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更 之前蘇聯憲法規定加盟國擁有自由退出蘇聯的權利被亞納耶夫用修改憲法的方式給無情的剝奪了,三個擁有一票否決權國家的權利也被亞納耶夫一票否決。而現在亞納耶夫又將魔爪伸向了其他的加盟國權利。
在有權同外國發生外交關系,同外國締結條約及互換外交和領事代表,以及參加國際組織和擁有自己的領土和國籍這兩條被莫斯科政府否決。這么大的動作是鐵了心讓加盟國變成牢不可破聯盟的忠實部分,而不是一個隨時可能分裂出去的國家。亞納耶夫也是有的放矢,在削減政治權利的同時再加強各大加盟國的經濟權利,參照特區的模式,將加盟國變成一塊特區,讓它成為莫斯科不可分開的附庸。
當然這樣的做法迎來了幾乎政治局同志絕大部分的反對聲,他們從各個加盟國的首都趕往莫斯科,企圖制止亞納耶夫的決定。
“立陶宛第一書記布羅基亞維丘斯,烏克蘭第一書記古倫科,烏茲別克第一書記卡里莫夫,摩爾達維亞第一書記盧欽斯基,吉爾吉斯第一書記馬薩利耶夫,塔吉克第一書記馬赫卡莫夫,亞美尼亞第一書記新任莫夫西相,阿塞拜疆第一書記穆塔利博夫,哈薩克第一書記納扎爾巴耶夫,甚至是俄羅斯中央第一書記波洛茲科夫。幾乎所有政治局的委員們都到了。”帕夫洛夫憂心忡忡的念出名單上的名字,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是沖著亞納耶夫的政策而來,并且表現出一副莫斯科欠我一個解釋的態度。
站在他身邊的部長會議主席雷日科夫也小聲的勸告亞納耶夫,“聽我一句勸說,亞納耶夫總書記。現在我們退出還來得及,趁事件沒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這樣的政策動搖了太多人的奶酪,他們甚至會聯合起來對付莫斯科中央,到時候我們將不亞于面對一場可怕的危機。這可是比波羅的海三國獨立,比格魯吉亞和阿塞拜疆騷亂還要糟糕的問題。”
“雷日科夫同志,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從1991年接任了戈爾巴喬夫的位置之后,我所做的一切有出過差錯嗎?或者說我有像戈爾巴喬夫那個蠢材,將蘇聯帶入萬劫不復的深淵嗎?我有嗎?”
雷日科夫搖搖頭,“總書記所做的每一個決策都是英明而偉大。從來沒有出現過一絲的差錯,但是…”
(微信公眾號:亞納耶夫,已經開始新的故事連載)
“那就對了。”亞納耶夫打斷了雷日科夫的話,“沒什么但是,既然當初的每一步都是正確的。那么我所做的這一步,也是正確的。只是我的計劃你們并不理解而已,變革往往會帶來血腥的過程,一場為了更多人著想的革命往往會將一小部分人吊死在絞刑架上,這一點,在斯大林時代已經證實過了。”
雷日科夫心想斯大林時代吊死的可不只是一小部分人而已啊。當然他心里著急又不能當年怒叱亞納耶夫荒謬,只能轉過頭求助帕夫洛夫。誰知道對方也只是略帶遺憾的搖搖頭,表示亞納耶夫現在決定的事情,他也沒法說服對方了。
亞納耶夫伸出斷了雷日科夫和帕夫洛夫的發言,他做出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后從座位上站起身,“關于那些吵鬧的加盟國第一書記,我從辦公室里就已經感受到他們的不滿了,這次我會親自出面說服他們,能講道理的,盡量跟他們講道理。不愿意講道理的,也就只好采取強硬的手段讓這群人屈服。”
最后亞納耶夫回頭說道,“起碼我要讓這群人清楚,我所做的一切,沒有半點的個人私心。全部都是為了這個國家。就算現在所有人都不認同我的做法,但是在未來,他們會知道我此時此刻的用心良苦。”
說到這里,亞納耶夫突然有些自嘲的說了一句話。“我的付出注定無人理解,希望我的愿景與世長存。”
雷日科夫望著亞納耶夫遠去的背影,第一次感覺到這位至高無上的領導人,此刻是多么的無助和沉默。
會議室內已經吵得不可開交,對于莫斯科方面不與他們協商,甚至是一個通告都沒有就直接采用這么粗暴的手段撤銷加盟國政策。讓所有人都覺得無法忍受,他們認為亞納耶夫的所作所為是在造成加盟國地區和蘇聯政府之間的對立和隔閡,再這么下去,好不容易在這三年積攢起來的信任又會隨著這一政策的實行而煙消云散。
“必須制止這種愚蠢的行為,我們不能讓在加盟國之間失去民心。”古倫科在重新執掌了烏克蘭的大權之后就開始采用剛柔并濟的政策,一方面改善與民主派的關系,另一方面又大力的鎮壓企圖奪權的其他黨派。用古倫科的說法來講就是我允許你監督我執政,但是絕對不允許你搶奪我的地位。
他擔心亞納耶夫此舉會造成民族派系擁有光明正大的理由,豎起分裂獨立的旗幟,挑起烏克蘭的內戰,這是他最不愿意見到的場面。
古倫科話音剛落,亞納耶夫就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之內,原本嘈雜的會議室安靜了下來,這些各個加盟國的第一書記都在等待亞納耶夫的一個解釋。
不過亞納耶夫一上來并沒有進行長篇大論,而是沉默的望著所有的人,他不說話越安靜,其他人就越感到心慌。亞納耶夫的沉默有一種無形的壓力,壓在所有人的心頭之上,讓他們感覺喘不過氣來。氣氛變得凝固,這些書記們面面相覷,不知道亞納耶夫準備做什么。直到將近一分鐘的漫長靜默結束后,他才開始說話。
“都說完了嗎?討論完了嗎?如果已經討論完畢的話,我想我是時候該說幾句話了吧。免得你們誤以為中央方面高傲到連一個解釋都吝嗇的地步了。”
“我們只想知道總書記是否真的要這么做,剝奪加盟國作為一個主權國家的決定。這可是變相在朝所有的加盟國勢力宣戰,他們認為蘇聯剝奪了他們獨立的權利,現在還要剝奪他們作為一個主權國家的決定。到時候爆發的一系列問題,可就不是那么容易解決的了。”
卡里莫夫表現的最為激動,烏茲別克斯坦民族成分和宗教成分都相當復雜,這樣簡單的一刀切政策會引發怎樣的反彈?他不敢妄加推測。但可以肯定的是亞納耶夫在車臣地區的所作所為已經引起了加盟國境內衣撕爛教信仰者的恐慌,他們以為亞納耶夫像斯大林,也是一位宗教迫害者。雖然新聞媒體發表申明這樣光榮而偉大的遷徙任務只屬于瓦哈比等衣撕爛復古運動派系,其他的世俗派別跟著湊熱鬧,你們該干什么干什么。但是那些信仰真豬的人看到亞納耶夫的時候,眼神都有些膽怯。
“所有問題一個接著一個的提問。”亞納耶夫用手勢制止了其他想要搶著發言的書記,先從卡里莫夫的問題開始回答,“這項計劃早就開始部署,甚至在1991年之前,還是戈爾巴喬夫執政的時候我就開始考慮如何削減加盟國的權利。今天你們所見到的偉大變革不過是一小步一小步的聚沙成塔。”
其他人都愣住了,假如從1991年之前亞納耶夫就開始了這場密謀,那么他是怎樣算計到自己能夠走到今天的位置上,發號施令?
“軍隊,同志們。在你們擔心那些一小撮的反叛分子的時候,不要忘了蘇維埃還有一支龐大的軍隊作為后備的力量在支持你們,莫斯科與你們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