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咒決定楚辭無法抗拒弗里德里希的任何要求,也無法對弗里德里希造成任何傷害,同時楚辭面對他時會有80能力壓制,受到血裔森嚴等級的精神枷禁。
當然這個血咒也并不是全都逆級剝削,作為契約的變異種,它遵循有償規律,身為上輩的弗里德里希剝奪了楚辭眾多權利,同時也賦予他極少量的種族特權——超強自愈能力。
有一件事要說明白,血奴不是血族,不會吸血也不能青春不老,血咒的作用就像狗帶,無形系在楚辭身上,是向其他血族彰顯所有權的烙印。
而超強自愈能力或許是血族給予血奴微薄種族特權中最經常的一種,用以提供源源不斷的血食。
當弗里德里希用血族秘法喚醒楚辭,楚辭不僅沒有身體空蕩蕩好像被掏空的感覺,反而覺得精力有點旺盛得不可思議,就是肚子餓得可以吃下一頭牛。
“年輕人,還是我笑到了最后,在下弗里德里希,十三氏族之toreador高貴的一員,今后在主神空間,還請多多關照。”金發老者弗里德里希,不對,應該說金發中年人弗里德里希朝楚辭微微頜首,動作美觀言辭優雅,嘴角的兩顆尖銳獠牙毫不掩飾。
“原來你才是吸血鬼,看來閆洛雪是替你擋槍了!”楚辭心里剛剛冒出干掉弗里德里希的念頭,胸口驟然一漲一縮,仿佛被一只有力手掌狠狠擠壓心臟,痛得幾乎要休克。
“嗯?這么快就嘗試到血咒的效果,看來年輕人你心很野嘛。”弗里德里希嘴角微翹,甜膩膩的笑容包裹著惡涎的毒藥,“閆洛雪的確是我發展的下族,她的血液十分甘甜,是個自律堅強的處/子,可惜被那頭瘋癲的野獸給殺了。”
“原來如此,看來先前的催眠術是你在藏拙。”楚辭環視了車廂內一周,其余兩人全都處在無神狀態,頓時明白了一切。
“這里所有人都被你操縱住,或許連我也成為你的傀儡,一旦有危險,全都會成為你的肉盾;換句話說,你現在狀態不佳吧,所以才要通過吸血和控制傀儡來保護自己。繼續深思,或許連那只狼人的突然暴起都在你的計算中,你要做些什么,而且還是對你安危極其重要的事情。”
弗里德里希微微欠身,表示對楚辭急智的贊許。
正如楚辭所言,弗里德里希的狀態不是一般的糟糕,吸血鬼公爵的千年魔力被主神空間剝奪,瞬間衰弱為一個風燭殘年的老血族,若不是這幾日偷偷摸摸吸攝了不少血液補充,恐怕他就要成為世上第一個因為魔力枯竭導致自然死亡的血族,那就真的貽笑大方了。
女狼人的全盛時期遠遠及不上弗里德里希,也被主神剝奪了對月嘯歌的能力,但力量沒有削弱多少,對身體腐朽的弗里德里希威脅程度不低,所以弗里德里希不情愿跟她正面碰撞,反而借助楚辭的手干掉這個不安分因素。
弗里德里希抬了個響指,鄭清源和郭勝男如夢初醒,恢復了自我意識,驚恐的縮到了一側。
這個英俊的中年血族展開雙臂,語氣中隱含魅惑鼓動:“八天時間足夠在座每個人都研究清楚自己腦海突兀浮現的信息。主神空間,多么神奇偉大的地方,竟然連血族真祖的血統都能兌換出來。我相信就算我暫時控制住你們,到了主神空間也必定有解除血咒的法子,不過我不在乎,主神空間是個神秘的圣地,光憑我的能力無法探究其冰山一角,我需要助手,而你們,是我第一批邀請的同伴!”
“吸血鬼會把人類當成同伴?開什么玩笑,你覺得我會相信一個吃人如吃糧食的吸血蝙蝠的鬼話?”楚辭一屁股坐在車廂里,譏諷道:“我更相信你是把我們當成人型自走儲備糧,需要的時候抱著啃兩口。”
“為什么不相信?”弗里德里希反駁道:“你真的以為血族就永遠高高在上,一副高傲自負目中無人的樣子?那是多少個世紀前的床頭故事,有位血族先哲說過‘世界上既有最卑鄙的人類,也有最高尚的血族 “這句話本身就是病句,為什么反過來說最高尚的人類和最卑微的血族,所謂的先哲也不外如是。”楚辭看了鄭清源和郭勝男一眼,覺得這兩個家伙應該嚇傻了,噼里啪啦語速飛快:“我明白你的意思,畢竟主神空間有各種血統可以兌換,就算比吸血鬼還要高貴的血統也有,所以你才抱著平等的心態來看待我們這些有可能會比血族獲得更高成就的人類。但嫉妒是原罪,我又如何相信你不會中途扼殺我們,再者...”
弗里德里希臉上的平等謙和幾乎要裝不下去了,tm/d,本大公垂憐,給他一個平等對話的機會,有必要疑心病這么嚴重嗎?本大公還會怕一個小小的孱弱人類爬到自己頭上?這個混賬小子是不是得了人類口中的被害妄想癥,枉費本大公看中他近戰能力不弱,長得也頗為清雋,想要提攜他一把,讓他成為自己的貼身近侍,到時候就能嘿嘿嘿 要是楚辭知道弗里德里希心里想著什么,肯定會面啐之,噴他一臉寶寶金水,媽的,長得像英國人,心理也差不多‘腐’朽了。
楚辭喋喋不休夸張地說著自己的‘惡意揣測’,不經意間夾雜了幾句暗語進去,通過監控攝像頭監視車廂情況的里昂立刻派兩個小弟前往幸存者大卡傳話,請楚辭過來一敘。
弗里德里希剛剛打斷楚辭的廢話,打算給他點厲害瞧瞧,車廂門嘩啦一聲扯開。
“楚辭醒了沒有?我們長官有令,帶你過去問話!”
“醒了,我這就過來。”楚辭松了一口氣,在弗里德里希危險的眼神中竄出車廂,兩個大兵一左一右看似挾持也可以當做保護,就這么大搖大擺離開弗里德里希的視線。
里昂就在兩百米外的監控指揮車,密密麻麻的設備中,兩個大男人坐在里面,手里還拿著足以毀掉價值千萬車輛的速凍咖啡。
“這段‘嗶——’是怎么回事?”里昂一口喝掉半罐咖啡,然后把某個時間段的監控視頻掉出來,播放給楚辭看,這一段視頻不僅沒有聲音,甚至連圖像都變得扭曲失真,甚至連唇語分辨都無法使用。
楚辭掃了兩眼,知道這是自己和弗里德里希談及主神空間的片段,輪回者如果不主動透露信息,主神會自動選擇消音,避免主神信息外流。
“那一段里面的內容無足輕重,你們還是想想辦法幫我搞定那只老而不死的吸血鬼吧。”楚辭忍著休克的劇痛強行說出對弗里德里希不利的話,旋即覺得自己態度有點不好,又補充道:“有可能是老吸血鬼搞的鬼,天曉得他口中的什么魔法和監控器會不會產生沖突。”
里昂深深看了楚辭一眼,突兀嚇了他一聲:“你是不是人類?!”
“是,百分百純人類,你們可以驗血啊。”楚辭半點意料之外的表情也無,甚至還伸出胳膊遞給里昂。
里昂沒動作,只是笑笑,喝掉剩下半罐咖啡,真要能檢測出來,別說老吸血鬼,就連那個女狼人都逃不過驗血。
但楚辭跟他出生入死這么多場,里昂實在沒理由辜負這個小伙伴的信任,就算有點不符規矩,那也得等到權利上移,政府才有資格從他手中移交幸存者。
“小貓女的情況穩定了,你要不要去看看。”里昂促狹嘲笑楚辭道:“沒想到你好的是這一口,那個小貓女還沒成年吧,法律不限制人和亞人結合,但禁止性/侵未成年啊,年輕人要注意控制下半身。”
“控你妹,你把我當成什么人!”楚辭當場翻了個白眼,“給我弄兩把槍防身,最遲今夜,一切都會結束。”
所有碎片拼成完整的真相,雖然有點不可思議,但答案明明白白就展現在那里 小貓女身穿一身藍白條紋的病號服,蜷縮在病床上,蓬松的棕色頭發散落在潔白的小臂上,纖細的手腕搭在一起,托著精致的小臉,可愛的貓耳撲閃撲閃,一雙纖長白嫩的玉足探出被子,飽滿紅潤的腳趾頭令人忍不住想要把玩一二。
“真是個精致的小人兒啊!”楚辭低語一聲,卻好像驚動了小貓女,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小貓女一睜眼就看到楚辭站在救護車的外面。
“楚哥哥!”小貓女瞳孔里露出喜悅的神色,掙扎著想要起來,結果牽扯到傷口,頓時疼的淚眼汪汪。
“別起來,乖乖躺下。”楚辭嘆了一口氣,手槍上膛,同時把軍刀的角度調整好,能以最快的速度拔刀斬擊,這才拉開車門走進去。
“奈奈,身上的傷勢如何?醫生檢查的結果是什么。”楚辭坐在小貓女身邊,毫不客氣的摸著她的腦袋。
“喵嗚!好舒服,醫生說我骨頭斷了好幾根,連肝臟和腎臟都移位了,就算是亞人,也要好好靜養才能下地。”說到傷勢,小貓女眼淚都掉下來了,從一開始就不斷受傷,論倒霉也沒誰了。
“放心,再過13個小時就是午夜,我們回到主神空間,說不定一下子就好了。”楚辭隨口提起主神空間,然后緊盯著小貓女的面部表情。
“嗯喵,我再也不想在這個地方呆著喵。”小貓女連連點頭,沒有半點不對勁。
“好好休息吧,一覺醒來,就回家了。”楚辭又摸了摸小貓女的腦袋,站起身想要離開。
“楚哥哥,你能給我倒杯水喵?”小貓女舔著晶瑩q彈的嫩唇,看向救護車另一頭的熱水壺。
“嗯。”楚辭點頭,起身,掏出一把格洛克,對準小貓女,神態冷漠,扣動扳機!
黑黝黝的槍口一對準,奈奈背上的汗毛瞬間炸起,濃濃的寒意刺激得奈奈身體快過思維,瞬間從床上一蹦而起,一排彈孔追著奈奈打在病床和車壁上,十七顆子彈無一命中。
攤開的薄被子飛向楚辭的腦袋,奈奈凄厲地嚎了一聲,瞬間變身完畢,很居家的棕色蓬松毛發多出一股股血色剛毛,琥珀色的瞳孔瞬間變成猙獰的猩紅,手腳獸化,彈出一根根尖銳倒鉤的貓爪,六道寒光三三成型,交織劃出十字月牙斬攻向被單下的楚辭。
“撕拉!”
奈奈的雙爪突擊還未碰到楚辭,一柄無光漆面的軍刀破開被子,快若雷霆,黝黑的淡影如同一縷孤魂,落到奈奈轉手合力一托的獸爪。
刀鋒一轉,削掉奈奈兩根鋒利的貓爪子,同時咔嚓輕響,楚辭扔掉打空的格洛克,從后腰重新摸出一把滿倉的格洛克。
“果然是你!”楚辭理所當然的點頭,軍刀在手中一轉,倒持護在左手槍下,主動發起攻擊!
狹小的空間里,楚辭兩步一踏,瞬間來到奈奈身前,相隔三十厘米不到的距離,就算是超人也要老老實實吃下接下來的狂風驟雨。
楚辭手腕猛地一抖,左手開槍,一串子彈封住奈奈上下左右所的躲避空間,右手軍刀抹向奈奈纖細的脖頸。
奈奈的瞳孔幾乎要縮成針芒,面對比自己更加熟練近戰技巧的人,她做出了最有效也是最聰明的做法,避而不戰!
奈奈身體一縮,縮成一米直徑的毛絨絨大球,自楚辭的胳膊下沖過去,然后轉變成本場劇情中可能是最強大的o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