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十月。
輕薄的云光自天空傾斜而下,照亮了第一大學。
這個時間的季節,氣候便變得舒爽起來,夏日的躁意已然消去,舒爽的輕風從遠方席卷而過,吹在臉上,讓人感覺頗為舒服。
站在一座飛梭的旁邊,秦顏鏡神色清淡,正在翹首以望。
她面容清麗,一頭青絲簡單梳起,一襲黑色的戰甲勾勒出完美的身軀,俏生生的立在那里,仿若一株清水芙蓉,天然去雕飾。
她正在等待著什么。
不多時,一名男子從遠方急掠而來,走到秦顏鏡面前,不好意思的淡笑出聲。
“抱歉,因為忙著開發新法器,所以來晚了。”
此人,正是夏潮。
身為武道狂人,秦顏鏡顯然并不習慣這種松散的日子,在大學里呆了幾個月,已然是有些忍耐不住了,想要外出游歷一番,試煉武道,強化己身。
而佳人外出,夏潮也自然不可能不相送,但卻因為專心飛劍發射器的事情而遲到了一步,不得不說聲抱歉。
聽聞如此解釋,秦顏鏡長發飄飄,櫻唇微翹。
她的臉上少有的顯出了幾分笑意,搖了搖頭,示意沒有關系。
這一笑笑的姿容美麗,魅力橫生,夏潮不禁砰然心動,淡笑說道:“學姐,你正應該多笑笑,笑起來的學姐,可比嚴肅的學姐好看多了。”
秦顏鏡柳眉微動,嗔道:“你現在膽子挺大的呀,敢調戲學姐了,是不是許久沒有對練,又覺得乏味了?”
夏潮連忙揮手,開口解釋道:“學姐別這麼說啊,這句句可都是我的肺腑之言。”
“油嘴滑舌。”
清淡的道出四個字,秦顏鏡嘴角笑意溫淡。
頓了一頓,她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表情陡然收起,有些擔心的問道,“對了,你那肉身怎么辦,我聽聞孫校長說,你所感悟的世界之力過于強大,肉身難以承受,這么久了,有沒有什么好的辦法能夠解決此事?”
“哎,此事倒也簡單。”
說到此處,夏潮臉上表情一正,低聲說道,“有一位丹藥學宗師倒是給了一條方子,說是要吞食兩種超凡神物才行,可超凡神物又不是街上的大白菜,可以隨意任我索取,目前,倒是找不到什么方案。”
說了一句,他樂觀的笑了一笑,“不過,誰又知道未來會是怎樣的呢?說不定明天突然之間一顆流星就砸到我頭上,結果破開一看,霍,里面就裝著兩個超凡神物,閃閃放光,從此以后,我就走上了人生巔峰,一切風光。”
“貧嘴。”
秦顏鏡笑了一笑,心中卻是記住了超凡神物這四個字,拜了拜手,說道,“好了,時間不早了,我走了。”
“恩,一路順風。”
幾句交談后,飛梭的尾端噴發出灼熱之焰,化入空中,消失不見。
仰頭看了一瞬,夏潮臉上的笑意收起,絲毫不見方才的輕松自如。
其實,他心中一直都在為如何尋獲超凡神物而煩憂,只是不愿秦顏鏡為他擔心,這才擺出了一副樂觀模樣。“嘖,等我完成了飛劍發射器后,我也該出去走走了,神魔的刺殺之仇,終歸是需要狠狠報答的。”
一念至此,夏潮轉身行動,在大學中急掠而行,前往法器研究室。
這幾日來,他和徐正陽等人一直潛心研究,在眾多研究之下,雖然時間不多,那飛劍發射器進展卻非常之快,到了幾日,已然模擬出了初步的形狀。
這種速度,放在法器研究之中,可以說已經是快到極致了!
“哈,畢竟我有前世的導彈作為參考,雖然飛劍和導彈并不一樣,但其本質卻有共通之處,再加上我積累不斷增加,知識底蘊增幅,所以研發速度才會這么快!”
“以這種速度研究下去,怕是過不了兩個月,這一前所未有的法器便能順利誕生!”
想著這方面的事情,他的心情漸漸舒展開來,平靜如水。
而當走到法器研究室的門口時,夏潮卻是目光一凝眉頭微挑。
在那門口處,講師蘇韻正和一名陌生男子交談,臉上帶有淡淡的不耐之色。
這是何人?
來此做甚?
心中閃爍隱隱的疑惑,夏潮悄然走上前去,敏銳的聽覺延伸開去,遠遠聽到了他們的言談之聲。
“蘇講師,嚴某倒是不太明白,為何你會選擇拒絕我的邀請,加入一個學生所發起的研究課題?”
“此事我心中自有主張,不麻煩嚴先生費心了。”
蘇韻淡淡的言語聲傳來,隱隱透著生冷之意。
“這可不行,我嚴家和你蘇家乃是世交,再怎么說,你我都是從小到大的好友,青梅竹馬,我怎么可能忍心見你不管呢?”
吃了一記冷眼后,那名自稱嚴某的青年卻是并不放棄,苦心勸解道,“我承認,那夏潮的確是個天才,但天才做事,也不可能每一步都能走對,他畢竟現在還不是結丹境強者,底蘊有限,這什么飛劍發射器之前聞所未聞,很有可能拖個幾年都研究不出結果。”
“這對你而言,明顯并不適合!”
“蘇講師,你現在已經是講師了,正是提升職位的最好時機,找個幾個適合的法器研究課題,估計只需兩三年的時間,就能成為副教授,為何非要選中一個沒什么希望前途的研究課題,浪費自己的時間?”
那嚴某目光灼灼,自信說道,“而我這邊就不同了。”
“我所選定的法器課題,明顯很有希望,若是進展順利,半年之內就能有成果,蘇講師,你何必掛在一棵樹上吊死?完全可以走一條光明的道路!”
此言一出,倒是讓蘇韻噗呲一笑,媚態自現。
若是前些天這青年說同樣的話語,她心神說不定有所搖擺,有那么一絲可能答應,但是,如今飛劍發射器進展如此之快,看樣子大有希望,她怎么可能應下?
這青年,注定是白費口水了。
收起自身的笑意,蘇韻溫淡開口,輕聲道:“多謝嚴先生費心了,不過,此事我心已定,還請嚴先生不用勸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