一直等到今日?
更何況就燕趙歌所知,當年百花羞第一次輪回轉世后,就沒有帶著宿慧,是不記得早先一世的經歷,甚至已經不認得奎木狼。
他們二位的來往結合,著實一言難盡,傳聞也有很多,有男方一廂情愿,純粹強迫的說法,也有夫妻恩愛,琴瑟和諧的說法。
當然,還有小道消息流傳,奎木狼當年失了自己的人元石碎片,就跟百花羞公主有關。
那頭老狼,對妻子相當愛護。
“這樣算來,當年百花羞的降生,背后說不定就有佛門的影子。”燕趙歌心中思索。
那方仙境中的女性強者,數量不少,不過修為境界較高的就那么有限的幾人。
燕趙歌視線仔細打量。
姑且不說這里面是否有當年的百花羞公主轉世,即便有,燕趙歌也不可能通過外貌就認出來。
雖然他當初在天庭神宮藏書閣里見過百花羞前世的畫像,但經歷輪回轉世后,對方相貌可能大變。
燕趙歌此刻的檢查標準,是留心對方的神魂強度。
經歷多次輪回后,即便對方本人沒有前世記憶的宿慧,但是神魂強大者,原有氣息明顯,才有可能被前世的熟人認出。
奎木狼若真是發現了當年百花羞公主的又一次輪回之身,那說明如今這女子在神魂上有過人之處,或者特征明顯。
燕趙歌當然不知道是什么特征,但這異于常人的地方必然存在。
按照這個標準,燕趙歌還真篩選出一個符合的目標。
那是一個武圣十重,人間至尊境界的女子,體內愿力寶光閃動,以外道武者的標準來看,實力相當不俗。
燕趙歌雖然判斷不準身為外道的她距離推開仙門還有多久,但顯然希望很大,甚至可能就在近期。
“是她嗎?”燕趙歌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大破滅前,奎木狼還受制于封神榜,可以不提。而在大破滅后,他剛剛重新出山沒多久,這里就在等著他了嗎?”
除非是道祖親自關注,否則已經經歷那么多重輪回,萬千年歲月,浩如煙海的蕓蕓眾生,要在其中把特定的人挑選出來,是一件極為困難的事情。
更有可能的是,在當初百花羞公主的時候,就一直有人留意,追蹤她每一次輪回的痕跡,所以才能隨時把人找出來。
雖說這么做,有點閑著沒事干的感覺,但很多時候,就是這樣一招不知多久前看似隨手布下的閑棋,,到了特定情況下,可以發揮作用。
當然,經歷這么多次轉世,而且還保不住宿世記憶,人還是否原先那個人,就是一件見仁見智的事情了。
“就是不知道,是佛門中人,還是那位無量天尊的手筆?”燕趙歌留心那個女子的同時,又檢查一遍其他人。
他暗自留心那邊的奎木狼,就見奎木狼也仍然繼續關注那方仙境。
燕趙歌距離太遠,對方又是妖族大圣之尊,他也不好判斷奎木狼是否跟他盯上同一個人。
不過,時間久了,他漸漸已經能肯定,奎木狼關注的重點,并非這仙庭領域又或者某件東西,而是確實在留心其中的某個人。
仙境中人,不論是誰,依舊各自拼殺激烈,激戰如火如荼,并沒有人意識到,有不止一個大能強者,就在仙境外的宇域中緊盯著他們。
雙方鏖戰多時,互有勝負。
仙庭雖然相對來說落在下風,但保守防御,穩扎穩打的情況下,白蓮凈土的佛門武者也很難占到大便宜。
他們只能一點一點前進占據這方仙境中的世界,偶爾還會被仙庭的反攻打退,一方世界往往要經過多次爭奪和易手,才能穩定下來。
燕趙歌關注的那個疑似百花羞公主轉世的藍衣女子,在與敵交手時,被人擊傷,不得不暫時退出戰場。
奎木狼對此似乎無動于衷。
不過,在那藍衣女子暫時撤往仙庭戰線后方,離開這方仙境后,奎木狼明顯沒有繼續留在這里觀戰的興趣。
“以他的眼力自然看得出,當時的危險不可能致命。”燕趙歌心知肚明:“不過傳聞中的奎木狼寵愛妻子出了名,現在這模樣,是對當年之事其實有怨氣,所以現在糾結?還是說只是單純的同樣不敢肯定那就是百花羞公主轉世,所以謹慎為之?”
他留心奎木狼的動向,就見奎木狼并沒有再繼續移動,只是目送那藍衣女子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