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輔的會議最終不歡而散,不過特蕾莎也從烏克蘭還未撤離的大使館人員口中得到某些確切的情報,雖然并不準確,但是比起第一手的情報,從英國駐烏克蘭大使口中傳達的信息顯然比軍情六處的反饋更加靠譜。
今天下午趕回倫敦的飛機,離開這個鬼地方只剩下半個小時。
而一個小型的錄音機正擺在自己休息室的桌面上,這是烏克蘭大使親手交給自己的東西,并且再三的強調,里面包含一個驚天的陰謀。
特蕾莎沉默在坐在沙發上,盯著面前的小型錄音機,這是最后一名潛伏在莫斯科的特工失蹤之前反饋的消息,現在看來顯得彌足珍貴。
“這里是艾利克斯,軍情六處代號灰狐。”
“當你們聽到這段話時或許我已經死去,莫斯科,莫斯科正在籌劃一向驚天的陰謀,我不可能往駐莫斯科大使館前去,只能冒險的穿過邊界線,前往基輔碰碰運氣。”
接下來斷斷續續的敘述之中,特蕾莎總算明白了蘇聯在背后進行怎樣的秘密和陰謀。
2017年注定是一個被載入史冊的年份。俄羅斯的劇變似乎沒有任何的苗頭,人類歷史上清除剝削階級的嘗試將再一次迎來的偉大嘗試。
只不過與早已麻木的莫斯科市民沒有太大關系,起碼在,他們并沒有那種除了關心自我之外的視野。巨大的經濟危機和政治動蕩早就讓他們對一個國家的未來失去了興趣。在他們眼中,弗拉基米爾總統并未帶來承諾的生活。俄羅斯的綜合實力依舊在準二流國家之間掙扎徘徊,如果不是靠著拼命的賣石油賣天然氣,或許俄羅斯的未來會比現在更慘。
然而在那一天莫斯科市民看到大街上穿插而過各種各樣的怪異大卡車,還有扛著卡拉什尼科夫奔向克里姆林宮的軍人。
他們的肩膀上是閃閃發光的紅軍徽章,象征著不屈的斗爭精神。
從大街上穿越而過的是軍容肅穆,士氣高昂的紅軍戰士。
莫斯科已經將近三十多年沒有再見到這樣的身影。
一瞬間讓老一輩的人想起切爾諾貝利事件時,那些喊著我們不上難道讓人民上的士兵。
有人懷揣著敵意的眼神注視著格格不入的軍隊,一些在民主自由的氛圍下長大的人對這些閃爍著紅色光輝的士兵抱著仇視的態度。
不過接下來他們就完全的笑不出來了。
軍用卡車正滿載著士兵和惶惶不安的值班人員奔向工人的住宅區,與此同時,倒霉的還有高檔別墅中的富人。兇神惡煞的軍人用7.62毫米口徑的卡拉什尼科夫步槍頂著工人的腦袋把他們拖出來,在家人們的哭喊聲拉上卡車。
富豪怎沒有這么幸運,他們被拉扯著拖上卡車之后,便再也不見了蹤影。據說一個星期之后有人在莫斯科河的上游樹林里發現了一個亂葬坑,其中相當一部分是俄羅斯的上流階級,包括杜馬議員和天然氣資源寡頭。
而讓莫斯科的目擊者噤若寒蟬的是,在抓捕行動發生之時往往會有一到兩個外形異常邪惡,仿佛地獄爪牙般的恐怖機器人在一旁守候。沒有人在見到這些冰冷的,永遠用傳感器注視著這個世界的四足金屬怪物時不會被嚇得不敢動彈。
如同蜘蛛一般多足的怪物在活動時,匍匐的軀干上那個閃著紅色邪惡視線的眼睛隨著身體擺動,鋒利的爪牙嵌入堅固的鋼筋混凝土,留下一道深刻的刮痕。
幾乎在一夜之間,莫斯科關閉了所有的娛樂活動。證券交易所的大門被鎖上,金融中心終止了云鬟,人民一夜之間恢復到了無產階級的身份,被趕去工廠為社會主義的建設奮斗終身。
一開始的市民是憤怒的,但很快的憤怒的聲音平息下來,當他們見到游行示威抗議之后只留下一灘觸目驚心的鮮血時,一夜之間所有人都回歸到溫順綿陽的狀態。
工人們的回歸大大加快了生產線架設的速度,而裝甲洪流也開始呈現幾何級的增長。莫斯科研究學院又重新開辦起來,羅曼諾夫給予了科學家們最豐厚的支援一堆從其他時間點而來的黑科技文件,還有豐厚的經費。
莫斯科政府只有一個要求,在最短的時間之內恢復蘇軍1965年的軍備實力水準。
恐慌伴隨著怪異的現象,很快在俄羅斯的國土蔓延開來。人民驚訝的發現電視一片雪花,不會在運轉,而電話永遠處于忙音的裝填,手機也一直處于失靈的狀態,道路上的電車也被抽干了動力停滯下來。
然而幾天之后,一群駕駛著雙炮管重型坦克的蘇軍沖進了城市,宣布接管一切,實施軍事戒嚴。
烏里揚諾夫斯克,圣彼得堡,斯摩棱斯克,任何一座燈火輝煌的大城市都在軍隊頻繁頻繁的進駐之后陷入寂靜,直到莫斯科突發事件三個星期之后,所有的城市都已經被全副武裝的士兵和驚嚇威力十足的機器人占領!
他們接管國家的速度,遠遠大于其他人試圖反抗的速度。雖然也有爆發小規模的“家園保衛戰”,但是很快的就被逐個分化擊破,有些人不知道怎么回事直接舉起了手槍,高呼著效忠尤里,然后舉槍自盡。
之后再也沒有出現過反抗事件,一旦接受了有工作,有飯吃,有房子住,唯獨沒有私人財產的情況之后,他們也就變得溫順起來。
畢竟人爭著那么一口氣,不就是為了房子和肚子么?
變電所、郵政局、鐵路交通站、發動機廠、纖維廠、汽車廠以及許許多多的工廠部門在短時間內被滾雪球般增加士兵人數的控制,軍隊執行著上級“維持秩序”的命令,戒嚴。
數萬名恢復了工人身份的家伙在半天之內動員起來,他們在恐怖機器人的注視下哆嗦著擠進原先的工廠,在流水線按部就班的裝配著詭異的武器設備,沒人能說明白這些奇怪的玩意到底是什么東西。
“工廠里的設備,我不明白那是什么,聽人口中說是像某種粒子碰撞器,用來對付西歐國家,瓦解他們的核武器設備…只是還處于實驗的型號,等到最終的量產之后,將會用他摧垮歐洲的核捆綁戰略,蘇聯可以用先進的武器火力覆蓋整個歐洲,而歐洲卻沒有機會反擊…我只是隱約的聽到他們稱呼為鐵幕。”
“這份資料必須要讓歐洲其他國家領導人知曉,現在的蘇聯還沒完成這種鐵幕裝置時,務必要先發制人進攻歐洲,否則一旦他們準備好鐵幕裝置之后,就再也沒有…”
之后的內容全部消失,只剩下了沙沙的聲響。
聽到這里時,特蕾莎已經冒出了冷汗。
她慌不擇路的準備拿起錄音資料,試圖回國勸說國會以及北約盟友準備好戰爭時,寬大的巴掌突然摁住了她原本想要拿起錄音資料的手。
特蕾莎驚恐的抬起頭,只看見一雙邪惡的紅色眼睛,眉心中間有著一道復雜的標志,他猙獰的勾起了嘴角,笑著說道,“你好,特蕾莎首相。”
“容許我冒昧的向你介紹一下自己,我叫尤里。”(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