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軍這邊和胡泰來扯皮,那邊三個女孩也逐漸事態升級,霹靂姐一直沒再動手,藍毛卻不依不饒地推推搡搡,一邊嚷嚷道:“今天你不說出個子丑寅卯來就別想走!”
胡泰來手足無措道:“該怎么辦,你快拿個主意啊!”他面對五個兇神惡煞的壯漢時也沒這么狼狽。
王小軍面色決絕道:“這樣吧,你先給藍毛來個‘摸頭殺’⑴,然后再給霹靂姐一個‘壁咚’⑵,說不定能起到扭轉乾坤的奇效!”
胡泰來忙問:“這是什么招式?”
王小軍笑嘻嘻地解釋完,胡泰來真有點惱了:“你還有心思開玩笑?”
“我沒開玩笑,你這兩招要是真管用以后多倆妞跟著你,萬一她們要是覺得你耍流氓,追著你打也算化解了陳靜的危機。”
胡泰來憤然道:“沒有萬一,她們肯定會追著我打!”
“俠之大者,為國為民,哦我剛才算錯了,你要是因此打動了陳靜的芳心,你以后就有三個妞了。”
就在這時旁邊的小巷子里轉出三個吊兒郎當的青年來,后邊兩個跟班穿得花花綠綠,頭前那個胳膊上戴著各種串兒,頭發打著啫喱,小墨鏡在鼻尖上耷拉著,看著就一副現世公子哥要出來調戲婦女的樣子,不過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牽著一頭雙眼血紅的藏獒,這狗有小牛犢子大,因為好吃懶做身材臃腫,但威勢逼人。三人往這邊晃晃悠悠地來了。
霹靂姐似乎認識這幾個人,皺了下眉頭沖藍毛道:“咱們走。”
公子哥細長的胳膊一乍,油腔滑調道:“誒,怎么看見哥哥就走啊?”霹靂姐換了兩個方向沒能走脫,剛調頭就被兩個跟班扯了回來。
“我們寶哥跟你說話呢!”
被稱為寶哥的混混頭仍舊笑嘻嘻道:“霹靂這是教訓小師妹呢?這妞長得不錯,看我面子就算了,走,都跟哥喝酒去。”
藍毛道:“你以為你是誰啊?”不過這句話外強中干,顯然寶哥在更高一級的食物鏈上。
果然,被兩個跟班暗含威脅的一指藍毛也沒了聲音。
霹靂姐故作鎮定道:“咱們井水不犯河水,我還有事先走了。”說著對陳靜道,“今天放你一馬,你也滾吧。”
寶哥腳步浮動就是不放,似笑非笑道:“別說得這么冷漠嘛,哥喜歡你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今天正好有緣,你有兩個姐妹我有兩個兄弟,咱們開個房來個‘大家樂’多好?”兩個跟班嘿嘿淫笑起來,陳靜見狀想走也被他們拽了回來。
霹靂姐怒道:“牛寶你別得寸進尺,我霹靂也不是好惹的!”
牛寶裝腔作勢道:“你看見我這只狗沒?純種藏獒,花10多萬買的,你別看它看著傻,讓它咬誰就咬誰!”果然,那狗聽到“咬”字,猛的抬起頭,用血紅的眼睛掃了一圈周圍的人。
牛寶嘿然道:“哥不打女人,可這狗就不一樣了,你要讓它主子不滿意了,它一口還不把你的漂亮小腿咬掉?”牛寶的跟班起哄道:“就算咬幾個大血窟窿也不好看啊。”
自打牛寶幾個人出現以來,王小軍和胡泰來的心情簡直可以用心花怒放來形容,兩個人在好長一段時間內都沉浸在驚喜中不可自拔,幾乎要相擁而泣:“可算是有壞蛋出現了!”
胡泰來拍拍王小軍手背道:“這次交給我吧。”他大步走上前道,“人家姑娘都說不去了你們還死皮賴臉糾纏什么?”
“別管閑事!”牛寶兩個跟班一左一右指向胡泰來,胡泰來壓根不看他們,伸出兩只手在他們肩膀上一搭,兩個跟班就像兩堆雪融化似的歪下身子,隨后呲牙咧嘴地再也站不直了——他們被胡泰來這一搭同時脫了臼。
牛寶吃了一驚,后退了一步驚懼道:“別找不自在,你知道我是誰嗎?”
王小軍插口道:“我這位大哥是出了名的打完才問你是誰,你就做好挨打的準備吧!”
牛寶下意識地退了幾步,忽然撒開手里的繩子大聲道:“小黑,上!”他腳邊的藏獒眼中精光一閃,冷丁撲向了胡泰來的咽喉。
在場的包括霹靂姐和陳靜都發出了驚呼,誰都知道藏獒這種狗兇猛堪比野獸,而且兇性發起來連主人都控制不住。
胡泰來站在原地絲毫不動,覷準藏獒的勢頭霍然出拳,一聲悶響之后那小牛犢子似的大狗被從空中擊落,身體抽搐了兩下就僵斃了,它從前額到鼻子都被打得稀爛,哼都沒來得及哼一聲。
被驚呆了的牛寶兩腿發顫,接連后退幾乎撞在兩個跟班懷里,他看看地上的死狗,有一句話他倒是沒說謊,這狗確實是用10多萬買的,可出錢的人不是他,而是一個他也惹不起的人,牛寶盡力控制住發抖的聲音喝道:“你…你敢留個萬兒嗎?”
胡泰來不卑不亢道:“我叫胡泰來——”他左右一掃找到王小軍,正準備說話,王小軍已經懶洋洋補充道,“我是王小軍,想找他就來鐵掌幫…我們是住在一起的!”
牛寶愣了一下,撒腿就跑,兩個跟班也歪歪斜斜地跟了去。
胡泰來看看王小軍:“你不怕我連累你啦?”
王小軍無奈道:“反正我不說你也要說的,你這種大俠最怕得罪了人別人找不到你。”
在現場,驚呆的不光是三個小混混,還有三個女孩兒…
王小軍對胡泰來的功夫是有心理準備的,但三個女孩不一樣,胡泰來輕描淡寫地打死一只藏獒,這是違背普通人知識儲備的。
“哇!你會真功夫!”反應過來的霹靂姐冷丁抓住胡泰來的胳膊叫了起來,猝不及防之下他被鬧了個大紅臉,微微掙扎了一下硬是沒奪回手臂。
霹靂姐連珠似家道:“我要跟你學功夫!我要跟你學功夫!你比那些坑蒙拐騙的江湖騙子強太多了!”
王小軍道:“你先放手,先把你們的事兒說清楚。”
霹靂姐道:“我們什么事?”
胡泰來道:“我們是受這位陳同學的父親之托,來給你們和解的。”
霹靂姐嘴一撇道:“這算什么事,看你面子我就不追究了——但是我要跟你學功夫!”藍毛也附和道:“我也學!”
王小軍道:“一碼歸一碼,還是都整明白了比較好——”他指指陳靜道,“她把別人的給你的情書交給了老師她是因為不知情,你打她是不是不對?”
藍毛瞪眼道:“你算哪根蔥?”
胡泰來道:“你們聽他說完。”這會他的形象正籠罩在偉光正的余暉里爍爍放光,藍毛頓時閉了嘴。
王小軍接著對陳靜道:“先不說早戀對不對,總歸是你把別人的東西弄丟了,你先給人道個歉行不行?”
陳靜訥訥道:“對不起。”
霹靂姐大大咧咧道:“我不是說了嘛,我不追究了。”
王小軍一擺手道:“人家跟你道歉了,你打人一耳光的事兒怎么說?”
霹靂姐冷眼道:“你想怎么著?”
王小軍對陳靜道:“你也打她一個!”
藍毛忍不住道:“你敢!”
霹靂姐盯著胡泰來道:“是不是這事兒不完你就不能教我功夫?”
胡泰來點點頭。
霹靂姐咬咬牙對陳靜道:“你打!”
陳靜低著頭不說話,也不動手。
霹靂姐道:“你要不打我還得堵你!”
王小軍也道:“打!”
陳靜咬了咬牙,她揚起手,最終只在霹靂姐臉上摸了一把。
霹靂姐冷笑道:“你不使勁我也不記你的情。”她扭頭問胡泰來,“現在行了吧?”
胡泰來認真道:“你真的想跟我學功夫?”
藍毛道:“還有我。”
胡泰來道:“學功夫可是很辛苦的。”
霹靂姐哼了一聲道:“十幾年的學都上下來了,我還有什么苦不能吃?”
胡泰來道:“想學功夫得正式拜師,交學費。”王小軍詫異地看了胡泰來一眼,根據他對他的了解,胡泰來似乎不是個能隨意跟人談條件的人。
霹靂姐點頭道:“都沒問題!”
藍毛怯怯道:“學費貴不貴啊?”
霹靂姐掃了她一眼道:“差多少我替你交了!”
胡泰來道:“這樣,我給你們一天考慮時間,想好了明天來鐵掌幫找我。”
“不用想…”霹靂姐剛說幾個字就被胡泰來阻止了,他道:“就這么定了。”
霹靂姐和藍毛一步三回頭地走了之后,陳靜有些局促地說:“謝謝你們…”
胡泰來道:“不謝,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王小軍笑咪咪道:“其實你知道你真正錯在哪嗎?”
陳靜疑惑地看著他。
王小軍背著手侃侃而談道:“情書這種東西你就壓根不該交給老師,不管給誰的,這種事情內部消化就好了,哪怕你看寫信的人順眼截了胡也行啊。”
陳靜瞬間滿臉通紅,王小軍道:“我這可是以過來人的身份給你的建議。”
胡泰來一拽他道:“行了,走吧。”陳靜目送著二人的背影走遠,繼續低頭沉思。
王小軍和胡泰來兩個人意氣分發地走在回家的路上,兩個人心情都不錯,畢竟教訓了牛寶算是做了件好事,連帶著王小軍也有種濟人危難的豪情。他走著走著忽然一拍大腿。
“怎么了你?”胡泰來問。
“我忽然想起來,你跟該提錢的人沒提錢——陳長亭電話也沒留一個,我們以后去哪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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⑴摸頭殺:男子輕撫女性的頭頂,達到掌控、迷惑、吸引對方的目的,成功時可令女性瞬間變乖巧,顏值不高者不要輕易嘗試,另,目標為禿子時不要輕易嘗試。
⑵壁咚:指男性將女性逼至墻壁前,忽然把手或手肘支上墻壁,發出“咚”的一聲使其無路可逃,為表白的一種方式。之后可手托墻體俯視女方,作用于平時對自己有好感的女性效果更佳。顏值不高者不要輕易嘗試,身高只到女方胸部者者不要嘗試,你系女方殺父仇人時不要輕易嘗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