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安排
“哧哧！”
SUV甩出一個漂移，猛地在道路上剎住。
失去路燈的照明，在這昏暗的國道兩邊，除了汽車的大燈外，幾乎伸手不見五指。
陸淵點了根煙，吐出幾口煙霧，隨手扔掉，下車拿出手電筒來到外面，在手電筒燈光的照射下，仔細對車子周圍進行了下檢查。
以防萬一，T1000液態的屬性能夠讓它任意分離身體，若是車子被粘上了部分，便能對其進行追蹤。陸淵可不認為剛才那場事故就真的能讓它死去，以T1000的能力，這場車禍最大的作用，也就能簡單的阻礙它一下罷了，要說對它會有什么傷害，這個概率幾乎為零。
圍繞車子檢查了一圈，不知是他自己的過于小心謹慎了，還是液態金屬潛伏的能力太強，反正他是沒有找出什么異樣。有鑒于這樣，他干脆把車子停在這里，然后徒步離開幾十米，藏在暗處掏出手機，撥通了倉庫的電話。
“先生，您有什么事嗎？”電話內傳來桑尼的聲音。
“桑尼，有個麻煩需要拜托你一下了…”
稍微斟酌幾下，陸淵開口把前因后果解釋了一遍，自然也要隱瞞一些具體的真相。
“我明白了，我馬上過來。”
此地距離倉庫也不算太遠，以桑尼的速度趕過來花不了幾分鐘時間，果然才過了五分鐘，就見一條黑影從野地深處跳躍十多米，剛巧就落在陸淵旁邊。
“桑尼。”
“是的，先生。”
不必陸淵多說，桑尼明白自己該要做些什么，走到車子邊，迅速展開對整輛汽車的掃描。人類無法分辨液態金屬所擬態的模樣，然而在儀器的分辨之下，液態金屬由于活躍性，溫度比正常金屬溫度要高，自然逃不掉桑尼的掃描。
“沒有發現異常，先生。”
幾秒鐘掃描完畢，桑尼回頭向陸淵報告結果。
“很好，上車。”
這地方不宜久留，陸淵招呼桑尼立刻上車，一人一機器朝著倉庫駛去。
“總而言之，這件事我目前也不大了解具體的原因，但重要的不是這個，我讓你查閱資料以后，應該明白這個‘天網’何等危險吧？它比起VIKI來說，都還要極端…”
《機械公敵》中的VIKI，還不過只是想把人類全部圈養起來而已，而終結者中的天網，就直接想毀滅所有的人類了，要說危害程度，顯而易見天網要厲害許多了。
現在陸淵擔憂的是，U盤的異變到底只是這一次，還是持續不斷？一個T1000的出現便是終結？還是將不斷出現機器大軍？或者說…連天網都會蹦出來？那天網都蹦出來了，這就完全沒法過了，立刻離開東海是最明智的選擇，因為隨時全球各大城市都會遭遇核彈洗地的節奏。
“當務之急，還是要先找到消滅T1000的方法…”
那玩意任其不管的話，實在太危險了，在外面多放一天，都不知道會產生什么惡果。
驅車回到倉庫，陸淵也不歇息，抱著筆記本跑入倉庫插上電源，再把U盤接入電腦，找出《終結者·創世紀》這部電影。
“還真的…變化了，那個T1000還真的是從這里面出來的…”
原先劇情內，主角通過時光機穿梭到過去后，便立刻遭遇到變為警察的T1000追殺，可此刻電影發生了劇情改變，主角搶奪了流浪漢的衣服之后，不僅沒有遭遇T1000，反而在街上閑逛起來。
這哪里還用多說，明明陸淵根本未曾動用攝取T1000，而卻在他意志之外，T1000不受控制的忽然出現。如果說桑尼這件事還能用意外來解釋，又再次發生T1000這種事情，無論如何都不能用意外來釋然了。
“這東西。”
眼神從屏幕移動到U盤上面，陸淵情緒復雜，本以為能殺敵的利器，現在才發現存在不可控的因素，有可能傷害到自身以后，沒有人還能放心使用。
“先生…”
桑尼站在背后打斷了陸淵的思緒。
“嗯，桑尼。”
陸淵轉頭：“我有個想法…你知道USR公司總部的實驗室內，有個集群自主微型機器人，它能不能用來對付T1000這樣的液態金屬機器人？”
“理論上能行，納米機器人有兩種修復模式，一種為強制修復底層固件，進行還原重置，恢復到最開始的狀態。第二種便是腐蝕破壞芯片結構，屬于物理性破壞，將會造成永久無法修復的物理傷害。”
桑尼說道：“先生，我建議使用第二種方式，T1000的具體資料不在資料庫內，肯定無法進行固件還原操作，直接破壞它的組織結構更為妥當。”
“那么就這樣，桑尼，我們需要制定個作戰計劃，保證萬無一失。”
陸淵也傾向于桑尼所說的第二種方法，但這一切必須制定計劃，該從何處著手，又該怎么讓納米機器人注入T1000的體內。
至少有個好消息，陸淵他自身就是一個誘餌，能夠吸引T1000的誘餌，若是親自出馬來吸引它，不愁它不上當。
“作戰計劃？”
“對，用我來當誘餌。”
陸淵沉吟道：“不知道什么原因，T1000一直以我為目標追著不放，如果我出現在它的面前，它肯定會猶豫地追上來。在市區我們不能和它進行交鋒，所以得把它引到郊外來才行。而你又不能暴露在外。”
桑尼可沒有液態金屬機器人那般擬態的功能，這樣的它一旦暴露在其余人眼中，引起的震蕩是難以想象的。像今晚他與T1000引發的連環車禍雖然很大，可一來他改變了車牌，且刻意轉了幾圈，繞開了監控，警察想要找到他還真不是一般的困難。二來T1000那邊就更不用說了，車禍后化為液態金屬離開，隱蔽性強大的可怕，基本沒人能察覺到。
而桑尼不一樣，它的外形結構是注定了無法暴露在外的。
起碼目前肯定不行。
“所以我要你幫個忙，幫我改裝下東西。”
“什么東西？”桑尼看向陸淵。
“幾個小玩意…”
陸淵掏出手機，找到大疆無人機的某個型號，下了四單。然后再上網搜尋了大量的改裝元件與傳感器，抬起頭道：“麻煩你了。”
以T1000的瘋狂程度，他沒有把握在短距離上吊著它，何況以市區車流的復雜環境，稍有不慎就是大堵車，是而想要把它引到郊外，難度并不算太小。
不過利用無人機也許能解決這個問題，提前發現鎖定T1000，事實反饋前方道路車況，并同時由桑尼進行控制。
說實在話，一個T1000并不算什么威脅，只要給陸淵時間，有太多的方法能夠解決掉它了，然而要選擇個最隱蔽不惹人注意的方案，就不是那么好辦了。
“嗯，為了萬一，還是要用點其它東西。”
陸淵思索了番，對這樣的安排沒有滿意，關閉創世紀，打開了《永無止境》這部電影。在那一周內，陸淵也不止出手黃金，同時也沒忘了那邊的計劃。
在電影原劇情內，主角是通過他的小舅子得到了一大包NZT的，而他小舅子是什么人？就是一個販賣毒品的中間人罷了，NZT被他說成是新型藥品，加上也不僅主角一個人吃了NZT，股市內可疑的目標還有許多，說明了NZT在某個圈子里已經開始流動。
從這方面陸淵展開了調查，第一個便是找出這幾年來，主角的小舅子到底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