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通過奧運會對美國發難,從任何角度上都是大勝,哪怕沒有這么多國家參加莫斯科運動會也是如此,短時間內世界各國的人們提及這次奧運會,只會想到美國和蘇聯,至于兩場世界性的運動會打破多少世界紀錄,其實并不是很重要。
“這只是剛剛開始,現在只是互相試探,你第二個任期才是我們玩大的時候。”抬頭仰望克里姆林宮頂上的紅星,謝洛夫舉杯,和蘇聯的象征象征性的干了一杯。
從表面上來講,美國和蘇聯的兩場運動會參加國家相差無幾,各自有各自的擁壘。只不過謝洛夫很不要臉的要求,參加莫斯科這場運動會的親蘇國家,盡量多派出人數參加。造成了一種人多勢眾,壓倒美國一籌的假象。
不得不說,這種假象還是很有用的,至少用來蒙蔽蘇聯民眾是輕而易舉。也不看看謝洛夫是跟在誰后面成長的,赫魯曉夫那個大忽悠,對謝洛夫的影響很大。這種各種各樣的小花招,真真假假的表態,不是勃列日涅夫那個講稿專家能弄出來的。
“所有走私網絡都必須掐斷,一旦被資產階級國家所影響,加上我們本身的固有毛病,那就是滅頂之災,到時候你們這些肅反工作者都不一定能收拾的了。”謝洛夫目光灼灼的看著克格勃的幾個掌門人,眼中滿是冷冽。
這件事非常重要,一點都不比反怠工運動重要性差。走私行為對蘇聯危害巨大,勃列日涅夫時期很多重大問題都和走私密切相關。僅僅是經濟利益倒不是多么可怕,問題是這些涉及到走私的干部,一旦學會了資產階級先進的貪污方式。就有了強強聯手的效果,等于是給蘇聯本身貪污技術很低的干部補課。
本身就有巨大權利的干部階層,又學會了資本主義國家的先進經驗,只要稍微過上一段不太長的時間,這些干部必然會青出于藍而勝于藍,比資產階級更加無恥。
所以所有涉外的部門都嚴查,走私渠道都必須斬斷,計劃經濟也扛不住這么多走私。
“是,總書記。”幾個克格勃的領導人紛紛點頭,但是過了一會兒克格勃副主席茨維貢又折返回來,有些欲言又止。
這種情況謝洛夫一點都不意外,茨維貢是勃列日涅夫兒子的衣服。歷史上茨維貢自殺就和勃列日涅夫的一對極品兒女有關,一邊是頂頭上司安德羅波夫,一邊是馬上壽終正寢的總書記勃列日涅夫,最終的犧牲品卻是他。
“為尤里勃列日涅夫來求情的?”沒有等對方開口,謝洛夫一副就知道你會回來的樣子道,“你倒是一個還算負責人的姨夫,那當時怎么不好好教他們?”
勃列日涅夫的兒子問題不大,可他那個極品女兒真是太極品了。和斯大林那個被自己在印度除掉的女兒有一拼。茨維貢默不作聲的道,“總書記,你已經處理完了內務部的問題。尤里勃列日涅夫只是存在一些特權問題,如果那也算問題的話,其實最大的問題在于我們自己,我們肅反工作者才是真正的特權部門。”
“你在教育我?就算是吧!”謝洛夫沒有強詞奪理的習慣,繼續道,“誰都知道,如果我想要對某些不服的人趕盡殺絕的話,早早晚晚都能達成目的。同樣的一句話我和契爾年科也說過,只要你能把所有走私渠道都清理掉,我可以繼續讓尤里勃列日涅夫留在外貿部。我知道他很喜歡接收外國人的禮物,沒關系。從外國人身上賺錢也是一種能力,但如果以國家利益來交換的話?現在的喀山監獄還有不少地方,棉花案的死刑犯不夠一次集體槍決。”
意思就是在等等,總書記一直都是喜歡大場面的。不過這話在茨維貢的耳朵中就是一個在明顯不過的威脅,反怠工和反特權運動可還沒完事呢?最終喀山監獄會關押多少干部,可不是現在能估算的出來的。
“下去吧,對了,在喀山監獄重新建立古拉格,那些干部貪污了多少,不夠死刑的,就一定要創造出來多少東西彌補回來,你不會辦不到吧?這是克格勃的傳統?”謝洛夫用審視的目光看著茨維貢,如果這件事要辦不好,他真的懷疑這位老特務頭子的能力了。
里根在兩個月前剛剛說蘇聯的經濟是建立在古拉格上面的,那么作為里根的敵人,謝洛夫不得不考慮一個問題,貝利亞時代古拉格體系運轉的還算不錯,很多工程都是古拉格出手搞定的,至于人權這個問題,貪污這么多錢蘇聯的損失找誰要?追不回來就勞動。
“關于勞動改造的若干意見都在這里,我本人沒有什么問題,貪污的干部必須創造同等的價值彌補人民,這個文件包含了所有刑事犯罪,運動會開完之后立刻下發。”謝洛夫拿起了已經簽發好的文件遞給了利加喬夫,這種小事謝洛夫也不好意思找那群都快走不動路的老頭子,直接交給利加喬夫辦理。
“總書記,會不會對國家的形象不力?”利加喬夫勸說道,他覺得這位總書記簡直一定要和里根反著來,里根說蘇聯建立在古拉格上,謝洛夫直接把古拉格恢復了。
里根在美國狂砍公共開支,謝洛夫則升級蘇聯的計劃經濟體系。美國舉辦洛杉磯奧運會,蘇聯就舉辦國際民主運動會,類似的例子還有很多,這都已經超越了軍備競賽的范疇,里根只要推出一個決策,謝洛夫就必然推出一個相反的決策。
“國家的形象是建立在貪污犯身上的么?如果是的話,這種形象還是別要了。任何犯罪分子都必須要付出代價。按照你的說法,我是不是要學習美國的司法體系,扶持起來一個大律師的階層,專門為經濟犯罪的人脫罪?”謝洛夫蹭著自己的手指甲不緊不慢的道,“蘇聯和美國是不同的,律師、醫療和教育這三個領域,用來賺錢都應該槍斃。做好這三個領域的工作,比歐美國家喊什么天賦人權有用的多。”
“我要離開莫斯科出去視察,有事情你多和老同志們商量一下,運動會閉幕式之前我會回來。”謝洛夫同時也是交代利加喬夫一些工作,至少這位助手他覺得還不錯。三觀還很正。
謝洛夫出去視察一個是在西伯利亞的核電站,然后會去哈薩克的拜科努爾發射場,親眼觀看能源號運載火箭的升空,同時看看納扎爾巴耶夫。隨行的有白俄羅斯集體農莊主席盧卡申科,事實上在蘇聯這個大框架當中,盧卡申科現在的地位還是很低,連中央候、補委員都不是,這都已經是在總書記的親切關懷下才成長起來。
在西伯利亞建立核電站,并不符合利益最大化的考慮。不過卻很安全,西伯利亞如果不算地廣人稀,那就沒有地方算是地廣人稀了,出了事也會把損失控制在承受范圍之內。西伯利亞也不是地震多發帶,排除了自然災害對核電站的威脅。
“我是安全干部出身,任何違反安全條例的事情,在我這里都通不過,我警告你們,除了事情,你們一個都活不了,安全守則一定要遵守,不能進行有危險的實驗。”參觀完核電站之后,謝洛夫看階級敵人的表情,開始對核電站的負責人、主管安全的第二書記和總工程師進行常規恐嚇,他就不相信了,都把核電站搬到西伯利亞還能出事?
別的事情總書記不知道,可福島核電站肯定仍然會發生。這和蝴蝶效應沒有任何關系,再大的蝴蝶效應也不會影響地球本身,此時福島核電站已經運行超過十年,技術上說不定比蘇聯的核電站還要差,既然該地震的時候還會地震,那這件事就是避免不了的。
福島核電站只要碰上地震,必然會復制歷史。不過這和謝洛夫有什么關系?他會同情大核民族?以六十多萬人力以命相博,拼死防災的蘇聯人,被罵成狗,一切都是體、制問題。輕描淡寫,逃避責任的日本人,被捧成花,旅游業一直如舊,詐騙島還主動去買核災難食品。
能把一個小事故拖延成和切爾諾貝利核事故同級的事故,謝洛夫只能說一句笑話,“匠人精神!”還有另外一句,“鞠躬道歉的日本人令人肅然起敬。”
如果那個時候謝洛夫還在的話,一定會在福島核事故之后向日本提供援助,真誠的建議日本政府,讓蘇聯在福島引爆一顆大伊萬,這樣才能解決問題。
兩天后謝洛夫到達阿拉木圖,同時這也是盧卡申科和納扎爾巴耶夫的第一次見面,兩人都是為謝洛夫很看好的年輕干部,應該多認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