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更 在普京同志向莫斯科黨中央回報消息之前,亞納耶夫接到了來自車臣首府格羅茲尼方面的問候。作為車臣自治州的領導人,雖然小卡德羅夫沒能向現實中一樣成為車臣政府的總理,但是亞納耶夫還是給了這位高加索的看門狗極大的權利。不僅讓他擁有自己的私人軍隊,甚至在加盟國變成自治州的時候,小卡德羅夫依舊擁有至高無上的統治權。按照亞納耶夫與他之間的約定,不但要將他扶植成車臣溫和派世俗派的精神之父,甚至是培養成為高加索地區教派精神領袖。
中央在加盟國地區厚此薄彼的做法向來惹人艷羨,當然所有的福利都在經過修改之后的嚴苛宗教管理法律之內,法律是一切的底線。包括不準在公共場合傳教,神職人員不準擔任任何國家機關職位。在重重嚴苛的法律限制內,我們再來討論你們的福利問題。
所以在高加索人民的眼中,亞納耶夫才會有救世主和惡魔的雙重評價,在極端者眼中,這位神情平穩的總書記是阻攔他們建立宗教世界的惡魔。而在世俗派眼中,他是和平宗教世界的守護者。
小卡德羅夫才會宣誓效忠中央政府,他很清楚沒有莫斯科的支持,自己什么都不是。哪怕莫斯科中央對車臣提出的要求再過分,小卡德羅夫都會忠實的執行。
“高加索地區的瓦哈比們被驅逐出去之后,印古什自治州和車臣境內的暴力事件明顯下降了許多,失去了根基的瓦哈比極端分子們再也沒有能力像之前那樣,依靠當地的民眾勢力發動襲擊,目前我們取得了階段性的重大勝利。車臣正在步入文明化和法制化。”
打擊瓦哈比就相當于在扶持蘇菲派,驅逐之后出現真空的車臣地區被涌入的蘇菲派系人員迅速的填補,兩個教派之間齟齬了數十年的恩怨被政府用強硬的態度終結。很明顯更傾向于世俗化的蘇菲派在中央的支持下大獲全勝,而獲勝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幫助莫斯科政府驅逐那些試圖威脅自己生存的極端教派。
他們雖然是溫和的,但是將屠刀對準自己脖頸的時候。再溫和的教徒也會拿起武器反抗。
小卡德羅夫向亞納耶夫匯報著高加索地區的情況,尤其是在這人心惶惶的時候,很多人都以為亞納耶夫在重現當年斯大林時期的大清洗政策,所以小卡德羅夫急需向黨中央表明自己堅定步伐和路線一致的態度。
“按照亞納耶夫總書記的指示。我們正在極力將車臣境內信教人士認識清楚一件事,車臣是社會主義國家的一部分,而不是宗教主義的一部分。”
亞納耶夫很滿意小卡德羅夫的態度,比起總想跟中央討價還價的小卡德羅夫的父親,艾哈邁德·卡德羅夫。小卡德羅夫的忠誠反而讓他獲得了比任何人都要重要的東西,政治局領導的信任。
考慮了一下,小卡德羅夫才猶豫的說道,“還有一件事,最近的關于共青團邊城的傳聞是真的嗎?就是那一座與世隔絕的…集中營?”
“集中營?”面對小卡德羅夫的唐突,亞納耶夫突然笑出了聲,“雖然我不知道從哪里傳出來的傳聞,不過如果共青團邊城這種提供伏特加和香腸的地方算是集中營的話,那么二戰時期死在奧斯維辛集中營里的猶太人豈不是痛心疾首?”
聽到亞納耶夫的回答之后,小卡德羅夫有些無奈的說道。“對于那些將教義看的比生命還要重要的人來講,的確是一場噩夢。”
“卡德羅夫同志,你這種說法可是背叛的行為啊。別忘了你們也是信仰的人呢。”亞納耶夫半開玩笑的說道。
“我們是溫和,他們是極端,不能一同而語。”小卡德羅夫卻回答的很認真。
講到這里,亞納耶夫卻笑不出來了,他語氣嚴肅的說道,“對于一群整天研究禮拜時候姿勢怎么擺顯得更虔誠,對人類文明與科學發展毫無建樹,除了制造社會事端還有除了盛產暴力行為的極端再也沒有任何正面貢獻的群體。我認為全世界都要向以色列學習,敢于亮劍,這不是國家沖突,也不是種族的沖突。這是人類先進文明與逆行倒施者之間的決戰。”
“這里是莫斯科,不是伊斯坦布爾,我們沒有忘記君士坦丁堡淪陷的仇恨,對土耳其,對他們信仰的仇恨永遠不會停歇。”
在共青團邊城的招待所內,弗拉基米爾·普京同志正在整理一些資料。這是關于共青團邊城的人員數據資料,當初在執行這項計劃的時候弗拉基米爾同志就提出關于有秩序的“改造”瓦哈比派系的計劃。這是一項比中央執行的隔離計劃還要激進的方案,一開始就遭到了政治局的一致否決。
刻意在共青團邊城內煽動一場叛亂,然后一勞永逸的解決掉所有可能潛在的威脅。這是普京同志的計劃,將他們進行隔離也緊緊是為執行這項計劃的執行提供保障而已。
“共青團邊城的暴風雪,似乎變得猛烈了一些啊。與外界失去聯系之后,就只能靠這三千多人的部隊來維持秩序了,暴風雪不但成為他們的囚籠,現在也成為了我們的囚籠。”
普京將資料擺放在床頭柜上,他的計劃在有條不紊的執行,共青團邊城陷入了某種危險的氛圍之中,在暴雪集中的這幾天這座城市似乎與外界失去了聯系,只有三千多名士兵面對著幾十萬存在著不安定因素的“暴徒”。
“不過這將會成為另外一場沃爾圖塔事件么?”
普京同志站在窗戶面前,窗外的雪景已經模糊了視線,這座位于四層的赫魯曉夫式建筑似乎在暴雪中搖搖欲墜,不安的情緒在這座遙遠的城市中慢慢地發酵。似乎等待著一場血腥動亂的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