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危險指數
“還有危險指數？你們公司的策劃還真有心。”王洛輕笑道“你們少女時代地位都不可撼動了，還在意這個？”
“小心駛得萬年船。”徐賢眨了眨眼。
“成語用的不錯。”王洛笑道“不過apink現在也算我們公司下面的組合了，關心一下也是必要的。”
“你在解釋？”徐賢微微挑眉，嘴角揚起一抹笑意。
“你不就想聽我解釋嗎？”王洛從后視鏡里看了眼徐賢，輕笑道。
裴珠泫眨了眨眼，看著似乎陷入某種詭異僵持氛圍的兩人，無奈的搖搖頭。
送徐賢和裴珠泫去了片場，王洛沒有回公司，直接繞到項霖愷下榻的酒店，早上跟李赫本了解了下這個男孩的事情，發現確實是棵搖錢樹，值得特殊對待一下，準備帶他在首爾轉轉，然后一起去看樸初瓏的彩排，最后把他送到cube公司。
雖然沒有時差，但是可能因為出國興奮的關系，項霖愷雖然精神不錯，但是眼下淡青色的黑眼圈還是透漏了他昨天晚上似乎睡得不怎么樣，但是并不影響他的心情，畢竟年輕。
“這車真不錯。”華夏人跟韓國人有一個差距，就是很隨意，沒有韓國這些長幼尊貴的禮儀，再加上項霖愷可能有些自來熟的性格，雖然第二次見面，但是說話已經隨意了起來。
王洛笑了笑“朋友的車。”
“賓利挺適合你的，不過以你的身份，勞斯萊斯應該更合適。”項霖愷笑著說道。
“車這個東西，好看能開就行了，我倒是沒有什么別的喜好。”王洛揚了揚嘴角“你對車很有研究？”
“不是，我只是對品牌比較有研究，因為專業需要。”項霖愷抓了抓頭“咱們這是去哪里？”
“你應該還沒吃早飯吧。”王洛瞥了他一眼。
“吃了兩個茶葉蛋，韓國的茶葉蛋珍貴。”項霖愷嘖嘖道。
“韓國除了吃的，物價其實還可以。”王洛笑了笑“慢慢習慣就好了，對了，你準備在這體驗生活多久？”
“這個，我也不知道。”項霖愷有些尷尬的說道。
“每個名額有半個月的適應期，半個月之后就要跟公司簽合同了，要不然簽證無法辦理，所以，你還有十二天的考慮時間。”王洛笑道。
“簽合同？黃老師和學長沒跟我說啊。”項霖愷微微一怔。
“可能是等著我跟你說呢吧。”王洛笑了笑“合同也還可以，就是要簽三年，公司很人道，沒有什么奴隸條約。”
“等等，我沒說要簽啊。”項霖愷趕忙說道。
“我只是給你解釋一下。”王洛聳聳肩，停下車子“到了。”
項霖愷看了看對面一家門庭若市大排長龍的咖啡店，悶聲跟在王洛身后，心想怎么把簽約的事情搪塞過去，這次來韓國，家里人是看再李赫本的但保下才放他出來，要不然他想出國跟做夢一樣，不過好不容易出來，只玩半個月，他才不甘心呢。
不過他又不愿意簽約，簽了約就有了束縛，王洛幫他安排到喜歡的愛豆身邊實習本來就是賣給他一個人情，到時候王洛強迫他干一些自己不愿意的事情，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一定很難推脫。
王洛沒理這個男孩糾結的心里活動，直接上了二樓刷開門后走了進去，上午的關系，二樓只有寥寥幾個人，因為二樓只對藝人和特殊貴賓開放，所以顯得十分清凈，跟樓下的嘈雜沒法比。
“哎，二樓這里裝修不錯啊，怎么沒人？”項霖愷走近后四處打量了一下有些疑惑的問道。
“二樓只對特殊人群開放。”王洛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拿起ipad開始點菜。
“特殊人群？殘疾人？這么人性化？”項霖愷有些驚訝。
“你看我像殘疾人嗎？”王洛白了他一眼點了份檸檬水和酥餅，將ipad遞給他“專門給藝人開放的。”
項霖愷接過ipad微微挑眉，一下子就了解了情況“明星效應啊，怪不得樓下這么多人，我還在想，這韓國人對咖啡的熱愛還真不是一般的執著。”
王洛笑了笑“覺得如何，韓國的氛圍？”
“好像很不錯，消費水平很高，而且購買力很強。”項霖愷看著屏幕上有些眼熟的食品圖片“這些都是華夏的零食吧。”
“恩，稍微包裝了一下，畢竟西點看起來比較貴。”王洛笑了笑“首爾跟杭城的人口差不多，能感覺出差距在哪？”
“氛圍吧，首爾氛圍有點類似明珠那種快節奏，杭城氛圍比較懶散，不過總體感覺差不多，也挺堵的。”項霖愷點好了東西笑著說道。
“不過gdp的話，首爾好像要比杭城高出兩倍啊。”王洛笑著說道。
“畢竟是一國首都，沒有可比性，不過我剛剛稍微對比了下物價，發現這邊的消費能力確實不錯，而且你很會做生意的，如果是同樣模式的咖啡廳開在華夏，就算明星效應再好，也未必能長久。”項霖愷笑了笑“雖然我還沒嘗到店里的食物，不過我覺得，您不是做食品出身，應該不會有什么獨門秘密，所以加分的還是營銷套路而不是產品本身。”
“你確實很聰明。”王洛贊許的點點頭“不過可能跟你追星也有關系吧，所以你比較了解明星這一塊的價值有多大。”
“只是日韓這種已經形成完善的產業模式才可以，在華夏國人連看電影都不愿意買電影票寧可等網上的槍版，自然不行。”項霖愷撇撇嘴。
“那你覺得，華夏什么時候能形成這種完善的產業模式呢？”王洛笑著問道。
“這要看政策了，要是政策下來，幾年內就可以，要是沒有政策，幾十年都得等，國情不一樣無法判斷。”項霖愷搖搖頭“不過現在華夏也在提倡版權，不過好像沒什么卵用。”
“文娛產業在華夏發展前景如何？”王洛笑著問道。
“從人口基數和國民gdp來講，要是政策力度下來了，全球第一應該沒什么問題。”項霖愷眨了眨眼“華夏是個很神奇的國家，只要政策下來了，好像可以一夜之間千樹萬樹梨花開。”
王洛點點頭“我做了個網絡平臺。”
“國內網絡平臺倒是不少，不過大頭都被壟斷了，你這種外來戶，不太容易。”項霖愷嗅了嗅服務員端上來的零食，嘗了一口。
輝漢咖啡店的服務員都是女孩，都是奔著自己家‘oppa’來的，所以一個比一個漂亮，尤其是二層的服務員，比藝人都不差，不過一人看多了，這些服務員也沒什么反應了，這家店王洛是第一次來，而且王洛的臉十分陌生，不像是藝人，不過長得好看，美女服務員不免多看了兩眼。
“馬部長一般都幾點巡店？”王洛對著美女服務員笑了笑。
美女服務員俏臉一紅，有些遲疑的看著王洛“不一定，有時候上午，有時候下午。”
“每天都來？”王洛又問道。
“一周來三次，時間不一定。”美女服務員如實答道。
“謝謝。”王洛溫雅的笑了笑。
“那個，請問您是新人演員嗎？”或許是王洛的笑容拉近了距離感，美女服務員鼓起勇氣問道。
“我是會員。”王洛笑著揚了揚手里的紫金卡。
美女服務員眸子一亮，看向王洛的目光多了一次憧憬，紫金卡是最高級別的卡了，不但消費全免，重點是證明著地位，來這里上班兩個月了，王洛還是第一位紫金卡會員，這種男人，一定就是傳說中的有錢人，可是為什么長得還這么好看。
項霖愷看著美女服務員一步三回頭流連忘返的模樣，忍不住有些感慨的看著王洛“長得好看真是好啊。”
“你長得也挺好看的。”王洛抿著檸檬水笑道。
“可是我沒你有錢啊。”項霖愷嘆了口氣。
“你倒是看的明白。”王洛笑了笑“不過怎么想不明白呢？”
“賺錢多累啊，多無聊啊。”項霖愷撇撇嘴“我可不想把生命浪費在沒有意義的事情上。”
“那是因為你有資本說這句話，因為你知道你要是想賺錢，很快就能賺到錢。但是我不一樣，我要是不想辦法賺錢，可能就要變成窮光蛋了。”王洛輕笑道。
“你要是變成窮光蛋，就憑這這副長相，也能找個又有錢又漂亮的女人。”項霖愷笑道。
“我以前也是這么想的。”王洛就要了口酥餅，香酥甜膩“后來發現，不太現實。”
“為啥？”項霖愷微微一怔。
“因為長得好看的人很多，你不是唯一一個。”王洛微微瞇起有。
項霖愷嚼著鹽酥雞，還有些青澀的五官顯得有些深沉，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唯一，這個詞用的很好。”
“談過戀愛嗎？”王洛笑著問道。
“沒有，女人很麻煩，而且我不太喜歡迎合別人。”項霖愷聳聳肩。
“那可能是緣分沒到。”王洛笑了笑，瞇起眼“這世界上的緣分妙不可言，總有一個人或者一件事，會成為你妥協的理由，到時候你就不會有這么瀟灑的想法了。”
“我知道，人們把這個叫做責任。”項霖愷不以為然的笑了笑“反正我還小。”
“趁著年紀小，也別浪費自己的才華。”王洛笑了笑。
“有緣再說，有緣再說。”項霖愷生硬的轉著話題“對了，你談過戀愛嗎？”
王洛笑著點點頭。
“那，談過幾場？”項霖愷好奇的問道。
“很多場，未來還會更多。”王洛咧嘴笑道。
項霖愷微微一怔，似乎想起什么吞了吞口水“你跟徐賢？”
“別八卦，等你簽約之后，你會知道。”王洛神秘的笑了笑。
項霖愷訕笑著抓抓頭不接話了。
王洛又跟他隱晦的聊了點關于‘輝漢城’的藍圖，項霖愷潑了不少冷水，不過王洛還挺開心，畢竟這種防患于未然的意見，多多益善。
在咖啡館耗了一上午，王洛載著項霖愷去了mbc看樸初瓏彩排，華夏的電視臺跟韓國的電視臺完全不一樣，華夏的電視臺外面永遠不會有這么多手里拿著條幅的應援粉絲，更不會有很多拿著長槍短炮的人。
項霖愷感慨了一下韓國的追星文化，覺得可以延伸出很多賺錢的項目，mbc和劉在石的關系很密切，王洛簽下劉在石之后公司跟mbc的合作也方便了許多，河智苑在拍的那部《奇皇后》就是mbc給的一個資源，幾乎是已經內定的年度大作，不管誰擔任主角，都會紅一下。
王洛來時給apink訂了兩個應援車和一堆花籃和大米，王洛也不是很懂，為什么韓國人應援喜歡送大米，而且花籃弄得跟花圈一樣，讓他這個長在韓國的華夏人覺得十分別扭。
mbc派了一位高層專門接待王洛，項霖愷是個韓流迷，到了電視臺這種韓國藝人匯聚的地方幾乎是如魚得水，尤其是今天還是一個重要的打歌節目，待機室樓層熙熙攘攘的帥哥美女讓他有些挪不動腳步。
王洛拉著小粉絲項霖愷找到apink的待機室，敲了敲門，經紀人把門打開，看到王洛后大驚失色趕忙鞠躬行禮，王洛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走進待機室。
最近突然爆紅，公司恨不得apink每天二十四小時都在跑通告，導致這群姑娘眼中睡眠不良，一個個躺在沙發或者拼起來的凳子上補眠，看著穿著光鮮亮麗的少女們一個個疲憊的睡顏，王洛在心底嘆了口氣，都不容易啊。
項霖愷跟在王洛身后，進屋后看著這群少女，也有些驚訝，印象中這些韓國少女每個都是元氣滿滿十分有活力的，先在這種看著有些可憐的模樣確實讓人十分心疼，不免有些沖擊。
王洛阻止了經紀人要叫醒她們的舉動，找了座位坐著，跟項霖愷發短信聊天。》≠miào》≠bi》≠gé》≠，
經紀人看著這么紳士善良的王洛，不禁為這群姑娘感到慶幸，跟著這種社長，就算累點也應該是有回報的吧，韓國的經紀公司都是周扒皮，這些已經是圈內的共同性了，因為這些藝人就是他們包裝出的商品，商品都是有保質期的，要趁著保質期的時候，賣個好價錢，如果運氣好，賣出了品牌，老板就算撞大運了。
發著短信，王洛手機進了個電話，掛斷后對著經紀人和項霖愷示意了一下，拿著手機出了待機室，出門撥了回去，是劉時鎮的，兩人聊了下出國的行程不知不覺走到了安全通道，順手關了防火門，省的外面吵吵嚷嚷的。
王洛掛了電話，站在有些昏暗的通道窗戶邊沉吟了片刻想要往回走，手剛放到防火門的把手上，忽然神經一緊下意識的看了眼角落的方向，倒吸一口冷氣，心跳都有些紊亂了。
墻角這里竟然蹲了個人，自己都沒發現，王洛心中一震對自己的疏忽感到驚訝。
隨后王洛發現了，可能不是自己疏忽了，而是這個人，也太安靜了一點，兩人相距三步遠，以王洛的聽力都沒有聽出她的呼吸聲。
王洛是從她身上散發出的淡淡香氣和長發判斷出來這是個少女的。
王洛吞了吞口水仔細看了看蹲在陰暗角落里幾乎要跟黑暗融為一體的少女，皺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