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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得好!”白崖眼中兇光爆閃,張口就是一聲虎嘯。
“嗷嗚”
虎嘯如雷音,又如擎天一聲霹靂,方圓百米內忽然一片靜寂,針落可聞。
青衫青年近在咫尺,受到的影響最大,只覺心臟狂跳,耳廓內嗡嗡作響,眼前出現了多重景物,竟然出現了腦震蕩的跡象,瞬間被震懾當場。
虎嘯之后,白崖腳步一錯,右腳踏前插入青年雙腿之間,提臀擺胯,猛地一掀,將對方撞得倒飛了出去。
不過,這還沒完!
“給我回來!”
白崖惱怒此人無禮,在對方身體浮空尚未遠離之時,右手成虎爪,閃電般一扣青年的右腿腳踝,將他從空中扯了回來。
同時,身體一扭,左肘對準青年的膝蓋如斧般砸落。
不過,在砸中膝蓋的前一瞬間,他的手肘稍稍后移,位置從膝蓋偏到了小腿骨。
“住手!”
見到同伴被對方撞飛的時候,白衫青年就知道不好,大吼一聲,撲了上來。
因為此次襄陽拍賣會屬于地下拍賣,白崖又是第一次參加,不想太引人注目,所以出門穿了一身漢服短衫,跟普通百姓差不多,看著根本不像是個武者。
這也是他最初會被偷兒們盯上的原因,面前兩人一開始也沒察覺到他是武者,只把他當成了一個欺凌弱小的流氓地痞。
現在一動手,是龍是蟲當然一眼可知。
只是姓孫的白衫青年開頭見同伴已經動手,自然不會再上前,選擇了袖手旁觀。等待青衫青年被白崖一招擊飛,再想援手卻已經遲了。
“咔嚓!”只聽一聲脆響,青衫青年的右小腿就反折了過來,腿脖子像長了個肉瘤似的,凸出來了一大塊。
雖然斷骨沒有刺破皮肉,但這種怪異反曲的小腿形狀,看上去依然觸目驚心。
“混蛋!”白衫青年雙目盡赤,離著白崖五米停步,做出了一個側身拉弓的姿勢,左掌平伸豎在身前,右拳像是拉著弓弦緩緩后拉。
只是他做得十分艱難,右拳像是拉著巨大的床弩一般,動作慢得宛如蝸牛。
可這個姿勢一擺出來,白崖就只覺全身毛孔一豎,感受到了巨大的威脅。
“有意思!”白崖目光一閃,抓著青衫青年的右手一抖,將之丟到一旁,吸氣凝神,緩緩提起手臂,左掌頓時變得赤紅一片,掌心更是色如青紫。
隨著混元鐵布衫的逐漸精進,金剛大手印也被他修煉到了第五層武學技巧——融會貫通境界,威力越發可怖。
慧空和尚當年留下的遺珠,現在終于在白崖手上大放光彩,想來大和尚泉下有知,也可以欣然瞑目了。
“孫兄,不…不要…”
被白崖扔到一旁的青衫青年,此時終于從輕微腦震蕩和斷腿的痛苦中醒過神來,只是他剛定睛看清同伴的出拳姿勢,立刻大驚失色,疾聲阻止。
不過,此時場上對峙的兩人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白衫青年自打那個姿勢擺出來后,臉色怒色便已消失不見,換了一幅肅穆神情,對同伴的喊叫置若寡聞,眼中只剩下了白崖的存在。
“喝!”當白衫青年終于將右拳拉到胸前,場上氣機也繃到了極限,對峙兩人同時揚聲開氣,揮出了拳掌。
“砰!”白衫青年的拳頭搭架時慢如蝸牛,重如千鈞,揮出時卻迅如閃電,帶出了一道殘影,發出猶如重型蒸汽打樁機的聲響。
先慢后快,對比如此鮮明,動作間卻依然有一種行云流水般的順暢,讓看到這一幕的人都有驚才艷艷之感。
白崖眼中泛起一絲神光,金剛大手印閃電般拍出,一道赤紅掌印宛如實體般脫體而出,掌勁剛剛飛出,立刻漲成蒲扇大小,對著白衫青年胸口印去。
只是掌勁僅飛出不到一米,赤紅掌勁的手掌中心就無聲無息地多了一個拳頭大小的空洞,邊緣整齊猶如刀削斧刻。
“這就是他打出的拳勁?”
白崖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對面青年打出的拳勁無色無形、無聲無息倒也罷了,勁氣居然如此凝練,面對面硬鋼將金剛大手印給打穿了。
“砰!”,就在他驚愣之余,穿透金剛大手印的拳勁正正地擊打在他的左掌上面。
白崖只覺一股無可抵御的大力傳來,身體不由自主地倒飛了出去,“轟”的一聲,撞進了角落的垃圾堆。
而對面的白衫青年打出這一拳后,同樣全身乏力,面對被洞穿了掌心,可依然凝結不散的金剛大手印,不由面露苦笑,閉目等死。
“小心!”
不過,這時候青衫青年已經站起身,拖著斷腿一縱,將他一把撲倒在地,堪堪避開了金剛大手印的掌勁。
“白兄,多謝了!”白衫青年一時性起,不顧一切地出手,現在事后卻有點后怕,驚魂未定地朝同伴致謝,“對了,你的腿傷沒關系吧?”
“無事,倒是你的手臂…”青衫青年苦笑,看著白衫青年的手臂,視線有些躲閃。
“我的手臂…啊”白衫青年一愣,低頭看向自己出拳的右臂,頓時忍不住慘叫一聲,被劇烈的疼痛感淹沒。
他的右臂現在看著可比同伴的斷腿慘多了,從右手腕開始到手肘位置,整個小臂皮開肉綻,像是有微型炸彈在手臂內部爆發,到處是一個個綻開的小喇叭口。
“孫兄,你這次魯莽了,回去之后,至少要休養大半年時間。”青衫青年搖頭嘆道,“你的無影神拳尚未登堂入室,身體又支撐不住這種爆發,只希望筋骨的損傷不會留下后患!”
“回去?呵呵,等有命回去再說吧!”白衫青年苦笑著撐起身體,回頭看向白崖撞塌的垃圾堆。
“無影神拳剛猛無匹,那人正面中了一拳,難道還沒死嗎…”白姓青年臉色一變,警惕地順著視線看去。
“嘩啦!”
果然,就在兩人觀望之際,垃圾堆里緩緩站起了一個人。他吃力地扭了扭脖頸,全身骨骼噼啪作響,像是點燃了一串鞭炮。
“看來你我踢到鐵板了,此人只怕不是什么地痞流氓,剛才的事情應該還有其他內情!”
孫姓青年咬牙發狠,撕下武衫下擺匆匆包扎了一下右臂,緊張地望著對面的那個人影。
白崖用左掌接下剛才那拳,只覺左腕疼痛欲裂,扭頭一看,才發現左腕脫臼了,而且左掌掌心居然還留下了一個紋絡清晰的拳印。
他看得心里大感僥幸,這幸虧是用左掌接的拳勁。
要知道白崖的左掌曾在石羊集被黑虎的虎爪抓透,又亂吃小金剛丹留下后遺癥,后來幸得成都藥膳堂的王陵醫師治好了這只手。
因禍得福之下,這支左掌是混元鐵布衫在全身的最強點。
要是剛才右掌接敵的話,就算有混元鐵布衫護體,只怕也已經骨折了。
“啪!”白崖略一使勁,就將脫臼的腕骨按回了原位,舉目朝對面兩人看去。
一看之下,那兩人緊張兮兮的慘樣頓時映入眼中,讓他大感舒暢的同時,胸中也狠狠地出了一口惡氣。
“哼,一人廢一條狗腿,算是略作薄懲!”白崖冷冷一笑,正要轉身離去,卻覺得還是不夠解氣,踏步又逼上前來。
“你還要如何?”兩個青年見他再次逼前,頓時再次緊張起來。
“嘿,你二人之前將某當成地痞流氓,那某就學一次游俠兒又何如?”白崖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兩人,伸手一指他們腰間的皮囊,“老老實實地將腰囊丟來,不然的話…嘿嘿!”
“不然你待怎地,士可殺不可辱,若要芥子袋,便從我等的尸體上拿吧!”孫姓青年大怒,緊緊捏住了左拳。
“閣下莫要欺人過甚。”白姓青年也陰下了臉,眼中閃著怨毒的光芒。
長這么大,他還是第一次吃這么大的虧!
“士可殺不可辱?某若是沒點本事,剛才可不就被你們辱了嗎?”
白崖猙獰一笑,“現在跟我說士可殺不可辱?不給芥子袋,行啊,等某動手就剝光了你們,將你二人赤條條捆在一處,再丟進鬧市。襄陽民眾若是不怕污了雙目,估計過節就多了一則笑談!”
“你…”孫姓青年紫漲了臉,瞠目結舌地說不出話來。
“你什么你,反正你二人看起來感情不錯,以后可以學學龍陽君和魏安王!”白崖毫不客氣地調侃道。
孫姓青年氣極,正要上前拼命,卻忽然感到腰間一空,芥子袋被身旁同伴扯走了。
“白兄,你…”
“暫且讓他得意一時!”白姓青年臉上陰沉得仿佛要滴下水來,低聲安撫了一下同伴,便面無表情地將兩個芥子袋丟到白崖面前。
“我等技不如人,無話可說,芥子袋就寄放你處。只是閣下小心,莫要讓這兩件東西燙了手!”
“哈哈,某就喜歡聽你叫喚!”白崖露齒一笑,伸手點了點白姓青年,將兩個芥子袋甩了甩,揚長而去。
“噗!”白崖離去后,白姓青年臉色一白,忍不住吐了口血,這卻不是受了內傷,而是被氣得。
“白兄?”孫姓青年大驚,連忙扶住同伴。
“走,趁那人還來不及處理芥子袋,我們去客棧找我二叔。”白姓青年咬牙切齒地說道,“我那袋子里有白家特有的血脈信物,我二叔屬于白家嫡脈,以他的功力必能感應到那人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