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投更健康 蘇留右手驀地一舉紫夜刀刀鞘,紫夜刀“鏘”的一聲飛了起來,雙腳同時用力,那青石鋪就的堅實地面竟然出現了隱隱的裂紋,可見其中力道,何等可怕!
蘇留整個人,便似一只利箭竄了起來,在亂刀叢象之中,夷然不懼,不退反進,縱入了刀光之中,引來閣臺上的雙兒等人關懷的驚呼一聲。
那沖在最前的喇嘛,當真是悍不畏死,怪喝一聲,舉刀斬來,他出刀的方式也迥異江湖常人,是以雙手舉刀,顯然又是密宗里了不得的武功了。
然而,蘇留卻沒有半分興趣去再了解這些喇嘛的底細了。
第一步,拔刀,速度極快,立殺此人。
這喇嘛雙眼圓睜,駭然發現眼前的視線,被血模糊了,原來蘇留這一刀,快若閃電,一刀將他迎面劈作了兩半。
第二步,再起!
蘇留大笑一聲,腳步鬼魅般的沖到了第二個喇嘛的面前,那喇嘛還未看清第一個師兄是怎么死的,大腦好似空白了一般,慌忙抽刀回守,蘇留冷冷一笑,一刀攔腰斬過,登時將之了賬。
群豪只見蘇留全身衣袂飄飛,連殺兩人,氣勢暴漲到了一個新的巔峰,那接下來的三個喇嘛,卻還不肯退,狼呼著要撲上來。
第三步,第四步,第五步,第六步,一齊踏出。
神行百變此時已經被蘇留使到了極致,人隨刀動,滾滾刀影,驀地斬出,或劈,或抹,或削等。都是刀招里的最基礎的動作,根本說不上什么巧妙的招式變化。
“叮叮叮叮!”
一連四聲金鐵之聲響起,竟然不知蘇留出了多少刀,只見到那四個喇嘛手里的鋼刀。紛紛斷作了兩節,當啷一聲掉到了地上。
然后他們中,有人就忽然斷了頭顱,有人腰間滲出血來,有人面上有一道刀痕。
密宗的幾大高手。已經死了過半!、
只剩下那最后四個捂著血臉的喇嘛。
此時已經有臺下群豪奔到了高臺上,司徒伯雷伸手,攔住義憤填膺的眾人,他早就到了高臺上,原本想出手馳援,卻發現,竟然變作了一邊倒的斬殺!
蘇留冷哼一聲,此時已經踏出了他的第七步,也是全身殺機達到頂點的一步,凜冽的殺氣。彌漫開來,臺邊上群豪登時面容一肅,竟然都不敢上前。
再一步,探手一刀,飛掠斬殺四人。
一連四顆斗大的頭顱滾落在地,蘇留拄著紫夜刀,依舊是拔刀前的那奇異姿勢,右足膝部在,左足膝部在上。
群雄震駭欲死,其中有人清楚的數著。蘇留一連踏出七步,在必死的局面,不閃不避,連殺了十人!
古有曹子建悠然高唱置酒高殿上。親友從我游,接著有七步成詩,今日蘇留按刀不出,一拔刀一口真氣不漏七步十殺,震驚了天下英雄!
尤其最后那一刀,一刀橫斬。連落了四顆人頭。
此時,蘇留的渾身內力已經用的近乎竭盡,只剩下最后一口真氣,來提防背后有人突然出手暗算。
然而此等兇威,群豪不由的神驚目眩,卻無人敢往高臺中多走一步!
只因為誰也不知道,自己再往前走一步,是不是也會被蘇留斬殺當場。
蘇留驀地轉身,自腳邊拾起了一截斷刃,群豪心里俱都一凜,想到:這一刀若是殺向自己,能不能躲過?
蘇留運起了最后一口真氣,左手自懷里摸出了一顆雪參玉蟾丸,放入口中,接著右手一抬,手腕一抖,那一截斷刃破空激射而去。
那蒙古二王子正看得瞠目結舌,滿頭大汗,眼中全是驚恐之色,哪里還有半點不可一世的雄心壯志。
他想也未想過自己手下最強大的密宗高手,居然渾然不是蘇留的對手,
忽然,身為草原狼王之子他,原本天不怕地不怕,此時心里竟然有些怯意。
從心底冒出的寒氣,懼怕蘇留。
這種感覺就像是草原上的羊,見到了狼。
這對一個自幼在草原長大,彎弓殺人如吃飯飲酒一般簡單的王族來說,是一件極其荒謬的事情。
葛爾丹回過神來,此時蘇留正抬頭看了過來,他看見蘇留冰冷的眼神,一拳打在了窗臺上,冷哼一聲,拂袖轉身而去。
下一刻,這位心懷大志的蒙古王膝下二王子突然感覺后腦一痛,似乎給人硬生生的鑿開了也似,這一股巨力帶著他矮胖的身子,往前沖了去,根本止不住勢,直將他整個人釘在了墻上!
至此,有心進中原逐鹿天下問鼎江湖的蒙古王子也喪身當場,蒙古勢力的強力人物已然全軍覆沒。
司徒伯雷眼眸一縮,撫掌道:“白袍刀果然好刀法,當年有一位百勝刀王,用刀從無一敗績,數十年后有白袍刀蘇兄弟,也當得起刀王的稱號了!”
“刀王,刀王!”
“白袍刀王!白袍刀王!”
群豪頓時響起了一陣狂烈的吼聲,蘇留收刀如入鞘,一掌拍開酒壇泥封,仰頭痛飲。
快意!
群豪人群里的茅十八眼里也綻放出明亮的光芒,哈哈大笑道:“你們知不知,當年我曾跟白袍刀王談笑風生?”
“看到沒有,白袍刀的刀法,曾得過我五虎斷門刀的精義。”
他眼角的細微的皺紋就像是他手里的刀一樣舒展張揚,繼續說道:
“你看他那橫削,那劈斬,已經得了五虎斷門刀里的絕高精妙了。”
群豪也向蘇留舉酒相慶,毫無疑問,今日之戰,江湖上注定會有一個新的傳說崛起了。
他們紛紛退下,重新入座,只想看看還有誰人敢一拭蘇留鋒芒。
只侯了小半個時辰,也沒有人上臺來挑戰蘇留。
是不敢,都不敢。
原本心里還有點意動的江湖群豪,忖道:白袍刀王刀下不留人,我若是也給白袍刀王一刀斬了,那豈不是冤枉的很?
天地會總舵主的閣臺里,有人問到:“總舵主,您出手嗎?”
一個滄桑醇厚的聲音響起:“來前得了王爺死命,這盟主之位,于我鄭家干系實大,不可不取,再稍候,若是無人上臺挑戰,該我出手了。”
就在他說話的同時,西南面閣臺上,卻有一人穿帳而出,足尖一點,人似飛燕返林,兩個呼吸間就已經在高臺上落定。
這人空中幽幽一嘆道:“刀王?”
司徒伯雷心里一震,原本還以為是天地會的那位,亦或是神龍島的那位出手,沒想到來了個不知名的高手,他問門下弟子道:“此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