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景陽,你這一段時間做一下準備,你的琴彈得這么好,自然是要代表我們班上去參加學校的國慶匯演的。我們班上可選不出比你更厲害的了。”李婉放學的時候找到我。
“不用參加班上的篩選了?”我奇怪地問道。
“不用。你這水平還篩什么篩,要是你不能參加學校地匯演那才不公平呢。”李婉說道。
“那好吧。”我點點頭。
“但是學校的篩選你還是要參加。所以,你還是提前準備一下。能不能彈奏一曲稍微長一點的曲子。上午你彈的那首,一下子就聽完了。我們都覺得聽得不過癮。”李婉站在我的旁邊,手里不斷地轉動著她手中的那支圓珠筆。
“那我回去再練習一下。我剛接觸古琴沒多久,很多曲目都還沒有練習過。今天早上彈奏的就是最簡單的用來練習手法的曲子。回頭我抓緊練習一下稍微難一點的曲子吧。”那位宗師級琴師的傳承里面可是包含了他一生中練習過的非常經典的曲目。其中有當時非常經典的曲目,也有這位琴師自己創作的曲目。
李婉婉然一笑,“那我可太期待你的下一次表現了。”
李婉可能是覺得自己表現得太夸張,臉色一紅,像一個熟透的紅蘋果一般。羞答答地走開了。
我覺得這女孩子好奇怪的,竟然這么容易害羞。城里女孩子不是比我們八角村的女孩子更大膽一些么?好像有些不大一樣啊。
因為我的表現越來越突出,文體雙全,最能出風頭的兩個方面我都全了。自然一下子成為班上最善良的焦點。與小學初中那會完全不一樣。那個時候,我在班上想盡一切辦法把自己藏起來。像一個隱身人一般。但是現在,我卻陰錯陽差地表現突出起來。我也沒有強求。一切都是順其自然。反而內心更加開闊,與以前的心境也截然不一樣。
但是這與我以前了解到修道似乎有些不一樣啊?趙道長修道特意找了一座非常偏僻的丈人山,就是為了靜修,好像修道就是要靜。但是我現在放開了胸襟,與同學進行交往,卻感覺天空似乎更加開闊,我的道心更加悠閑。這又是怎么回事呢?
“黃景陽,你回家了啊?”
“你那個古琴真的是你自己制作的么?”
“黃景陽,你明天還帶古琴來學校么?”
“黃景陽。你家住哪里啊?”
我一路走回去,班上的同學不停地跟我打招呼。我總是會與他們耐心地解釋。心情也非常愉悅,作為一個修道者,我竟然非常享受這種感覺。
姐姐都能夠感覺到我與平日有很大的不同。
“景陽,你今天怎么回事?撿到寶了?”姐姐笑道。
“沒怎么。”我的臉上依然掛著笑容。
“是你今天在學校里出風頭了吧?是不是很受你們班上女孩子的關注啊?”姐姐笑道。
“啊?才不是呢。”我摸了一下額頭,看冒了汗沒有。
“不是?不是你摸額頭干什么?怕我看見你額頭在流汗么?還有手上的汗別老是往褲子上擦,手上有油膩擦到衣服上不好洗呢。”我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姐姐的眼睛。我那一點小秘密在姐姐面前根本就不設防。
看著我新制作的古琴,姐姐很是好奇。隨便在上面彈了幾下,那清脆悠揚的琴聲。聽起來確實很舒服。可不是市面上那些普通的琴能夠相提并論的。
“來,你彈一曲給姐姐聽聽。你不是說學校里面馬上要進行選拔了么?這幾天要在家里多練練。”姐姐不會彈琴,胡亂地彈了幾下之后,更是好奇這古琴彈奏出來的旋律究竟有多好聽。
我自然不會拒絕。古琴放在書桌上。高度并不很合適。但是現在沒有更好的條件,只能站在桌前進行彈奏。
隨著我的手眼花繚亂地撥弄著琴弦,一陣陣悠揚的琴聲傳送了出來。姐姐先是露出驚訝的表情,顯然她沒有想到我竟然彈得這么動聽。或者說這古琴竟然如此動聽。她自然知道這古琴是我在夢境里制作出來的。卻沒有想到這古琴的聲音竟然如此悅耳動聽。緊接著,她便已經陶醉在琴聲之中。完完全全融入到琴曲制作出來的虛幻之中。
等到我的琴曲終了,姐姐竟然已經是淚流滿面。我不知道琴曲讓姐姐想到了什么憂傷的事情。不同的人在同樣的音樂聲中,幻想到的情景是不一樣的。就好像每個人心目中的仙與別人是不一樣的。我們修道者也是這樣,不同的人對于道的理解是不一樣的,但是殊途同歸,大家走不同的修道之路,最后卻得到相同的結果。所以求道不要太在意形式,而要看最終的結果。
“姐,你怎么了?”我有些擔心地問道。
“沒事,沒事。是你的琴聲太動聽了。你什么時候連古琴也學會了?”姐姐不解地問道。她對于我的一切太了解了,這一次卻有些意外。當然對于我這幾天書畫的進步一日千里,她雖然意外,卻也覺得自然。但是這彈奏古琴,她卻從沒見我練習過。甚至這古琴也是才從空間里搬出來的。還沒來得及在家里演奏。竟然第一次聽,就能夠彈得這么好了。姐姐雖然不懂古琴,但是她卻能夠聽得出來,如此美妙的音樂,絕對不是一下子能夠學會的。
“還記得這個么?”我將那卷竹簡取了出來,“你不是說這竹簡我出價太高么?其實這竹簡說是無價之寶都不為過。不說別的,就憑這一卷竹簡,本身就是無價之寶。在加上這可能是真正的《高山流水》琴譜,自然也是國之瑰寶。還有一點更為寶貴,這竹簡上面有一縷道意。將《高山流水》作者一生的音樂成就傳承了下來。”
“啊!你得到了《高山流水》作者的傳承?”姐姐吃驚地問道。
我點點頭。
“難怪。難怪你能夠這么快就把古琴學會了。你將來也能夠變成那種大師級的琴師么?”姐姐問道。
“應該可以。我得到了可是宗師級的入道琴師的傳承啊。”我感嘆道,這要是還不能成為大師級琴師。那也太對不起得到的傳承了。
“那個《高山流水》你能夠彈奏得出來么?”姐姐更加好奇。
“現在還不能。別說將《高山流水》的神韻體現出來,就算是將《高山流水》的完整的演奏出來。我都沒辦法做到。”我搖搖頭。
“那你加油,有機會把真正的《高山流水》演奏給姐聽聽。”姐姐在我頭上用力的撓了一下。
幾天之后,王仕鵬老師便已經在講臺上宣布班上書畫比賽進入下一輪的名單。
“經過同學們的積極參與,進入第二輪比賽的選手名單已經揭曉了。我們班上總共有兩名同學進入了第二輪。拿到了書法組第二輪比賽的選手是譚力文…”
王仕鵬的話未落音,譚力文同學已經示威一般轉過身來,示威性地向我們露出一個不屑地笑容。
“切,這家伙怎么一點都不長記性呢?明明王老師說進入第二輪的同學有兩個,比黃景陽同學弱一百倍的同學都能夠進入第二輪比賽,黃景陽同學怎么可能會通過不了呢?”魏墨痕笑道。
果然。王仕鵬老師繼續說道,“另外一名進入書法組的同學是黃景陽。黃景陽這一次表現相當不錯,他還通過了國畫組的第一輪篩選,成功進入下一輪。希望黃景陽同學再接再厲,在第二輪比賽中取得更好的成績,為班級爭光。”
班上所有的同學都熱烈的鼓起掌來。唯獨譚力文尷尬不已。本來他以為他這一次贏定了,卻沒有想到他輸得一塌糊涂。王仕鵬對我的高度評價,說明了我這一次通過的成績要比他高出很多。其實一開始他知道我的書法水平比他要高,而且這一次。我更是過了兩門。譚力文的臉色變得有些陰沉。在以前初中,他總是班上的佼佼者,但是來到高一一班之后,他無論怎么表現。總是被我壓了一頭,這讓他如何能夠接受得了?
“還有,黃景陽同學還要好好準備參加學校國慶匯演節目篩選。黃景陽同學真是多才多藝啊。班上各位同學要向黃景陽同學多多學習。”王仕鵬說道。到了這個時候。我的風頭已經將譚力文完完全全蓋住了。
學校的篩選就在下午進行,我早已經將古琴帶了過來。這一次王仕鵬老師主動提出將我的古琴保存在教師辦公室里。這一次。我還特意帶了專門放古琴的架子,架子的高度做得比正式的琴架要高。主要是為了能夠適應一般的椅子。我總不能還做個特制的凳子帶過來吧。那樣的話,要帶的東西也實在太多了。
我們班上參加篩選的幾個同學都是在下午進行,所以班上大部分同學放學之后,都沒有急于離開,魏墨痕帶著幾個籃球隊的隊員專門負責幫我搬東西。
“黃景陽,你放心,古琴由我們來負責。你只管過去就是了。這些事情不用你管了。”魏墨痕從我手里搶過古琴。然后一揮手,讓其余的同學去幫我抬琴架。我這古琴重量不算打,但是我的琴架非常結實,很沉重。不對對于我們每天特訓的籃球隊隊員來說,也不算什么。
學校對于這一次國慶匯演非常重視,所以對這一次篩選的要求非常嚴格。達不到要求的一律淘汰。
我們班上選送了幾個同學上臺都還沒表演完,就已經被裁判直接淘汰了。非常的殘酷,直接把那幾個同學搞得哭了。我還看見學校充當裁判的那幾個老師非常失望的搖搖頭。顯然對我們班上選派的節目非常的失望。或者說他們本來就沒對高一新生抱太多的希望。
不過當魏墨痕將我的琴架與古琴搬到舞臺上,并且給我搬了一條凳子上去的時候,他們似乎眼前一亮。我走上舞臺的時候。能夠清清楚楚聽到他們小聲地交頭接耳,他們的聲音可逃不過我的耳朵。
“崔老師。這是古琴么?”一個很漂亮的女老師問身邊的男老師。
“好像是的。又不太像。竟然是五弦琴。很古老的琴。不知道是不是那種最原始的五音五弦琴?”那個姓崔的男老師說道。
“你們說,這個學生能不能讓我們眼前一亮?”剛剛說話的女老師又說道。
“誰知道?現在的孩子學倒是學了不少東西。剛才那個學生還會彈鋼琴。但是水平真正高的卻并不多。藝術本來就是少數人的真理。但是現在千軍萬馬過獨木橋,大有要普及鋼琴、小提琴的勢頭。沒有天賦,卻要強行去學習,最后自然不可能走到這個行業的塔尖之上。”
“開始了,先聽聽再說。”
我坐到古琴之前,手先按在琴弦上,微微閉上眼睛,用心去聆聽古琴的細微的震動。我的手按上去,它便會發出細微的聲音。如同它的心跳一般。我仔細的聆聽。一下子便已經將自己與古琴融合到了一起。
這個時候,我的雙手離開了琴弦,我依然沒有睜開眼睛,手指卻已經開始撥動琴弦。
琴聲如同山谷小溪叮嚀之聲,細微而又綿長,這聲音一出。幾位擔任評委的音樂老師便如同被擊中了一般,愣住了,這是他們幾個在這里枯坐了很久等待的東西,但是這一次幸福來得如此意外。又讓他們一下子有些猝不及防。
本來我彈奏了一段,以為他們會像之前那樣將我叫停。因為他們急著把所有選手都過一遍,以便可以早些回家。但是這一回,我一段結束了。他們竟然也沒有叫停。我只能繼續下去。
他們似乎已經陶醉在音樂之中,一個個豎起耳朵,唯恐漏掉了一個音符。
我也進入了狀態。不管他們有沒有喊停,都是一直不停地往下彈奏。等到一曲終了。我才停了下來。但是那幾個評委依然沒有做聲。
“各位老師。我的曲目已經彈奏完成了。”我只好提醒評委老師。
“啊,這個曲子就已經彈完了?”崔老師有些悵然若失。
“我可以下去了么?”我見他們還沒說結果。就試探性的問道。
之前說話的女老師連忙說道:“不,你還不能下去。我們還沒宣布你有沒有通過呢。”
“那,你們的意見呢?”崔老師問道。幾個老師臉上都露出了笑容。
崔老師自然明白大家的意思,笑道,“我們五位評委一直通過,你的古琴演奏已經通過。會在國慶匯演參加表演。請選手回去好好準備。”
他們剛才不說結果,讓我還有些緊張。沒想到我是直接通過了。
班上的同學歡呼雀躍起來。本來一開始,大家對譚力文的鋼琴表演還抱有很大的希望,畢竟鋼琴演奏本身就是一件很高大上的事情。沒想到他上臺演奏了還沒一會功夫,就被那幾個評委給直接刷了下去。最后希望全部落在了我的身上。現在我成功晉級,眾人自然像發瘋一般歡呼起來。
從今天一開始篩選的嚴厲程度,眾人已經知道高一年級的學生沒有真正的水準,是很難通過今天的篩選的。我的古琴演奏得雖然很動聽,但不知道我彈奏的古琴在專業人士面前,究竟算是一個什么樣的水準。現在,大家看得出來,我的古琴彈奏已經得到了這些評委的認同。
我剛準備走,那個崔老師卻向我招了招手,“這位同學,你先等一下,我們還想問你一些問題呢。”
我只好停了下來。
“你這是古琴么?”崔老師問道。
“是的。不過我這是最古老的五弦琴。”我說道。
“聽出來了。你彈的曲子似乎也是最古老的五音譜曲。以前也只是聽說過,沒想到現在碰到了一個能夠用五音編排的曲目。而且能夠演繹得如此優美。”崔老師感嘆道。
“你叫什么名字?”那個很漂亮的女老師問道。
我告訴她我的名字之后,她接著問道,“你的古琴本事是誰教你的?”
“沒人教。我從古代的琴譜里雪來的。我的甲骨文、金文、篆書的水平比較高。那些古琴雖然深奧,但我還是能夠看得懂。”我一半真一半假的說道。
“天才。真正的天才!”漂亮老師向我伸出了大拇指。
“你練古琴練了多少年了?”崔老師問道。
“就最近一段時間,以前是想彈琴。也買不起啊!”我無奈地說道。
“不會吧!”幾個評委幾乎異口同聲。
我是被同學簇擁著離開了附中的大禮堂的,仿佛民族英雄一般。而一直吹牛皮的譚力文卻灰溜溜地偷偷離開。我真不知道他明天該怎么去上學呢。
姐姐的工作似乎一下子又忙碌了起來。
“景陽,最近京郊動遷的時候,發現了一個古墓群,那里出現了一些重要資料,我已經被邀請參加這一次考古活動。可能會比較忙。要是我沒回來,你就自己出去買吃的。”我才回家,姐姐便告訴我一個消息。
“什么古墓,這么興師動眾的?”我有些好奇。
“現在還不知道。據說一些資料年代非常久遠。文字非常guài。里面的資料有很多是甲骨文。墓穴的形制非常大。但又不太像帝王之墓。總之看起來很古怪。非常神秘。自動神秘修真文明之后,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接這么大的工作任務了。還真是有些閑不住了。”姐姐已經有些技癢了。
“你啊,就是閑不住。你去參加沒問題,不過你得戴好我給你制作的護身符,最好還另外帶一些元氣符護身。墓穴的情況一定要先弄清楚,再采取行動。”我連忙從我丹田之中取出幾枚經過我蘊養過的元氣符,這種新制的元氣符威力巨大。用來護身,最好不過。
姐姐笑了笑,還是將護身符接了下來。“其實你不用擔心,我過去只是幫他們整理那些文字資料。另外還協助他們完成一些古文資料的翻譯。并不會跟隨他們進入墓穴。”
“墓穴里面危機四伏,就算不進入,也并不是完全沒有危險。到了那邊。你一定要堅持原則,堅決不進入墓穴中去。我可不想你出什么事情。”姐姐每次去做這樣的事情,總是會遇到一些危險。
姐姐也知道。自己每次遇險,總是會將我也帶入險境之中。不由得又有些猶豫起來。
“姐。墓穴里面放了甲骨文資料,非常古怪。極有可能是遠古的巫布置出來的。里面絕對是危險重重。你要是過去,萬一他們在墓穴里面看到了一些古代文字,他們破譯不了,是不是就會請求你一起下去?在那種情況下,你是無法選擇的。”我對以前的一些經歷依然是心有余悸。
“我先想一想,再做決定。”姐姐有些猶豫。
姐姐猶豫的原因是因為這一次考古不是燕大古代文字研究中心主持的。姐姐過去,也不過是幫忙的性質。但是姐姐感興趣的自然是那些甲骨文。
本來,要不是沒有我的提醒,姐姐或許已經去了那個考古基地。但是被我阻止之后,姐姐雖然有些想去,想清楚之后,姐姐又將旅行箱里的衣服全部放回了衣柜。
“不準備去了吧?”我自然高興姐姐沒去參加考古。
“不去了。神秘文明我還沒有研究透呢。馬上就有一篇論文可以發表,不去湊這次的熱鬧,也沒有什么。”姐姐其實還是很想過去看看的。
“那就說好了不去。其實我這次不讓你去,主要是我的預感非常不好。”我說了真話。
“啊!”姐姐自然知道我身上擁有一些神奇的本領。我能夠預見到將要發生的事情。正好發現姐姐想去的考古現場出了一些事情,才竭力反對姐姐也加過去。
三天過后,我才回到家,姐姐便臉色煞白地將我抱住。
“出什么事情了?”我連忙問道。
“考古現場出事了,那些考古人員進入墓穴之后,便沒有出來。就連駐扎在外面的臨時帳篷也被什么東西給完全毀掉了。里面的人也受了重傷。我要是過去,說不定我還沒有他那么好的機會。”姐姐心有余悸地說道。請訪問