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三章 校園里的江湖
趙老師雖然對我已經很感興趣了，但是依然沒有立即下決心。我看得到黑牛一直在與趙老師說什么。但是趙老師的態度我并不在意，我能不能成為校隊的球員并不感興趣，讓我一個修道者去跟普通學生打比賽，有些欺負人。但是真要是選上了我，我不去卻也不太好。畢竟我現在不管怎么說，也是附中的學生，真要是選上了我，不去出力還真是不太好。
跟我一邊的幾個都是平時下午一起打球的，不停地給我喂球，他們倒是非常希望我能夠加入到校隊來。球到了我手上，從來沒傳出去過，當然最后也全部被我打進。
“滴！”趙老師吹響了哨子。
“休息一下。黃景陽，你過來一下。”趙老師將我叫了過去。
“求每次到了你手里就沒再傳出去過，你不知道賽場上你還有四個隊友么？你看，每次你拿球之禍，對方五名球員都跑過來防守你，因為他們知道你不會將球傳給別人。你的投籃非常厲害，技術也非常全面。但是如果你一直堅持單打獨斗，我是不會講你招進校隊的。”趙老師說道。
我還沒說話，黑牛連忙說道，“但是，黃景陽每次都把球打進了啊。難道得分也有問題么？”
“現在是隊內訓練賽，你們的防守與正式比賽的防守有多大的差距，你們應該是心里有數的。你們用的只是常規防守，如果在正式比賽中，對手是不可能只用常規防守辦法的，他們可能會用上一些非常規的手段。不要告訴我你們在正式比賽中，不會用非常規手段去限制對手的得分手。現在你們的最后一攻完全交給黃景陽來完成，我承認黃景陽的得分能力非常強，但是，要注意的是，一旦所有的最后一攻都由黃景陽來完成，那么對手就很容易找到對付黃景陽的辦法。”趙老師似乎非常地不滿。
“趙老師。要不再讓他們用上平常正式比賽的防守強度再試試看？”黑牛問道。
“不用了。他的實力我已經知道了。沒有必要繼續試了。這么全面的球員，我不可能會拒絕。但是他的毛病不少，還需要不斷地加以改進。”趙老師說道。
“黃景陽，你聽到沒？從今天開始。你已經是校隊的一員了。”黑牛興奮地說道。
我可沒有黑牛的那種興奮勁，其實我寧愿沒有被趙老師選中。
“黃景陽，從明天開始，就每天下午過來參加球隊的訓練吧。”趙老師向我說道。
“趙老師，我可能不能夠每天都過來。”我連忙說道。
“什么？”趙老師有些不大高興。
“我可能不能夠每天都過來。我一個星期最多能夠四個下午。星期一到星期四應噶沒有問題，但是周五到周日，我都有安排，來不了。”我不慌不忙地說道。
“你是不是以為自己技術不錯，就可以連訓練也不用來了么？”趙老師面露不悅之色。
“不是這個意思，我這三天都要參加培訓班。已經跟老師聯系好的。不能夠改。要是不行的話，我就加入校隊了。”我很干脆地說道。
“你是不是以為除了你，附中的籃球隊就轉不動了，是不是？”趙老師臉色一沉。
“黃景陽，馬上就要打比賽了。你跟球隊的人配合打得少，這段時間的訓練顯得尤為重要，所以，你應該抓緊每天的時間來訓練。怎么能夠跟教練說這樣的話呢？趙老師，你先別生氣，我跟黃景陽說說。”黑牛連忙過來調和我跟趙老師之間的矛盾。
“黑牛，對不起。你是知道的，我這一陣一直在學音樂跟書畫。一周有三個下午跟洪教授、高教授、趙教授他們約好，給我上輔導課的。所以，我最多周一到周四下午過來訓練。除非參加比賽，我是不會耽誤我的課程的。”我略微解釋了一下。
“你以為你是王子啊！這么多教授圍著你轉！”趙老師自然不大相信。
“趙老師，你不知道啊。黃景陽上次國慶匯演彈古琴，后來音樂學院的兩個教授想讓他直接去讀大學呢。后來黃景陽又拿了國畫比賽第一名。美院的教授又想讓他直接去讀美院。黃景陽沒想去，依然留在學校讀書。”黑牛苦笑著說道。
“那不是犯傻么？這么好的機會都不去？”趙老師雖然很不相信，但是說話的態度變好了很多。
“我不想這么早上大學。”我說道。
“既然這樣，你以后就星期一到星期四過來訓練。其余時間我不管你。但是你要是跟不上球隊，到時候，不一定帶你打比賽。”趙老師說道。
“那就好。”我要不是礙著黑牛他們的面子根本就不會過來。不過現在能夠這么圓滿解決自然是最好。
這個趙老師雖然剛才說話很沖。過后，卻并沒有對我“另眼相看”，很細心地糾正我的技術動作的各種小問題。打籃球本來就是比較靠身體的活動，技術雖然很重要，但是技術的學習難度對于我來說，并不算大。雖然我不是科班出身，也從來沒有系統學習過籃球，不過好在我曾經自學過基本技術。甚至連籃球基本功訓練也對照教材自學過，現在再經過趙老師這個專業人士的指點，自然提升極快。
“你要記住籃球場上總是有五個人，你的身邊還有四個隊友，所以你不能夠打得態度，不要總是成為籃球終結者，還要學會給同伴創造機會。這樣，你才能夠成為一個合格的組織核心。本來以你的技術能力，一般人想要防住你，是非常困難的。但是你太獨，就很容易被別人防住。當然我并不是說你不能夠發揮你的得分能力，你有非常出色的得分能力，這要在比賽中，充分發揮出來。但是在你的進攻受阻，對方球員對你非常關照的時候，這個時候，你要學會尋找你的隊友。你不是一個人在比賽。知道么？”趙老師耐心地向我說道。
當對方五個人進行砍殺式的防守的時候，我的進攻成功率開始下降。雖然成功率依然保持非常高的一個準確率，但是比起一開始的百分之百。那是一下子降下來很多。當然，如果真的用上修道者的能力，就算場上的另外九個人一起上，也拿我沒辦法。我卻不想表現得太過突出。以免給自己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于是我開始給隊友助攻。盡管他們的命中率比我的還要低。但卻讓對手開始不能將全部的注意力集中在我身上，也不能夠總是不時地對我使用一些非常規的手段。
臨走時，趙老師又將我叫住，“你真的沒有參加過正規的培訓？”
我搖搖頭，“我讀初中的時候。連籃球都沒摸過。到了燕京，才看了一些跟籃球有關的書。自己系統練習了一下。”
“你的身體條件非常，如果能夠經過系統的專業訓練的話，將來打職業比賽也不成問題。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你這么好天賦的組織后衛。放到國內任何球隊都是稀缺資源，就算將來出國進入職業聯賽也不足為奇。我認識一個NBA球探，你要是有興趣，我可以幫你聯系一下，說不定可以直接去美國大學參加大學聯賽。將來有很大機會進入NBA。你看你有沒有興趣？”趙老師說得很含蓄，當然是怕被我直接拒絕。要是別人，他肯定一點都不擔心我會不答應。但是對于我，他是一點把握都沒有。
事實證明，他還是很聰明的，因為我根本不會做這樣的打算。我對什么職業籃球可是一點興趣都沒有。真要是想要錢，我多賣一些元氣符就行了。
“趙老師，不好意思，我對職業籃球不是很感興趣。我來參加校隊的選拔，只是想讓高中三年更豐富多彩一點。并不是想在籃球上走多遠。”我很是抱歉地說道。
“沒事。其實知道你是那天匯演彈《高山流水》的那個人之后，我就知道你不可能會去打職業籃球。畢竟打籃球是吃青春飯的。你無論是搞音樂還是國畫，都是可以做一輩子的。說不定你將來一幅畫的價值。就可能是別人打一輩子籃球也賺不到的。”趙老師苦笑著說道。
“也不能這么說，我還是挺喜歡籃球的，不過我不想將籃球作為我未來的職業而已。未來的事情，還是未來去決定。現在么。先享受快樂。”我笑道。
燕大附中的籃球在燕京算是很弱的隊伍，燕京中小學籃球聯賽分組中，只能分在乙組。趙老師來到燕大附中之后，開始組建球隊，準備沖擊乙組冠軍，這樣就能夠進入到甲組。與那些籃球強校扳手腕。
我也是加入到球隊之后，才開始明白高中籃球的江湖。非常有意思，我這個修道者還沒有踏入修道者的江湖，卻先進入了燕京籃球的江湖。
“黃景陽，你的身體協調能力怎么會這么好？”魏墨痕不解地問道。他身高馬大，但是身體卻略微有些笨拙。雖然魏墨痕腦袋也很靈活，學習成績也不差。但是似乎缺少運動細胞，身體不太靈活，上一次黑牛好不容易給他創造了一個機會，直接被趙老師給刷下來了。
“其實你也可以做得到。”我笑道。
魏墨痕一下子來了精神，他的人生最大理想，可就是成為職業球員，只是他的現實似乎離夢想越來越遠。
“是么？兄弟，你可一定要教教我。”魏墨痕差點沒跪下祈求。
“行了行了。我叫你一套呼吸的法門，你按照我教你的辦法去呼吸、走路的時候也要注意控制氣息。過一段時間，你就會發現，你的身體的靈活性活慢慢提升起來。”我在一張紙上面唰唰唰寫了一段法門。實際上，這就是一段非常普通的引氣法門，甚至在網絡上都可以找得到。但是，如果我不將其中的最為重要的竅門告訴魏墨痕，魏墨痕就算是拿到了這段法門也沒有任何用處。最重要的還是我通過意念讓他掌握到的節律。這是可以意會不可言傳的。
法不輕傳。如果是一般人我是不會隨便將法門傳授的。但是經過這一段時間的交往，魏墨痕這個人的本質我基本上可以確定了。而且看到了他對于夢想的執著。本來他離他的夢想越來越遠了，但是他從來沒有放棄過。每次都想方設法地在我身上找秘訣。雖然我還有更直接的辦法直接對他的身體進行淬煉，讓他快速擁有超越普通人的身體條件。但是我覺得還是讓他自己通過努力來獲取也許會更有意義。
雖然魏墨痕沒有被趙老師收入隊中，但是每次我去體育館練球的時候，他總是會跟過去。魏墨痕這個人能說會道，慢慢地也跟趙老師混熟了，所以趙老師對他的到來，倒是也并不反感，反而是放任他跟著一起訓練。
隨著時間的推移，兩周之后，魏墨痕修煉的引氣法門已經開始奏效，最明顯的特征就是他的身體柔韌性開始慢慢改善，體能也提升得非常快。籃球技術也提升了不少。雖然依然達不到趙老師的要求，但是進步卻很不小。
“黃景陽，我感覺到我最近提升了不小。以前跟黑牛他們對抗的時候，根本就扛不住，現在雖然依然扛不住，但是卻輕松了很多。也能夠給黑牛他們制造一些麻煩了。”魏墨痕很是高興地說道。
“先別高興得太早。這其實完全是你的感覺。就算沒有修煉法門，你天天過來參加正規訓練，總會提升一些。所以，你的身體提升是訓練的結果，而不是修煉的結果。還是加油吧。”我查看了一下魏墨痕的氣息，確實有了一定的提高，但還沒有質的突破。
“這樣啊。”魏墨痕有些沮喪，不過很快他便恢復了過來，“我不會放棄的。總有一天我也能夠做到你這樣。”
“那你加油。”我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